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個麗江故事之我和九色鹿(上)

聽過《黃河謠》,聽過《三峰》唱過《西北偏北》,吼過《蘭州蘭州》黃河的水,邊塞的風玉門關外手鼓響起祁連山下吉他撥動西北的漢子,西北的民謠航子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我說:“求索路遠,把酒高歌,法外逍遙。”

第8個麗江故事之我和九色鹿(上)

航子,甘肅酒泉人氏,束河九色鹿酒吧的掌櫃兼主唱。

束河酒吧甚多,各有特色。航子的九色鹿酒吧如果用吃食比喻,應該是一碗加了胡辣子的羊肉面,湯汁濃郁溫暖,羊肉雖不是人人鍾愛,但愛食的人一定視為珍寶,再拌上胡辣子,絕對的酣暢淋漓。

認識航子,很偶然。

第8個麗江故事之我和九色鹿(上)


大約在一年多前的一天,妹妹小蟲晚上回來,興奮的跟我說:“姐,今天我去了一個新開的酒吧,叫九色鹿,那老闆唱歌很好聽,你去了肯定會喜歡的。”

我問她:“唱的是啥風格?”

小蟲想了想說:“反正就是你喜歡聽的那種民謠搖滾一類的。”

我沒再多問,想想束河遍地都是抱著吉他唱民謠的歌手,大概九色鹿也差不多吧,也沒太在意。

第8個麗江故事之我和九色鹿(上)


過了幾天,好友阿彪叫我一起去一家新開的酒吧坐坐,他說是他酒泉的老鄉開的,叫九色鹿。我記起了這個名字,出於好奇,就跟著阿彪去了。酒吧在較為偏隅的一處,面積不大,五六張木桌子擺著顯得過於儉樸且緊湊,倒是土牆上面各色手繪的飛天造型,還有舞臺背牆上畫的一隻九色鹿把我吸引了,色澤豔麗,栩栩如生,加上酒吧木櫞上掛慢了彩色的經幡,整個酒吧倒有些夢迴西域的飄渺。一向喜愛研究神話寓言,宗教歷史的我,算是對上眼了。

還在琢磨這些手繪出於誰之手時,阿彪已經叫來了老闆。

他跟我介紹:“這是航子,也是我們酒泉人,是九色鹿的老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航子。大高個兒,相當魁梧,過耳的頭髮在後腦上紮了一個小辮,嘴邊的胡茬應該是許久沒剃,一根根看著都扎人,他穿著一件潑墨的T恤,牛仔褲已經洗得乏白,褲腰上還掛著一條指頭般粗的金屬鏈子。這造型,不玩兒點兒硬核,金屬的就太浪費了。我一邊打量著航子,一邊又瞄向牆上的畫,阿彪好像看出我的疑惑,說:“這些是航子畫的,他現在空閒了還在束河小學教畫畫。”看著眼前這位粗獷的西北漢子,我實在沒法想像這些柔美的飛天圖出於他的手。

第8個麗江故事之我和九色鹿(上)


當然,江湖總是藏龍臥虎,算我眼拙了。

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喝酒,也沒有聽到航子的歌,飲過兩杯茶後,我們就離開了。我倒是越加好奇想聽聽這個西北漢子的歌聲了。再次到九色鹿,已是過了很久。

晚上去超市買完東西回客棧的路上經過九色鹿,酒吧里人聲鼎沸,傳進耳朵的是一段渾厚的呼麥,再仔細聽,唱的竟是杭蓋樂隊的《酒歌》。這是一首演唱難度大,具有超越性震撼的歌曲,裡面的呼麥是一種用嗓子發出兩個甚至三個音的演唱法,可以說是一種人聲自帶的神奇“樂器”。束河不乏會彈唱的歌手,但民謠也多為較清新或者有些頹廢的版本,像這樣富有魅力的,狂野的,喜悅的,帶著蒙古草原迷人的氣息的歌者,很少遇見。

第8個麗江故事之我和九色鹿(上)


我站在酒吧門口聽航子酣暢淋漓的唱完了《酒歌》,隨著最後一聲呼麥的完美收音,琴音止意卻未盡,酒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過了幾秒鐘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掌。我愣在酒吧門口,忘了鼓掌,也忘了邁步。

航子看到了我,他放下了吉他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快進來坐坐,一起喝點?”

一面之緣,竟也不覺得陌生。我想說點讚美之詞,但還是嚥了回去,跟著航子進了酒吧,坐到了舞臺旁邊的椅子上。他見我坐下,轉身進了吧檯,然後在吧檯裡大聲問我:“你要喝什麼?啤酒,洋酒還是喝梅子酒?”我算終於回過神來,對航子說:“你這歌聲,當然要配白酒。我喝白的。”

航子哈哈大笑,說:“這麼豪爽,我就給你倒杯我自己泡的櫻桃酒吧。”

那晚我喝了三杯泡的櫻桃酒,聽航子唱了一晚上歌,酒沒醉,人卻是被唱醉了。

第8個麗江故事之我和九色鹿(上)

那天之後,九色鹿成了我的聚點。航子的櫻桃酒成了我的專供。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