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沃特森以及”自我陪伴”的崛起

艾瑪·沃特森以及”自我陪伴”的崛起

艾瑪·沃特森,因為曾在電影《哈利·波特》中扮演赫敏·格蘭傑這個角色,從此享譽世界。

最近,因為一種關於她的新的個人狀態的定義,再一次引起大家的關注:她更喜歡將自己定義為”自我陪伴”,而不是單身。

此時的她,已經在接近30歲的生日了,她在英國的《Vogue》雜誌採訪當中使用了這樣的詞彙。

她討論了即將成為30歲的壓力。

她說她起初根本不理解到達這樣一個里程碑式的年齡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隨著生日的臨近,她漸漸開始感到壓力及焦慮。

她告訴《Vogue》雜誌:

“如果你沒有組建一個家庭,沒有一個丈夫,沒有一個小孩,並且你已經快要30歲,那你就會被認為沒有處於一種充分的安全感當中,沒有處在一種相對穩定的職業生涯角色中,或者你依然要努力思考人生的意義。這些就是大量焦慮的來源。”

當提到她是怎麼樣從來不相信“我是一個幸福的單身女人”的言辭時,她補充道:“這花了我很長的時間去思考,但我確實覺得單身也非常的開心,我把這個稱之為自我陪伴。”

01.什麼是”自我陪伴”?

”自我陪伴”不僅僅只是一種新鮮的說法,而是一種急速增長的全新身份。

人們已經厭倦於使用“單身”這個特定標籤了。研究顯示,這個詞會被錯誤地等同於孤獨、隔離、沒有吸引力甚至是反社會。

事實上,社交網絡上關於情感關係狀態的定義是非常有限的,或者在任何一個政府性的文件中,情感關係的類型早就應該被修改了。

現行情感關係狀態強烈地被父權社會文化所定義並且大眾對於單身的看法都是受異性戀文化所影響的,人們理想的歸宿就是組建家庭。

在某種意義上,單身依然被視為離經叛道或者是“有缺陷的身份”。

當自然而然想要尋找另一半並且走進婚姻的想法漸漸發生變化,人們就會探索關於他們身份更加廣闊的可能性。

身份不在被視作是固定的分類,而是被視作個體尋求意義的過程。在如今選擇單身作為一種身份,這樣的現象獲得了極大的增長。

艾瑪·沃特森以及”自我陪伴”的崛起

02.”自我陪伴”的起源

”自我陪伴”是一種超越對於“家庭文化”對立的身份。在一些非常低級的理解中,”自我陪伴”是已經存在的專有名詞“單身主義”的一個分支而已。

“單身主義”(Sologamy)意味著”自我婚姻”,這個單詞本身就源自於單身(single)以及婚姻(marriage)的結合。

雖然比較小眾,但是”自我婚姻”運動卻在不斷增長。

例如,在日本京都,人們可以找到兩天的“自我婚姻”企劃,由專門針對單身人群的旅行代理商所推廣。這樣的企劃據報道說會花費大概2500美元,包括儀式上所用到禮服、晚宴、髮型、燈光以及一本紀念相冊。

類似的服務正在美國,東亞以及歐洲興起,大量相關的網絡資源以及書籍也應運而生。

“自我婚姻”也已經開始出現在媒體中。在2000年的電視劇《歡樂合唱團》中,蘇·西爾維斯特決定要嫁給自己。

與此類似的還有《慾望都市》中的卡莉,她跟自己結婚這樣就能打開婚禮禮品用來彌補不能穿上

莫羅-伯拉尼克(西方女子夢寐以求的品牌)鞋子的遺憾。

在某些環境下,”自我陪伴”是一個比”自我婚姻”擁有著更加準確的表達,因為”自我婚姻”的重點是婚姻。事實上,婚姻還是會指向婚姻世界已經婚姻產業。

”自我陪伴”是一個新興詞彙,用於將自我發展從婚姻中解脫出來。無論如何,身為單身並且可以找到內心的平靜,才是值得推崇的。

03.“自我陪伴”以及它的價值設定

“自我陪伴”與後物質主義(post-materialist)設定相互關聯,比如創造力,嘗試新鮮事物以及自我實現。

這些價值體現在馬斯洛的需求層級的頂端。

艾瑪·沃特森以及”自我陪伴”的崛起

當個人感到安全之後,就想要彰顯自我的價值,發掘自我的潛能以及自我實現。

一個31歲的博主寫到:

“為了探索更大的世界,我要成為精力充沛、積極樂觀、創造力非凡以及雄心勃勃的人,我也需要為了這些品質犧牲大量的個人時間。並且我也很需要時間。對我來說,在一段關係中,大量時間彷彿都在用於談判了。在期待與某人在一起以及在一起時度過所有餘下的時間中,時間一點點消失掉了……在我過去的關係中,擁有一定的私人的安靜的沉思的時間是一件難事。”

這樣的改變影響著我們思考生活中每一種社交和人際關係的方式。特別是家庭的重要性改變了,家庭曾經是巨大的社會結構的基石。個人意願而不是結婚生子的使命將會走向世界舞臺的中心。

04.為什麼”自我陪伴”是一個女性專屬的詞語

艾瑪·沃特森為提倡女性獨立而為人所知,並且她也在行動中再一次提到了”自我陪伴”。

對於單身的消極刻板印象更多用於女性而不是男性,單身女子既會被描述為走向空虛、生活無意義以及缺乏道德感,也會被視作站在父權社會的對立面。

單身男士普遍逃離了這樣的刻板印象:未婚男人會被假設為選擇了自己單身的狀態。

事實上當我們定義單身時,單身經常被理解為暫時的或者預期的,這是一種以異性戀文化為中心的標誌。

而不是被視為參與到一種正常的生活軌跡中,單身女子被視為狀態不斷下滑的,特別是使用那個有一點貶義的詞語“滴答作響的子宮”(女性的生育年齡有限的意思)。

不僅僅是對單身的男性和女性有不同的理解方式,在異性戀文化的理念裡,婚姻、家庭生活以及個人穩定的發展軌跡都對單身女性的個人體驗和身份有一定的影響。

因此,女性比男性更傾向於用負面的詞語描述自己的單身。

性別的差異在單身領域的研究中也被注意到:單身的女性學識要普遍高於單身男性。

毫無疑問,單身正在越來越多地被視為一種可行的非破壞性的選擇。

在很多可能的選擇中,單身會越來越被描述為與獨立自主、自我發展以及成就感有關,而不是和缺陷與損失有關,因此在情感狀態的維度裡““自我陪伴””是一種合乎情理的表達,正如沃特森所推崇的那樣。

參考文獻

Adamczyk, K., & Segrin, C. (2015). 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and mental health among single vs. partnered Polish young adults. Current Psychology, 34(1), 82-96.

Bernard-Allan, V. Y. (2016). It is not good to be alone; singleness and the Black Seventh-day Adventist Woman. UCL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

DePaulo, B. (2011). Who Is Your Family If You Are Single with No Kids?

DePaulo, B. (2014). Single in a society preoccupied with couples. Handbook of solitude: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s on social isolation, social withdrawal, and being alone, 302-316.

DePaulo, B. M. (2007). Singled out: How singles are stereotyped, stigmatized, and ignored, and still live happily ever after: Macmillan.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