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莫內在哭泣——破碎的歐洲和完整的東方


讓·莫內在哭泣——破碎的歐洲和完整的東方

“歐洲之父”讓·莫內

本文於3月24日發佈於微信公眾號“山中有路”,略有刪改

3月12日晚,由國家衛健委和中國紅十字會共同組建的抗疫醫療專家組一行9人,攜31噸醫療物資抵達羅馬,馳援意大利抗擊新冠肺炎疫情。

意大利時間3月18日16時30分(北京時間18日23時30分),經過約12小時的飛行,第二批中國赴意大利抗疫醫療專家組一行13人和大批物資飛抵意大利米蘭,物資包括當地急需的醫療救治物品,如呼吸機、監護儀、雙通道輸液泵等 ICU 裝備、便攜式彩超 、實驗室檢測試劑和防護物資、常用藥品等。

3月23日,俄羅斯國防部輻射、化學和生物防護(RKhBZ)部隊指揮官伊戈爾·基裡洛夫(Igor Kirillov)中將宣佈,為了幫助意大利抗擊冠狀病毒,向意大利派遣俄羅斯聯邦RKhBZ部隊,包括一個RKhBZ實驗室。裝載這些部隊和裝備的俄羅斯航空航天部隊的Il-76軍用運輸機,於2020年3月22日開始從切卡洛夫斯基軍事機場出發前往意大利。3月23日,

俄羅斯航空航天部隊的9架Il-76軍用運輸飛機向意大利共和國運送了約100名俄羅斯軍事專家,設備和財產,以協助抵抗冠狀病毒感染。

雖然歐洲各國正在自顧自家,甚至背後捅刀,扣留和限制所有的醫療防護和消毒物資,但是面對意大利坦然接受中俄的援助,歐洲輿論還是一片大譁----紛紛對意大利表達了“各種口頭關切和問候”!


對此,前意大利外交部長弗朗哥·弗拉蒂尼3月24日向“今日俄羅斯”表示,歐盟在意大利疫情爆發初期很大程度上“缺位”,以及歐洲國家缺乏團結,才導致意大利向中國、俄羅斯尋求幫助。


歐洲----這個落魄的老貴族終於到了當掉徽記的最後時刻----歐盟維持了數十年的“一體化”、“一家人”的假象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相互扣口罩、扣消毒液的踩踏和爭搶中徹底崩塌了----什麼“眾生博愛”,什麼“自由人權”,全部靠邊站!只有口罩和呼吸機是最普世的!

作為目前世界上兩個半強權中的“半個強權”,本就軍力疲軟,經濟停滯,再經此一疫----淪為大家的口糧,就是它最現實的前途----金融失血的美國需要一個輸血袋救命,俄羅斯需要一個解體的北約來確保安全,中國則需要開拓高端工業品市場進一步釋放產能!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歐洲一片廢墟,各國都面臨嚴重的政治、經濟危機。為了歐洲的和平與發展,讓·莫內苦思苦想:要使歐洲走向聯合。最終他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把法德兩國的煤炭、鋼鐵資源置於一個超越國家主權的管理機構之下,對煤鋼資源共同開發和使用。同時以煤鋼複合集團為核心,帶動建設一整套經濟體系,吸納歐洲其他國家參加。

1951年4月18日,由法國、西德、意大利、荷蘭、比利時、盧森堡六國參加的“歐洲煤鋼共同體”條約在巴黎簽訂。莫內當選為煤鋼共同體高級機構的首任主席----歐盟誕生了!

歐盟----“歐洲之父”讓·莫內畢生為之奮鬥的理想國,在經歷了東歐劇變、巴爾幹危機、希臘主權債務危機、英國脫歐、土耳其開放邊界縱容難民等一系列考驗之後,也逐漸從歐洲煤鋼共同體向著統一貨幣,開放邊界,一致外交,一體防務等為標誌的歐盟蹣跚邁進。這副艱難描繪的畫作剛剛開始呈現朦朧時,卻終於在天啟之災----瘟疫面前走向了破碎!

這是民族型國家聯合體的宿命!非人力可為!

說起民族型國家,在歐亞大陸的兩端,政治地緣是截然不同的:在歐洲,法國、德國、意大利,直至延續到波蘭和奧匈,全部是民族型國家。提起法國,我們就想起高盧雄雞;談到德國,就是日耳曼戰車......這就是當年歐洲在羅馬帝國崩潰後,由於國家認同文化的破碎而形成的政治地緣,一個民族就是一個國家。政治地緣幾乎是均勻破碎的,而且這種破碎在民族主義的思潮下幾乎是難以整合的----長期以來,在歐洲人的心目中,民族主義,特別是反猶太主義是絕對政治正確,他們的政治家甚至可以用民族敵對來凝聚國家意志----比如說最極端的納粹----希特勒用高貴的日耳曼人、純種的雅利安人,以及高烈度的反猶太主義等民族主義的敘事方式,來統一德國的思想,進而發動戰爭。這也就難怪自18世紀以來,歐洲大陸是全世界最高效的屠宰場----兩次世界大戰都發端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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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廢墟的歐洲城市

中國人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不同的民族認同成為左右政治的主流,那麼民族間的利益衝突就會變得難以調和,不死不休。這種無法調和的矛盾,就給了英國這種島國以充分的施展空間----他挾海洋貿易之利,對歐洲大陸的國際政治大搞“離岸平衡手”----挑動各國矛盾。誰強大了,他就聯合相對弱勢的一方打壓誰,然後從中牟利。法國強大了,他就拉攏普魯士、奧地利和俄羅斯搞反法聯盟;德國強大了,他就拉起法國和蘇聯來整德國......所以,我對歐盟的未來從來就沒有看好。歐洲最接近一統的,反而是教皇凌駕各國君主之上的黑暗時代!那些日子裡,歐洲還有“十字軍東征”的理由來團結基督教兄弟。因此,除非他們能夠在基督教的宗教旗幟下重新團結起來,否則看不到歐洲一統的理由。但是團結的理由呢?再一次十字軍東征嗎?今天的伊斯蘭教區域----中東,仍是美俄角力的天下----歐洲,僅是一位可以偶爾參與的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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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歐亞大陸的東端,政治地緣則是相對完整的。之所以完整,主要靠中國。中國有56個民族,但是聚在一起相安無事。因為在民族上面,我們還有一個“中華民族”、“炎黃子孫”的大族群認同,而這種大族群認同,則是建立在文化認同的基礎上。民族間的利益爭鬥是絕對的,但是文化和文明則是包容的。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長河中,我們不僅善於軍事鬥爭,更善於在和平時期“懷柔四夷”,打造文化認同的核心。在我們的歷史上,王朝更迭有之;軍閥割據有之;但是最終必為一統。割據者,只可以稱王,不可以為帝,即使勉強稱帝,史書上也會記載為“偏安”。這種以文化認同來推動的國家政治,是包容的。簡單的說----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甚至於你也是我的。實在不行,這是我們的----反正,分是不行的。而且說得還很有道理,聽的“四夷”紛紛點贊。

這就是文明型國家的發展結果----只要有文化認同,大家就在一口鍋裡吃飯,互通有無,都可以吃的很好。當然,不點讚的也不是沒有:漢有匈奴,唐有突厥。而不點讚的下場就是“雖遠必誅”,成就了武帝和太宗的漢唐威名。當年所謂“逐千里之外”,不是文學誇張,而是戰場寫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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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的中華可以從黃河邊的幾畝地,變成今天的960多萬平方公里。所以,師承英國的日本,雖然具有同英國一樣的地理環境,但是它的“離岸平衡手”永遠是笑話----整個東亞,中國以一個龐然大物的形態擔當著地區政治、文化核心的角色。周邊只有東南亞地區分佈著幾個小國(論人口和麵積,不比法國、德國之類的歐洲國家小,日本就與德國等量)如果不團結,就不足以撼動中國,而團結了......團結的中南半島會不會遏制中國且不論。一個面積、人口遠超日本,經濟又與日本不相上下的地區,首先就沒有理由聽日本人的擺佈。這就是我們這個文明型國家的威力。過去我們輸出儒家文化,現在我們輸出“一帶一路”,歡迎大家搭上中國發展的快車。有錢大家賺,大家早晚都是自己人----這就是我們的文明型國家的政治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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