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福寺耶穌會士碑演義(5)

第九回:雍正禁教廢“領票”,京城四堂無洋人

羅馬教廷內部,來華個別修會挑起的“禮儀之爭”,以及教會內部各修會之間的權利和利益的爭奪,1759年葡萄牙將耶穌會驅除出境;1764年法國頒佈瞭解散耶穌會的命令;1767年西班牙把六千多名耶穌會教士趕走;1773年7月教皇克雷芒十四世宣佈解散耶穌會。

法國路易十四國王於1783年要求教廷傳信部准許遣使會(味增爵會)士們取代耶穌會士們主持法國北京傳教區,遣使會於1784年大舉進入中國,奉命接管耶穌會在華傳教區及其財產(教堂、設施、墓地)

正福寺耶穌會士碑演義(5)

雍正頒佈諭令,通令全國禁止天主教,中國教徒必須棄教,否則將施以重刑;除留京的部分精於天文和其他技能的傳教士之外,分佈在內地各省的西方傳教士需半年之內前往澳門,遇有返回歐洲的商船,令其搭船回國。

廢除康熙時期傳教士遵守“利瑪竇規矩”、在中國長期居住不回西洋者、領票即可在中國傳教的規矩,由內務府將發放的印票收回銷燬。

各省官府反應迅速,全國各地對天主教立即展開大規模查禁。

各地天主堂被充公,改為書院、學堂、寺廟、會所、倉廩等。

各省傳教士約有50餘人,被盡行驅至廣州或澳門,天主教在華事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道光初年在京的西洋傳教士僅存4人,他們是福文高、李拱辰、高守謙、畢學源。福文高、李拱辰於道光四、道光六年先後去世,另一位傳教士高守謙因故回國,最後只剩下畢學源一人。道光十七年(1837),畢學源因病辭去欽天監監正職務。次年,畢學源病逝,西方傳教士在京已成絕跡。

正福寺耶穌會士碑演義(5)

今天主教宣武門教堂俗稱南堂圖片來自網絡

正福寺耶穌會士碑演義(5)

今天主教王府井教堂俗稱東堂圖片來自網絡今日

正福寺耶穌會士碑演義(5)

今天主教西什庫教堂俗稱北堂圖片來自網絡

正福寺耶穌會士碑演義(5)

今天主教西直門教堂俗稱西堂圖片來自網絡

而著名的京師四堂在此前後,或毀於火災,或被拆毀,或被充公沒收。昔日傳教士以科學技藝見於皇帝、京城天主堂風光無限的情景已成為歷史。

遣使會在北方的總部已經從北京轉移到張家口附近的崇禮縣西灣子,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

第十回:運禁品墓地遭難,佔京師狐假虎威

道光十八年(1838年),一起地方教案事件使正福寺墓地首度遭劫。一位名叫孔山林的教徒從山西運送宗教物品到北京,在途中被巡捕扣留,收貨人是正福寺的看守人圖老五。經過五個月的清查和審訊,他們和另外幾個教徒以勾結洋人罪被流放,正福寺則被抄查充公。十字架和墓碑被推倒,墓地淪為廢墟。

第二次鴉片戰爭,英法聯軍入侵北京後,中國政府被迫於1860年10月24日、25日分別和英國、法國簽訂了《北京條約》。根據條款中國政府應歸還此前沒收的教會財產。在北京,這就意味著要退還包括正福寺在內的所有教堂和附屬產業。

此時已經成為北京主教的孟振生,將法國傳教會的中心從張家口崇禮縣西灣子遷入北堂。

他為聯軍的勝利振奮不已,並決定公開安葬陣亡的聯軍士兵——在他看來,他們是為中國的宗教自由而犧牲的。

孟振生擇定10月28日,也就是《北京條約》簽署後幾天,在法國、英國、俄國官兵、使節,以及東正教大司祭固裡及其侍從的護衛下,重新打開滕公柵欄公墓的大門,在那裡安葬了戰死在北京郊區通州的6名士兵。

孟振生決定以同樣的儀式,將1860年9月18日陣亡與北京附近張家灣的法國軍官達馬斯入葬正福寺,以標誌正福寺墓地重新開放。為此他事先派人清理了墓園的碎石。恭親王於11月10日簽發了歸還公墓的公文,葬禮隨後幾日舉行。

正福寺耶穌會士碑演義(5)

圖片來自《歷史遺蹤-正福寺天主教墓地》

正福寺耶穌會士碑演義(5)

圖片來自《歷史遺蹤-正福寺天主教墓地》

正福寺耶穌會士碑演義(5)

圖片來自《歷史遺蹤-正福寺天主教墓地》

北京兩處重要的天主教墓地就這樣重開了,不是為了某個傳教士或中國教士的葬禮,而是為戰死的聯軍官兵。

與此同時,孟振生主教開始著手重建所有的教堂和住所的龐大工程。在正福寺,他開始修復圍牆,並蓋了一所平房,讓他信任的一個教徒家庭居住,以便照看和維護墓地。然後他重修教堂,這次將教堂建在公墓大門的前面,以方便周邊村莊的天主教徒來教堂崇拜。

這時,由法國政府出資,主教在達馬斯的墓前修建了一通很氣派的紀念碑,碑陽飾有拿破崙三世的皇室鷹像徽章,正對著墓園的中央小徑。紀念碑的北側刻著:“以此紀念1860年遠征中犧牲的將士。”另一面則刻著他們的名字。起初埋在柵欄的那6名士兵,被遷過來重新葬在紀念碑下面。

到1863年底,所有墳墓的修復工作完成。破損的墓碑又都接好,重新立起來。

重新開放的北京這兩處重要的天主教墓地,為戰死的侵略軍入葬,為侵略者修建的紀念碑,使正福寺墓地增添了一抹宗教之外的色彩。

這種行為極大的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感情,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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