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聯大老師上課,不講課只獨自唸詩詞,一句“真好”過一首

唐蘭是研究古文字學的一位學者,他作為教授給大學授課時,很多人直呼他上課的方式很奇葩。

唐蘭在西南聯大,教宋詞選讀這一門課時,他從來就是什麼也不講,而是專門捧著一本詞集,給學生們朗讀。

每當唸到好的時候,他還要大呼一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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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蘭叫好後,學生們都以為他終於不念了,要說些什麼欣賞之語時,唐蘭卻還是繼續念下一首,反反覆覆直到下課。

唐蘭這樣的上課方式,從古至今都很少見。

一、即興授課,親切動人

汪曾祺曾經上過唐蘭的課,回憶這位特別的老師,上課時的情景時,他曾說:

“講‘詞選’主要講《花間集》,講詞的方法只是用無錫腔調念一遍:‘雙鬢隔香紅,玉釵頭上鳳——好!真好!’這首詞就算過了。”

唐蘭早年的時候,曾經師從於王國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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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名氣不及老師,但是唐蘭對我國的文字學、古器物學和先秦史學貢獻很大,是這些專業領域裡的佼佼者。

唐蘭先後在燕京大學、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這些當時國內的頂尖大學任教過。後來他在西南聯大教書時,開了許多課,並且,他每一堂課都很受學生的歡迎。

在學生們眼中,唐蘭的授課方式雖然與眾不同,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但與這位和藹可親的教授相處越久,學生們就越愛他給人的親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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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蘭很喜歡在課上唸詩詞給學生們聽,他也常常勸學生們多看看這些書,增長自己的見識。學生們每一次聽唐蘭的課,都會被他的學問和人生態度深深吸引。

所以,在西南聯大教書期間,唐蘭的課不僅坐滿了中文系的學生,還有坐了許多其他不相關的專業的學生。

二、多有建樹,受人欽佩

一個教授如果肚子裡沒有真東西,是不敢像唐蘭這樣上課的。而唐蘭就是因為博古通今,他才會給學生們這樣上課,並且還贏得學生們的喜愛。

劉文典是一個十分狂傲的學者,他不僅為人囂張傲嬌,還很看不起一般的學者。但在劉文典這裡,唐蘭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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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典很認可唐蘭的學問和貢獻。同在西南聯大教書時,劉文典就曾不止一次地對人說:

“聯大隻有三個教授,陳寅恪是一個,馮友蘭是一個,唐蘭算半個,我算半個。”

當時,西南聯大的學術氛圍很濃厚,也因此吸引了大批的學者專家。在這麼多佼佼者中,劉文典這個狂人,都能這樣看待唐蘭,足見唐蘭的過人之處。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但是細細瞭解唐蘭這個人,我們會發現,他專研的學問之多,實在是令人佩服。

西南聯大老師上課,不講課只獨自唸詩詞,一句“真好”過一首

民國時期,唐蘭教書之外,還幫天津《商報》做學術性的副刊。當時,報社每天都有大量的稿件需要處理,而這些驚人的工作量,都是由唐蘭一個人來操辦。

唐蘭寫的稿子,內容包羅萬象,多涉及經學、小學、諸學和詩詞等等。所以,吳其昌見到唐蘭,也不得不佩服地誇道:

“當今學人中,博極群書者有四個人:梁任公、陳寅恪、一個你、一個我!”

三、雖然奇葩,但受歡迎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見怪不怪。但是在唐蘭這裡,不理解他的,多是業餘之人,反而那些學者大多都很佩服他。

唐蘭研究學問,是一個牛人,在授課上,也是一個牛人,而不是“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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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課習慣唸詩詞給學生們聽,實際上是將學習的主動權交給了學生,讓學生們在他特殊的腔調中,找到屬於自己有關詩詞之美的一份見解。

所以,雖然很多人說唐蘭的這種上課方式很奇葩,但同時,他的課也是當時聯大教授中,最受歡迎的。

作為老師,唐蘭培養了出許多優秀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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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學家朱德熙,就是唐蘭的弟子。每當回憶老師是時,首先進入朱德熙腦海裡的,就是唐蘭唸詩詞時的神采。

唐蘭的這種講課方式,在現如今的課堂上,恐怕還是不被人接受。但是,有幸上過他課的學生,對此都有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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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蘭的課中,學生們最重要的,不是學到了什麼知識,而是唐蘭嚴謹治學的學術態度,以及他在詩詞中,隱隱約約教給學生們的道理。

讀一所好的大學,遇到一群可愛的老師,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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