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河南人從未想過,會有自己人對自己人這樣大的災難

1926年,當西安民眾被餓、病、凍、戰死五萬餘人後,陝西民眾徹底沸騰了。時于右任以在陝國民二三軍臨時總司令的名義通電全國,怒斥匪首劉鎮華為“殘忍暴酷慘無人道之人”。隨後,馮玉祥響應,率聯軍馳救西安。

11月27日,劉鎮華見大事不妙,慌忙從西安撤退。圍城8個月之久,又幸有將領楊虎城,李虎臣率全城軍民堅守,西安城才無恙,當馮玉祥率軍入陝後,西安之圍終被解,時稱“二虎守長安”。可誰能料想,猶如狗改不了吃屎樣,逃出的殘暴匪首劉鎮華,不久後,又成了河南人的噩耗。

1933年,河南人從未想過,會有自己人對自己人這樣大的災難

1933年,紅25軍長征後,劉鎮華的11路軍進入皖西鎮壓高敬亭組建的殘餘紅軍游擊隊。由於游擊隊與民眾的關係密切,一時半會,劉鎮華並未能很好的完成任務。

於是8月5日,劉鎮華致電蔣:

近日收復各地,均系赤匪老巢暨匪區重要地點。民眾匪化甚深,軍隊一到則多藏匿。軍隊他往,則出擾亂。誠為可慮。

1933年,河南人從未想過,會有自己人對自己人這樣大的災難

蔣見電報後,甚為憂慮,8月30日回電道:

潢川劉總司令、沙市徐總司令,密。匪化已深之區域非準各部隊官兵儘量之燒殺,不能剷除匪根。即推“剿匪”之“剿”字,其意義亦必以刀入匪巢、殺戮盡淨之意。否則不足盡剿匪之義,而乃養匪遺患而已。務令各部燒殺勿論為要。中正。

1933年,河南人從未想過,會有自己人對自己人這樣大的災難

1933年,河南人從未想過,會有自己人對自己人這樣大的災難

得知蔣如此批覆後,劉鎮華根據自己的見識,總結出了剿匪綱要:“有民即有匪,民盡匪盡”,這樣一來,剿匪更輕鬆,殘暴的劉屠夫於是開始下令,全面對邊區百姓實施滅絕,縱兵燒、殺、搶、掠。一時間,所剿之處變成一片廢墟,空地上不斷新墳疊疊。

據陳忠貞主編的《鄂豫皖革命根據地史》記載:

“赤城縣蘇維埃政府所在地熊家河被洗劫成十室九空,渺無人煙。經扶縣(今河南新縣)箭廠河附近的肖灣原有500多口人,被“清剿”後僅剩五六十人。油榨灣是幾百人的大村子,被“清剿”後只剩下一個瞎子、一個腿上生瘡的人和一家三個失去父母的孩子。周河附近的湯村原有160多人,被“清剿”後只剩10餘人。當時,以卡房為中心,南起天台山,北到凌雲寺,西至蓮花石,東到郭家河,方圓90裡地區幾乎成了“無人區”......”


更讓人所不齒的是,僅在湯家匯周圍百里內,光殺害紅軍傷病員、軍屬和群眾就達1萬多人。為了向上級報功領賞,劉鎮華第六十四師在皖西大肆屠殺無辜百姓後,更是割下了死難者耳朵,待聚攏堆起來,竟達到了七擔之多,殘暴到令人髮指。

1933年,河南人從未想過,會有自己人對自己人這樣大的災難

剩下存活的人們苦不堪言,私下稱劉鎮華為劉屠夫。為防止民眾反抗及逃跑,劉鎮華又率軍分別設立了所謂“難民收容所”,僅在商城一縣就設有4個,每所關押1000人左右。而在這些集中營的“難民所”裡,每天給“難民”喝的就只有摻有石灰的稀飯,民眾吃後肚子發燒膨脹,死了便被扔到收容所旁挖的大坑裡......若有難民反抗,則被鍘死......


“七擔耳”,如今再看,仍覺得慘無人性。但所幸的是,蒼天有眼,3年後,即1936年,劉鎮華在聽聞楊永泰在武漢被刺身亡後,自己也開始精神失常,1949年逃往臺灣後,三年後即病死。當人們尋找劉鎮華想報仇時,已晚。聽聞,為洩憤恨,民眾只好挖其父母墳墓暴屍。

1、陳忠貞主編——《鄂豫皖革命根據地史》

2、邱縣地方誌編纂委員會.《邱縣誌》.北京:方誌出版社,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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