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徐子妗被疼痛折磨的幾乎昏死過去,然,聽到男人冷漠的話語頓時清醒過,眼裡含著淚水,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斯年,你別這樣……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傅斯年眯起眼睛,眼底的光芒越發陰鷙。
她口口聲聲說愛他,卻這麼不怕死的護著跟野男人的孽種。
心中的怒火越發的猛烈,對她最後一絲的心軟灰飛煙滅。
他伸手,將她的手拽開,那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她的腕骨捏碎一般。
徐子妗不肯鬆手,也不敢鬆手,“斯年,求你了……”
然而,沒有用,那布料在撕扯下,撕裂開來,她想要再去抓住男人,握在掌心裡卻只有空氣。
“打掉!”
冷漠的聲音在男人轉身的時候傳來。
“啊!”徐子妗淒厲的叫著,“傅斯年,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徐子妗又恨又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從病床上跳了下來,雙手護著肚子倉皇的逃跑。
她要逃!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殺了她的孩子!
要逃,一定要逃的遠遠的!
徐子妗跟一個瘋婆子一般,赤著腳在走廊上奔跑,所經過之處,留下一連串的血水。
然而,不過幾步徐子妗就被抓了回來,推進手術室。
砰!
手術室的大門合上。
徐子妗撕心肺裂的慘叫聲不斷傳出來。
傅斯年淡漠地看著滿地的鮮血,眼前忽而閃過徐子妗充滿恨意的雙眸,一陣鈍痛忽然從心臟處傳來。
雙眸茫然起來,太陽穴一鼓一鼓的跳動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拼命掙脫一樣。
長廊上,他的身影搖搖晃晃的,整個天地像是在旋轉一般。
之後,傅斯年眼前一黑,身體筆直的栽倒在地上。
……
傅斯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大床上,抬手按壓著脹痛的額頭,眉頭皺的緊緊地。
“感覺怎麼樣?”蘇西遇穿著白大褂走進來。
“我怎麼了?徐子妗呢?”傅斯年坐起來,看著紮在手背上的點滴毫不猶豫的拔掉。
蘇西遇看到他粗暴的行為,連忙拿了棉籤處理他手背上的傷口。
“她沒事兒。”蘇西遇道,“倒是你有事兒,忽然暈厥可不是什麼好徵兆,就算你不願意住院療養,也得換一種安寧的生活。”
“那個孽種流掉了嗎?”
安寧的生活?
從八歲的那一天開始,他的世界滿都是冤魂,怎麼可能安寧。
蘇西遇沒有說話。
傅斯年的眉頭擰的更緊,臉色越發陰沉,“為什麼還留著霆她肚子裡的孽種?”
蘇西遇的蹙了蹙眉頭,望向傅斯年的眼眸裡寫滿了探究,“斯年,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傅斯年疑惑,“發生什麼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蘇西遇下意識的否認之後的發生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越發的凝重。
“徐子妗沒什麼事兒,這會兒藥效過去了,應該很快醒過來了。你這次昏厥,我懷疑……你最少做個徹底的檢查。”
“沒有必要。”傅斯年從床上下來,換了衣服從房間離開。
徐子妗醒來有一會兒,她蜷縮成一團,死死的護著懷裡那件血衣,目光呆滯,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人一般。
傅斯年走進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文件,“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清晰的映入他的眼中。
更刺眼的還是末尾的簽名。
徐子妗。
暗紅的顏色,竟然是有鮮血寫出來的。
傅斯年眼眸一暗,眸光瞬間凌厲如刀,修長的手指抓起那張紙,陰冷的聲音隱藏著怒火,“徐子妗,這就是你的新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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