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律所40年】浩天信和:一家大所的传承与革新(精华版)

作者 / 毛姗姗 伊晓俊

来源 / 智合

【中国律所40年】浩天信和:一家大所的传承与革新(精华版)

“如果要讲浩天的历史,不得不提贾春生律师,他是咱们最早制度的总设计师。”浩天信和律师事务所主任刘鸿在采访时说。

1997年,北方律师事务所创始人之一贾春生离开原所,同君合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马晓刚、经纬律师事务所创始人之一的权绍宁创立了一家“区别于传统形式”的律师事务所,定名为“浩天”。

说来也巧,北方、经纬、君合、大地,是司法部于1988年批准的中国第一批合作制律师事务所。而浩天,携带着第一批四家合作制律所中三家的基因诞生了。

创所前五年,浩天确立的律所发展的三大基石:专业化布局、律所管理制度、“兄弟”情义,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律所的未来发展。

在过往的20多年中,中国法律服务市场正在发生巨变,规模化、规范化、国际化、品牌化逐步深入行业实践,律所间的差距逐步拉开,专业分工更为细化,新兴业务机会不断显现,科技的力量开始注入法律行业,新的变化不断摆在面前。

作为一家历史悠久的大所,如何传承优秀基因,在每一个关键节点完成升级,成就一家律所的基业长青,浩天信和通过紧抓律所发展的三大命脉——专业、制度和文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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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浩天的创始合伙人之一的马晓刚是浩天首位主任,他将“打造一个有特色、有制度、有影响力、有传承的专业法律服务平台”定为律所宗旨,而浩天也在创所初期就明确了律所发展方向和专业定位——成为一家以房地产、知识产权和资本市场业务为核心的商事综合律师事务所。

上世纪90年代,中国房地产市场方兴未艾,贾春生以此作为主攻方向;权绍宁则专攻公司、证券等业务;而曾任职于国家版权局的马晓刚对于著作权案件的处理轻车熟路,主打知识产权业务。

早期的浩天虽然在明确的专业分工下发展一帆风顺,但是成长速度仍未达到创始人们的预期。在他们看来,倘若一位“老朋友”加盟,一定能推动事务所改革,让浩天更上一个台阶。而此人便是时任北方律师事务所主任的刘鸿。

2002年,刘鸿带着自己的团队加入浩天,并在不久后担任浩天律师事务所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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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对外贸易飞速发展。到2006年,对外贸易发展增速已经连续5年保持在20%以上,2007年我国外贸进出口规模高达2.17万亿美元[1]。涉外法律服务业迎来更广阔的发展舞台,浩天信和也开始在该领域谋篇布局。

2007年,浩天同专攻涉外业务的李文律师事务所合并,更名为“浩天信和”,揭开了此后律所业务飞速发展的序幕。

为响应国家全面扩大对外开放的政策,助力中国企业应对日益纷繁复杂的国际贸易争端,浩天信和组建起一支专门从事国际贸易业务的专业团队。多年来,他们代表众多中国企业在反倾销、反补贴案件中以胜诉、零税率、达成和解等方式结案,维护了客户的最大权益。目前,浩天信和国际贸易团队由孟庆欣、江鹏领衔,是国内该领域规模较大的团队,在反倾销、反补贴和WTO争端解决方面,所占市场份额居全国前列。

争议解决作为浩天的传统优势业务,经过岁月的沉淀历久弥新。在发展早期,刘鸿对争议解决业务提出了明确的发展定位,即定位于高端商事领域的争议解决业务,奠定了该领域此后20余年的发展方向。近年来,为适应客户对法律服务日益多元化的需求,浩天信和争议解决业务的发展理念在悄然发生改变。

“以客户需求为中心,提供更优质的解决方案”逐渐成为浩天信和该业务领域的指导思想,争议解决业务的服务方式也日益精细化、多样化,业务范围也拓展到境外裁决在境内的承认与执行、到境外参与诉讼、仲裁等方面。

马晓刚在浩天创立之初就明确了打造专业化团队和专业法律服务平台的发展方向,使得包括知识产权在内的多个服务领域始终保持着业内领先地位。1998年,轰动一时的“十大电影制片厂诉著作权被侵案”正是由马晓刚代理。中央电视台对该案件的庭审全程进行了现场直播,这是我国法院首次面向公众的直播,足见案件影响力之大。2000年到2002年,浩天知识产权团队代表国际唱片业协会起诉多家网站提供的MP3下载服务侵犯著作权,该类案件在全国尚数首例,成为了当时的热点事件。这些案件迅速提升了浩天知识产权团队在全国范围内的知名度。

TMT团队的负责人俞蓉于1998年加入浩天。据她介绍,浩天信和TMT团队之所以能迅速发展壮大,同浩天信和多年来在知识产权领域的深耕不无关系。2009年,国务院通过《文化产业振兴规划》,标志着文化产业已成为国家的战略性产业,浩天信和也将视野投向了涉及文化产业的法律服务领域。俞蓉开始在知识产权团队内集结有志从事文化传媒业务的律师,组建起专门从事TMT业务领域的独立部门。多年来,她将TMT团队的服务领域拓展到娱乐传媒行业的全产业链,包括项目投融资、公司日常业务、税务、投资并购等领域,形成了

全市场、多产品的综合服务能力

国际贸易、争议解决、知识产权及TMT四大优势业务的基础上,2019年以来,浩天信和为进一步明确律所专业化建设的方向,以“巩固优势业务、发展补强业务、开拓新兴业务”的思路推进事务所的业务整合,按照其现有业务的创收水平、团队规模、行业影响等方面,将业务划分为了核心业务、补强业务以及创新业务三大类型。

其中,核心业务包含九大类,涵盖争议解决、破产与不良资产、知识产权、TMT、金融、资产证券化、资本市场、房地产与建筑工程、公司与并购等。在巩固核心业务的基础上,浩天信和还将对现有业务进行深度挖掘,或作相应延伸,并不断开拓新业务。例如家族财富传承、数据隐私合规法律服务、人工智能、医疗大健康等业务领域,都被视为浩天信和新的业务增长点,为其今后持续发展提供源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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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刘鸿主任为改变浩天在管理方式上相对保守的局面,积极推动了一系列改革。

第一,明确在“稳中求发展”的前提下,壮大合伙人队伍,仅2003年一年,浩天提拔所内十几位优秀律师为合伙人。第二,广纳贤才,建立人才梯队。不同专业领域优秀人才的加盟为律所注入新鲜血液。

改革措施的施行激发了所内律师的积极性,到2007年,浩天整体创收已跃居北京律所的前10名。

中国法律行业进入到2010年以后,规模化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一向以“稳健发展”为指导思想的浩天信和,也适时而动。

2015年以来,浩天信和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密集布局。短短3年,浩天信和在原来3家分所的基础上,又新增16家,在律师人数规模上增幅高达231%[2]。

同时,为适应规模化建设步伐,浩天信和内部开始推进管理改革,老一代创始人逐渐退出管委会,年轻一代登场。

2019年,浩天信和的新任管理团队正式亮相,由徐羽、俞蓉秦丽萍三名律师组成管委会执行小组,主要负责律所层面重大事项的决策和协调工作。

事实上,浩天的老一代管理者在几年前就开始深入思考律所的新老传承问题,认为要引领浩天信和这艘巨轮的航向,未来的掌舵手必须具备以下素质:优秀的品德、较强的管理能力以及出类拔萃的业务水平。

浩天信和始终注重在律所内部培养管理人才,徐羽正是这其中的代表。2007年,徐羽加入浩天信和。多年来,他不仅在专业上精益求精,在管理上,也体现出高效的执行力和决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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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羽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刚刚加入管委会时,刘鸿对他的培养,“刚进管委会,需多听多看;过一段时间后,在一定程度上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多参与;再至下一个阶段,要多决策,多承担责任。”

在此基础上,浩天信和从2019年初开始推行管委会成员“一带二”培养模式,即在管委会内部推行以一位管委会成员带领两位年轻合伙人分管各自管理板块的培养模式,为管委会储备更多人才

新管委会就位后,制度升级紧随其后。合伙人分级制度律所管理专业化成为保障事务所进一步发展的两大抓手。

2019年初,在内部管理上,浩天信和实行了合伙人的分级。合伙人分为三级,依次为授薪合伙人、普通合伙人与高级合伙人。分级的目的旨在让律师从进所的第一天开始,就有一个清晰的成长路径。

为推进律师的专业化建设,实现“专人办专事”,浩天信和在管委会之下设置了三个部门,分别为综合管理部门、业务管理部门和专业委员会。与此同时,浩天信和聘用专业管理人员来执行管委会决议、落实律所管理和公共事务的发展。

管理上一系列的创新变革,将促进管理制度的日臻完善和公共服务体系的高效运作。徐羽提到,在未来,浩天信和的发展,将始终围绕“打造平台”展开,将“依靠合伙人进行业务拓展”发展为“以平台为基础来扩展业务”的模式,为客户提供更全面高效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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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合伙制律所赖以生存的命脉在于合伙人之间的互利互信。浩天的三名创始人曾是中国政法大学83届的同学,“无兄弟,不合伙”的文化根基,正是源自于多年同学间的相互信赖。

此后,众多优秀人才加盟,也是源自于相同的理想和处事方式,以及对浩天信和文化内核的认同。

浩天信和成立以来,主要创始人历经20多年风雨,依然彼此信任,得益于对情义的珍重与相互包容。如今,这种“利他”、“共享”的价值观已经扩散到全国各地办公室的律师群体中。

在徐羽看来,正是因为有浩天信和“无兄弟,不合伙”的“小爱”根基,才有了心怀天下、热衷社会公益的“大爱”升华。多年来,浩天人在捐助汶川地震、西部律师研修计划、希望工程、北京冬奥会志愿法律服务等公益活动中都留下了闪亮的身影。

2019年10月,浩天信和发起“浩天信和 公益有我”法律援助志愿服务计划,该计划是在北京市司法局指导下,由北京市法律援助基金会主办,旨在带动包括在校法学学生、实习律师等在内的社会各界人士投身法律援助服务的公益项目。

2020年伊始,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席卷中华大地。面对疫情,浩天信和律师通过多种形式,参与到这场全民“抗疫”战斗中。疫情爆发初期,包括湖北省在内的全国多地出现医疗物资紧缺的情况,浩天信和律师纷纷倾囊相助,奉献爱心。捐赠物资之外,浩天信和律师发布专业文章,开展疫情相关法律问题研究,为社会各界应对疫情提供专业法律服务保障。

考虑到疫情对湖北地区社会经济造成的影响,浩天信和还将成立由中国法律援助基金会牵头,湖北省法律援助基金会作为具体执行机构,浩天信和作为捐赠方和联合组织方的公益法律服务专项基金,为湖北地区受疫情影响较大的民营经济组织提供无偿的公益法律服务。

上善若水,大爱无疆。浩天信和正通过一系列公益活动将“大爱”传递到弱势群体乃至全社会,将组织内部的愿景理念升华为一家大所的社会责任。

浩天信和二十余年的发展,为我们诠释了一家律所是如何从初具现代化组织雏形转变为完善的现代化组织。在此过程中,传承与创新贯彻于这家老牌律所的发展始终。

变化的是随市场而动的业务布局,管理制度的适时调整;不变的是尊重人才、珍视合伙情谊的文化内核

我们不能忘却老一辈在创所之初满怀激情奋勇向前的身影。在新的时代来临时,为使浩天信和这艘大船开得更快、更远,这些先驱者们又果敢退居幕后,将船舵交给年轻一代。而浩天信和的新一代亦将秉承“适时而变,稳步发展”的发展策略,在下一个二十年续写更多属于她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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