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邊上蘭州行

近日有機會觀光了一趟西北版圖上數得著名片的省會首府蘭州。臨行時,去或不去,主意不定。是隨孩子、女兒女婿去逛汽車商展。他們中意順便接回一輛奧迪牌駕座,似乎人面兒更光鮮,居室更靚麗,仁智各見。孩子見我不搭理狀便釋言:“您坐車上瀏覽窗外景色,若車展附近有景觀,藉機溜達一會,豈不好事,在家悶著也是閒悶云云……”,透其言,順情在理,難怪″知父莫如子"。欣然拍板陪往。

早上八點鐘左右,乘自駕上西蘭高速。天不甚藍,雲也淡淡;日光泛白,天氣涼而漸暖。沿途樹木搖曳新綠;花草綻露初香。黃河谷地兩岸田塊綠得透亮,"菜籃子"設施大放異彩。猜測不多時日,周圍城鎮居民會"近水樓臺先得月",撈到物鮮價廉的實惠。

快到蘭州西邊梢,悉知曾是"蘭煉"、"蘭化"重工集中西固區,名聲遠揚。如今企改創新不知啥模樣,老遠處瞅見稀罕的大煙囪有一兩柱"裊裊炊煙"旋上半空。曾幾何時重度汙染的蘭州會不會"十年怕井繩"呢?我揣測,政府官員、專家學者早就論證驗證過,用不著我這號平民“杞人憂天"多思而心煩。

到達目的地,逛了幾個車展後,我便無奈索性躺在招引僱客的沙發上迷糊起來。中午時分,靠近就歺,米飯炒菜。沖沖困悶向老闆討要小白乾一至二兩,他直言小櫃檯無小瓶,舍你一盅自酌的散白乾,我當面甚謝。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後期剛邁入,三位國家棟梁先後相繼傾折。那一年臘月年關逼近,寒流灌身,張口能閉咽。我在蘭州街道邊舊貨攤點上轉悠,為賺幾個小錢置備年貨想出餿主意,倒騰幾雙軍用舊棉皮鞋,因囊本羞澀,磨嘴皮半天時辰,美夢離我而散遠。幸好打聽著一位親戚家留宿,沒白眼反而吃住備周,還破例倒上了幾口"金徽"小白乾,當夜溫暖。歲月一晃四十多載,生活時有無奈困境的場面歷歷在目,縈懷心間;爾後的日子裡,當我能力及別人時,在鄉鄰間、親屬周圍主動做一些小事情,心甘情願。

若干年後,送女兒入學報到等事由來蘭州好幾回。最愜意的是立在南五泉、北北塔兩山峰頂,極目眺望黃河靜靜地流淌,自西向東穿越城區一線而過;隨後夾在似犬牙交錯,參差不齊,大小各異的山巒峰頭,巖隙溝谷中間默默流向遠方。她的韌勁,千迴百轉,曲而不撓終到海。啟示本翁、孩子們及家人良多:人生信念不動搖,大風大浪不可怕。

如今,我巳唱響"夕陽紅",孩子們成家立業;生活平靜,做人平凡。足矣!命運待我不薄,退休小錢足夠化;賜我孫輩成雙配對。某一日,孫崽頭頭向我惡吼道:“你是我們兩家的皇上爺嗎?啥事都你管,連我們的玩具都給控制住了!",是啊,孫崽們的活潑、頑皮、茁壯成長是我精神頭的來由,我不忍心狡辯,只好默認笑腹。

午飯後乘機在馬路邊上溜達,涉足雁灘黃河大橋,走馬觀花,極目遠景。水面上遊輪、快艇星星點點,稀疏能見;兩旁濱河路上,小熱戀,老情侶倩影更鮮見。黃河岸邊曾遊人如織、車水馬龍的場面不復往年。亙古千年的母親河同樣見證了庚子春冠狀病毒肆虐人間的悲壯畫面。

返程從蘭州東部入口連霍高速,行駛廿多公里再轉入京藏線西寧民和方向。連霍、京藏、陝西、銀川高速線交織在蘭州市區北部山谷溝壑之中。我大飽眼富"中國新名片",橋樑隧洞柏油路面,上浮下懸,縱橫交錯。借斜陽晚照,景色壯觀,堪比驚歎。

省道上大半掛貨運車首尾相接,時不時蜿蜒如小龍,這是復工復產的好兆頭。遊思聯翩,不覺間百八十公里路甩在身後。忽然,老伴手機鈴聲"新車接至,兩家人火鍋店共進晚餐,預定”。到家後,身子骨癱軟,一路眼神奔忙,思緒敲開歷史的窗,極度疲憊,該喝釅茶、抿小酒、沉睡。可不!不去火鍋店便惹孫娃崽們造反。還得隨波逐流,欣往融至,天倫之樂如畫卷。

二零二零年"五一"小長假尾聲記行。

黃河邊上蘭州行


黃河邊上蘭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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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邊上蘭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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