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扒能手四疤子


四疤子,李姓,清末民初人氏,其真實名字不詳。大哥森林,二哥合義,三哥全兒,他排行老四,因臉上有疤,人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他四疤子。

四疤子酷愛武功,曾加入古洞村少林拳會。悟性特強,對拳術一看就會,有些要領無師自通。師父閤兒老貴究竟出於什麼心理,還是四疤子有什麼地方對師父不恭,不可而知。反正這個徒弟被他開除了。

四疤子為了學點本領,常常在場外偷著學。被拳會發現後,往往遭到驅離。為了避開人們視線,他常常爬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上,偷看學員們練武,直至演練結束。這時他就雙手抱樹頭朝下,迅速下滑,當接近地面時,一個跟頭跳在地上,毫髮無損。

他擅長頭朝下腿向上雙手代腳走路。人們把這種功夫叫蠍子背笛。他用這種方式走路,能從前街走到后街,再從后街走回前街。

四疤子的手勁特大。那時候村民的房頂子靠木料支撐,檁上面是小椽,普通民房一間約計要用椽子50根左右,均勻地鋪放在檁條的上面,他能夠用自己的手指捏著椽子,吊著身子依次前行,將三間房子的椽子吊走一遍。

他還是一名攀扒能手。村南的馬匹崖,是一座向北傾斜的巨大山崖,高約數十米。他在崖壁上扒行如履平地,能到達崖壁的任何地方。這座山崖半腰有一棵前伸的樗樹,樹上有一枝前伸的橫杈,這是他練體操的老地方,他扒著橫杈前翻後滾動作自如。比猴子還厲害。

這個特殊的娛樂場所,也曾給他帶來過危險。有一次他在崖壁上玩耍,正好遇到一塊風化碎石,雙腳一蹬,“嘩啦啦”一聲,碎石塌落。這時他雙手扒在崖壁上,全身懸吊在空中。懸崖下邊種地的村民見狀,心中只是為他著急,卻無力施救。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刻,他左顧右盼,終於找到了生機。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恰好有一個小巖洞,他瞄準方向,雙腿擺了幾下 ,身體使勁一縱,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個小洞裡。他在那個小巖洞裡休息了片刻,又順利返回地面。真是虛驚一場,崖下面觀看的村民,總算為他鬆了一口氣。

四疤子天生一身俠骨,有一次他左手中指上長了一個毒瘡,有人勸他趕快去看醫生,若再耽誤會危及生命。他笑了笑說:“就這麼個小蠱毒,還值得麻煩醫生?我完全能夠自己解決。”說完便回家拿了一個鋒快的鐮刀,照著那個毒瘡猛地一刀,把那個毒瘡連瘡帶肉削了下來。只見那個中指鮮血淋漓,他用備好的棉布草草包紮了一下,過了些日子就好了。

四疤子力大過人,有時也惹事生非。在家的二哥和義、三哥全兒決定教訓教訓他,以免他再給家裡惹麻煩(注:大哥森林看起兄弟情誼,未忍心參與)。一天四疤子出門了,兩位哥哥各自備好鋼鍁鐵鎬等候四弟回來。約近中午時分,四疤子哼著小曲兒從外面回來,兩位哥哥立刻操起備好的“武器”圍住四弟,四疤子一看情況不好,明白了兩位哥哥的動機,撒腿就往外跑。一看大門早已反鎖,無路可走。這時四疤子急了,只有反抗或有生路,他一個跟頭翻出重圍,從牆壁上摳出了一塊磚,向著哥哥砸去,二哥和義眼疾手快,舉鍁一擋磚頭落地。四疤子一看二位哥哥各執鐵器,自己赤手空拳寡不敵眾,還是走為上策。他操起一個碾棍為武器回擊哥哥,尋機一縱飛上房頂,房串房脫身而去,從此杳無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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