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心中:人類疲憊心靈的最後家園——肇興侗寨

肇興初印象

老外心中:人類疲憊心靈的最後家園——肇興侗寨

肇興侗寨,位於貴州省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黎平縣,是黔東南侗族地區最大的侗族村寨之一。近年來隨著當地旅遊業的發展,這座西南腹地的古老村寨開始頻繁地登上旅遊媒體和互聯網。

老外心中:人類疲憊心靈的最後家園——肇興侗寨

剛開始我以為和西江千戶苗寨差不多(全國最大的苗寨)。滿街的特產商鋪、客棧,各種山寨的“本土正宗餐館”,然後經營者和遊客基本都是外地人,本地的村民在城市裡收租金......期間也把這些想法說與過別人,告知的回答是:“還是不一樣的,可以去看一下。”

老外心中:人類疲憊心靈的最後家園——肇興侗寨

來到這裡,感受最明顯的就是那股怡然自樂的氛圍。肇興侗寨規模不大,足夠遊逛,遊客不多,基本上是本地人。看著街上兀自奔跑的小孩,曬著太陽聊著天的老人,悠哉遊哉的田園犬,以及凝聚了百年風塵的鼓樓群,不用著急舉起相機,在這裡,可以放慢的不僅是快門,還有生活節奏。

老外心中:人類疲憊心靈的最後家園——肇興侗寨

突然的邀請

侗寨鼓樓,是吉祥的象徵,興旺的標誌,由全寨人集資修建。鼓樓一是侗寨的標誌,二是侗族族姓的標誌,三是侗族群眾休閒的場所,四是年輕人社交的場合,五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六是集會議事的要地,七是傳遞信息或報警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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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興侗寨有五個鼓樓,分為“仁、義、禮、智、信。”每個鼓樓下就是一個團。

到達肇興侗寨已經是下午,在客棧收拾好東西已經是飯點,拿著相機出門閒逛,順便找些吃的,這時街道上熱鬧起來,小圓桌沿著街道兩邊一字排開,望不到頭,人們圍坐一起,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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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天正好是侗年的末尾,五個鼓樓同時用自己一年的盈收宴請寨民喝酒吃肉,好客的侗族同胞邀請我和他們一起喝酒,因為他們團的收入最高,所以他們很驕傲。他們多次對我說侗族同胞都是一條心,歡迎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來了就只管吃喝。兩杯米酒(7兩)下肚,面紅耳赤,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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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醒過酒來,細細回味一下昨晚的宴席。醃肉,酸湯魚,酸菜湯等是必不可少的佳餚,醃肉是炒熟好的豬肉,抹上豬血,血幹後就是紅彤彤的粉末包裹著肉塊,色澤豔麗,激發食慾,不過請原諒我這不靈敏的味覺,吃著沒啥味道。最喜歡的還是酸湯魚,魚用的是稻田現抓的鯽魚,酸湯是淘米水發酵而來,魚肉細化白嫩,魚湯酸鹹入味。

山地徒步八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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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空房裡並未看到星星,因為醉酒的緣故昨晚很晚才睡,不過說也奇怪,在這種原生態的地方,就是睡不了懶覺。“噹噹噹”得木錘敲打聲把我叫醒,那是阿婆在捶打侗族會閃閃發光的衣服。睜開眼,陽光透過玻璃,照得滿屋明亮,屋外炊煙渺渺,柴火飯的香味誘惑著我空蕩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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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相機,找飯去。黔人多喜粉面,可惜我吃不慣粉面,一小碗米酒湯圓下肚讓我懷念川菜,來不及回味故鄉的味道便匆匆上路,今天去堂安侗寨看一看。

堂安侗寨三面環山,一面是空曠的梯田,視野廣闊,峰巒疊嶂,阡陌縱橫,梯田層疊。山腰間的民居依山就勢,懸空吊腳。堂安寨子很小,但是更具原生態一些,而且堂安地處高地,是這裡絕佳的梯田觀賞地。前往堂安侗寨可徒步,可坐車,詢問路人相聚多遠,告之8公里,欣然徒步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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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坡上坎,走過約莫20分鐘的泥濘羊腸小道後才得知自己走反了方向。沒關係,欣然接受,折返回去。大路坦途,這回沒錯了吧,走到一山嶺才發現山谷對面有一棧道,涼亭許許,樹蔭依依,別有趣味,這個時候心裡開始明白:哦,原來有一條捷徑。

對於說走就走的行程我有過太多,有時歡喜,有時失落。旅途告訴我,沒有什麼是順風順水,彩虹固然美好,風雨也未嘗不精彩。現有的條件或許很難預判正確的選擇,帶著對未來的無知和嚮往,只管前進就是了,如果錯了,那就停止。如果方向是對的,但你恰巧選擇了人跡罕至的一條,有一天累了,後悔了,卻又不足以及時的回到捷徑,那麼眼前只有一條“捷徑”,那就是忍住誘惑,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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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公里山路,耗時1小時20分鐘,終到堂安。

生態堂安有一點變化

現在是三月份,大地剛開始復甦,儘管有散落的油菜花點綴,但這山坡梯田還是沒有味道。你要知道,四五月份這裡注水插秧的時候,那才叫絕美!

沿著山路上寨,沿途正在大興土木——修建吊腳樓,而這些房子基本上都是用作商業運營。街上來往著三三兩兩的寨民,鮮有遊客身影。往裡走,古老樸素的侗寨群落展現在眼前,寨子小巧精緻,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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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山泉水由上而下,貫穿整個寨子,第一級流水臺是飲用水,第二級水潭用作洗菜,第三級水潭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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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巧寨子的幼兒園放學,一波孩童撒歡跑了出來,看著他們快樂的身影真想回學校裡面待著,儘管有那麼多做不完和不會做的作業。末了有兩個一男一女的小朋友把我叫住,先是問我有沒有糖,再是問我有沒有錢。面對著兩個幼兒園小朋友,又看著他們那穩定的眼神和熟練的語氣,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恰好沒帶紙幣,也確實不喜歡這種索要的方式,兩個小鬼掃興離去。之後也碰到一個阿婆,挑著麻袋,笑臉走來:“給點錢吧,太窮了。”無奈,確實沒帶紙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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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旅途中我常會發現某些地區的人在這種原生態的旅遊地,只要一高興就給錢。我不知道這種做法好不好,對不對,但確實影響了一些人。有些東西本是博人一樂,但若變了性質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慶幸的是,這只是少數情況。

下山告別堂安,看著這個古老的寨落,想起倉央嘉措一句詩,那麼就用它結尾吧。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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