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鼠尾

《大約在冬季》上映,喚醒了很多人的青春回憶。

《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那些曾經迷過齊秦的人們,在電影裡可以徹底的過一次齊秦歌曲配樂癮,片尾齊秦現身,更能親眼見到偶像登陸大銀幕。

那些曾經迷過饒雪漫的人們,可以在電影裡纏綿的愛情故事裡重新感受饒雪漫言情小說的風格和回憶。

甚至本片的策劃饒雪漫自己,也在用這樣一部致敬式的電影向自己的青春和自己的偶像齊秦致敬。

《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坐在影院裡,黑暗的環境下,觀影的人們隨著劇情發出笑聲或者微微的抽泣,哭泣爆發的最高點,不是在電影故事之內,而是在劇情結束之後,被採訪的那幾個人講述自己失戀的故事的時候。

受訪者的講述充滿了真實感,衝擊著黑暗之中的觀眾們心底最柔軟的回憶。

年過三十的人,誰還沒有經歷過戀愛帶來的傷痛呢?饒雪漫真的很會掌握這種疼痛的感覺和位置,這一次戳得很準。

只是很可惜,本片的槽點雖然不容忽視,卻大部分集中在了兩位主角的身上。

《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霍建華的深情和悲情,都過於虛無縹緲,人物塑造的無力感讓觀眾是在沒辦法掌握這個人物到底該愛他?恨他?還是同情他?

看完電影后把霍建華塑造的齊嘯稱為渣男的評論很多,這真的不怪影迷偏激,本片中齊嘯的人設真是繞著渣男倆字轉圈,一個勁的和渣男人設玩擦邊球遊戲。

齊嘯第一次見到安然,是在1991年齊秦北京演唱會的會場外面。他等的女朋友沒來,他失望的將女朋友的門票送給了垂頭喪氣的安然。

很容易就能看出,這幾乎就是個一見鍾情式的故事。

《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齊嘯為安然拍攝的那張照片,充滿了對安然這個迷妹的欣賞和喜愛,如同情人眼裡出西施,齊嘯鏡頭裡的安然格外討喜。

但是這個時候,齊嘯有女朋友,且是個相處多年的女友,齊嘯對待女友葉雨辰的態度,偽裝熱情掩蓋厭倦的樣子呼之欲出。

當齊嘯和安然時隔一年多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們的對視、談話充滿了情人之間的曖昧,感情在兩個人之間溫熱發酵。

這個時候的齊嘯,因為葉雨辰提出分手已經恢復了單身,成了大明星的葉雨辰再一次出現在齊嘯房間裡時,齊嘯趕走葉雨辰的態度近乎納投名狀一般的急切。

《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故事在這裡給了葉雨辰屬於她的過,她為了成為玉女明星,必須保持單身的狀態,乍一看葉雨辰似乎是個渣女。

但是從故事的走向來看,葉雨辰提出分手何嘗不是給了齊嘯一個放心追求安然的條件?齊嘯未見得會因為分手痛苦,倒是很有可能因為分手而歡欣鼓舞。

影片小心的繞開了這一點,以齊嘯的怒氣彰顯著他被人拋棄的委屈,可惜他和安然的曖昧存在於影片的流轉之間,讓這一份委屈總有些底氣不足。

《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隨後當齊嘯被困在臺灣不得不照顧生病的父親時,他與葉雨辰有了婚姻和孩子,這一場不情不願的婚姻在片中出現得沒頭沒尾,故事交代中讓觀眾自己體會他選擇的緣由。

無非就是感激葉雨辰,有需要有個人幫忙,所以這是報恩之愛?還是感激的賞賜?

這種疑問,留給觀眾的,就是對齊嘯人品的質疑,也是對他們婚變的合理猜測,那就是他們的婚姻中,存在一個渴望關注和愛情的妻子,和一個永遠意難平的丈夫。

這樣的結合,如何幸福?這樣的結合,從一開始又是何等的草率和不負責任?

人物設置和命運走向的模稜兩可,導致了齊嘯這個人物從基礎上就是個薄弱的存在,他的情感和人生可以引起共鳴,做法卻又非常不討喜。

霍建華對這個人物的演繹,面目表情也時常是無奈和頹喪的。

和這樣人設的男主人公搭配,馬思純扮演的女主角的人設變得令人不知所措。

《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關於馬思純演技的討論很多,似乎她的演技有些忽高忽低的問題,但是對比演技不如對比作品和人物。

安然這個人物,說是個文藝女青年,倒不如說是個披著文藝女青年外衣的稚嫩少女。

涉世未深卻又充滿了憧憬,對愛情充滿渴望願意為了愛情不管不顧,年輕人勇往直前的衝勁和少女身上蓬勃的生命力交織。

這樣的角色如壯麗的植物遇到了盛夏好時光,爛漫生長在風中搖曳就是為了給觀眾看一個勃勃生機看一個溫暖和力量。

《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人設不是問題,問題在於馬思純面對同樣的人設,永遠展現出同樣的狀態。

一樣仰頭縮肩單純的笑容用在了她所有欣喜的時刻,一樣落淚歪頭用在所有痛苦的時刻。

同樣的人設多次消費了馬思純,而馬思純也在重複的人物裡消磨了原本的靈氣。

其實無論那些關於馬思純扮演文藝女青年或者過於強壯的身材的討論在討論什麼,拋開關於外形的諷刺,內裡終究是在討論馬思純到底是否能夠切換多種表演模式。

同樣的人物,帶給馬思純的是演技的路越走越窄,這是對一個演員上升之路的摧毀。

《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看到馬思純在本片中的笑容時,其實讓人禁不住會想到《遇見你之前》裡的艾米莉亞克拉克,她在片中扮演的角色在人設和神態上與安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艾米莉亞在片中同樣貢獻了很多表情包式的笑容,也常常做出類似的大笑仰頭縮肩的單純神態,但是當角色隨著劇情變化,人物的神情也隨之更加豐富和有層次感。

《大約在冬季》:馬思純還缺一次歷練

同樣肉乎乎的女孩,同樣用大笑來展現單純與生命力的方式,艾米莉亞的討喜和馬思純引起的關於演技的爭論,不得不令人思考,可能馬思純欠缺的,就是一次龍媽式的歷練。

《權利的遊戲》帶給了艾米莉亞更多層次的表演體驗,這種積累彌足珍貴,對她的表演生涯來說如金子一般珍貴。

馬思純缺乏的,就是一個像龍媽這樣,需要在種種不同境遇下切換的角色,一個能讓人在表演的過程中不斷蛻變的角色。

從獲得金馬影后之後,馬思純的演繹道路不知因為她個人喜好還是經紀公司安排,總是在重複的人物裡兜兜轉轉,從來沒有任何角色上的突破。

想來當類似的角色找到馬思純的時候,也並沒有人寄予馬思純突破的厚望,大家都只想要一個類似的人物再一次出現在觀眾眼前。

這對觀眾來說不夠,對馬思純來說也不夠,但是好像明白這一點的只有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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