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蘇求學時，羨羨問藍啟仁：“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靈氣儲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為人所用。怨氣又為何不能為人所用？”
藍啟仁問羨羨：“那你可有辦法？”
羨羨答到：“尚未想到。”
藍啟仁大怒：“你若是想到了，仙門百家就留你不得了。”
當雲夢被滅，羨羨失去金丹被打傷後，又被丟進亂葬崗，亂葬崗既是屍山，又是古戰場，戾氣重怨氣濃，溫家曾派人收復，派去之人無一人生還，羨羨為了活下去，被迫修習詭道。
三個月之後，羨羨復仇殺溫晁等人的時候，藍湛看到羨羨用陳情以音律馭鬼殺人。
藍湛質問羨羨：“沿路追殺溫氏門生的人，是不是你？你是用什麼方法殺了他們？為何棄劍道，改修他道？”
羨羨看著自己的笛子：“藍湛哪，你究竟想幹什麼？”
藍湛：“魏嬰，修習邪道終歸會付出代價！古往今來無一例外！此道損身，更損心性！”
羨羨冷冷一笑：“邪道？藍二公子，我非攝取他人靈識，又怎麼算是邪道呢？我用的是符咒，習得是音律，這也算邪道嗎？就算這也是邪道，損不損身，損多少，我最清楚，至於心性？我心我主，我自有數！說到底，我心性如何，旁人怎麼會知道，又關旁人什麼時事？”
藍湛生氣大怒，第一次叫羨羨的字：“魏無羨！”
羨羨冷漠答道：“藍忘機！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和我過不去是嗎？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們姑蘇藍氏是誰？當真以為我不會反抗嗎？”
雖然藍湛確實是在關心羨羨，可從另一面來說，藍湛因為在意失去了理智，讓羨羨覺得藍湛認為自己是在修習邪魔外道，不信任自己可以初心不改，堅守心中的善良和正義。
兩人到底還是放不下彼此，屋頂談心，藍湛說讓自己幫助羨羨。可是世事變遷，匹夫無罪，懷其壁有罪，而藍湛無力阻攔。
藍湛跟藍大說：“兄長，我想帶一人回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
藍曦臣：“只怕，他不願吧。”
之後所有的事似乎都偏離了航道，駛向了不可逆轉的深淵。藍湛知道他的結局，但一人之力，無力迴天，無法阻攔，以至於在不夜天眼睜睜看著羨羨慘死在自己面前。
藍湛和藍啟仁一語成闕，預言了羨羨第一世的結局。所以，最後藍湛才會選擇去當仙督吧，因為他想保護羨羨，給羨羨一條好走的陽關大道，他不想再經歷十六年前那種明知結果卻無力迴天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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