散文-那個人

好幾個日頭沒聽到過他的音信了。那隻憤怒的小鳥還在繼續飛沒,長得歪瓜裂棗不顯眼,在那段平日裡老插我隊,他有一次講明瞭他的來歷,愛玩一款遊戲便隨了性叫起了憤怒的小鳥,還有次說他上高中那會兒一不小心中了大錢,買吃買穿的自然不在話下,就這麼大咧咧的撲騰了一時候,說這話的神情別提多麼偉大了。那時候是大大的熱暑天,我和他被分到了東邊和西邊,東邊有商鋪一條街,什麼都方便,西邊有荒郊野外,什麼都不方便,走半個小時的小路才到。我東他西。剛被分開的心情只有恐懼擔心,剛來到這裡沒個人能相識,短暫磨成了熟人沒想又成一人冷颼颼的。屋裡擠了一堆生面孔,包括那張直板隔風窗。陌生的空氣,陌生的自己,陌生的那段時間。趁著晚飯間隙零碎下的時間去西邊找他聯絡感情,安頓一下怦怦的心情,這也成了我每天的習慣。一把手搭一把手的緊迫幹工的苦日子是不需用筆去記的。汗衫褪了色,已經好長日頭了。他被來來回回的忙來忙外搞得忘記自己究竟是誰了,麻木的成了扛不動的老驢,真的變成了老驢,走一步撩個挑子再走就哎噓不斷,直到人看不見這哎噓聲還沒斷。熬著熬著人就軟活了,呆了,熟了,怕了,也死瘦了。踉踉蹌蹌的揹著這段路程,憤怒的小鳥飛不動就壓根兒拿腿走,依舊呼哧呼哧的折騰著日頭勉為其難過了下去。該吃該喝能拿則拿得過且過活著。真正分道揚鑣是在西安火車站,之後再也沒了他的聯繫。他最後用一臉的笑容示意我自己很高興,終於回來了。這就是憤怒的小鳥,他回家了,可以允許收起無奈的翅膀了。並且很真實的對我表示感謝,笑了又笑,既憨厚又呆呆傻傻的。雖然幾天沒能閤眼,這笑真心的很甜,他和我一樣的甜。估計他現在還在睡呼呼的窩裡,想著那個也經常插他隊的那個活潑好事的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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