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故國龜茲(7)

佛教傳入中國,最初基本上是由印度或西域一些小國的高僧來華傳教,中國高僧或非高僧親自涉流沙不遠萬里赴天竺求法絕無僅有,有之自法顯始:法顯以後有其人,持續千有餘年, 可借的是,赴天竺者多,而留有文字記載佔少。

法顯是中國高憎中邊走邊寫遊記的第一人。因為感慨長安佛教界藏律缺失,他於公元399年,和慧景、道整、慧應、慧嵬等,至天竺,尋求戒律。

法顯等走的路線是:長安、乾歸國、褥枟國、養樓山、興掖鎮、敦煌沙河、鄯善國(樓蘭)、烏夷,于闐、揭盤陀、子合國、蔥嶺山、於麾國、竭叉、最後到達北天竺。

法顯沒有走隋唐時期漢代的南道;而是從敦煌直接到了鄯善(鄯善處於南道和中道之間)。向前走向中道的焉耆,再從焉耆卻突然轉向南追的于闐,從這裡沒有走莎車一路.而經過子合國.到了竭叉國,然後進入北印度。

行進路線不受南道、中道的限制,這是法顯臨時決定的。

法顯還記錄了西域一帶的佛教狀況。

在鄯善國,法顯記載:“其國王奉法。有四千餘僧,恐小乘學。諸國俗人及沙門盡行天竺法。但有粗精。”

烏夷國:”增亦有四千餘人,皆小乘學。法則齊整。泰土沙門至彼,都不預其僧例也..烏夷國人,不修禮儀,遇客甚薄。”

于闐國:“其園豐樂,人民殷盛,盡皆奉法,以法樂相娛。眾僧乃數萬人,多大乘學,皆有眾食。彼國人民星居,家家門前皆起小塔,最小者可高二丈許。作四方僧房,供給客僧,及餘所須。國主安頓供給法顯等於僧伽藍。僧伽藍名瞿摩帝,是大乘寺,三千僧共鍵槌食。入食堂時,威儀整肅,次第而堂,一切寂然, 器缽無聲。淨人益食,不得相喚,但以手指麾”

子合國:“國王精進,有千途僧,多大乘學。”

竭叉國,法顯遇到了國王作五年大會(般遮越師),盛況空前。

公元410年至七年公元411年;法顯在錫蘭(斯里蘭卡)訪學。然後經耶婆提(爪哇),返回祖國。他在公元412年登船,打算直接到達廣州。但是半路遇黑風暴雨,船被風吹至山東青州長廣郡,才得以登岸,回到了祖國。

有個歷史疑點,那時候龜茲國是“絲綢之路”中道重鎮,經濟發達,佛教興隆,為什麼法顯已到了焉耆,龜茲近在咫尺,他卻不親臨其地,而是從焉耆“直進西南”到了於聞?這是個未解之謎。

法顯之後,一邊求法一邊寫遊記的是惠生和宋雲。

魏神龜元年(公元518年)十一月冬,太后遣宗立寺比邱惠生與敦煌人宋雲向西域取經。凡得百七十部,皆是大乘妙典”。

他們走的道是:京師、赤嶺、吐谷渾國、鄯善城、且末、末城、捍麼城、於聞國、朱駒波、入揭盤陀國界、蔥嶺山、缽盂城、毒龍池、揭盤陀國、缽和國、厭噠國、波斯國、賒彌國、烏揚國、乾陀羅國、新頭大河、佛沙伏城、乾陀羅城、那伽邏國。

惠生和宋雲走的是從部善轉人漢和隋唐時代的南道,《釋迦方誌》的中道。

至子佛教信仰,惠生和宋雲也有簡明的敘述。

且末城:“有呂光伐胡時所作佛菩薩像”。

捍磨城:“有于闐供佛之塔,其旁小塔數千,縣幡萬計”。

于闐國:“有國王所造覆盆浮圖一軀,有辟支佛靴,於今不爛”

厭噠國:“不信佛法,殺生血食”。

烏揚國:“國王菜食長齋.晨夜禮佛,日中以後,始治國事。鐘聲遍界,異花供養。閱魏使來,膜拜受誰。國中有如來曬衣覆石之處,其餘佛連.所至炳然。每佛跡,輒有寺塔殿之。比丘戒行清苦”。

乾陀羅國“不信佛法”。

惠生和宋雲走的是南道,所以沒有經過焉耆和龜茲。而且我們可以看出,西域諸邦雖然普遍信仰佛教,但是也有不信佛法的城邦,他們過著殺生嗜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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