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白居易《問劉十九》見愜意和溫情的生活細節

古代詩人大都是士大夫,他們內心中還留有一片閒適自在的棲息空間,他們以詩詞這樣獨特的形式來呈現一個富有情趣和詩畫意境的生活。白居易是古代典型的士大夫形象,他的詩歌以反映社會現實問題和自我閒適的詩歌為主。“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這正是士大夫人生追求的兩個方面。而我們看白居易的詩歌也是向外指向尋求一種對社會的問答,向內指向迴歸自我性靈或是追求本我的過程。在白居易眾多詩篇中,我唯見《問劉十九》一首,有對生活的一種享受,以及與好友一起飲酒的幸福。但在詩歌的字裡行間卻包含著隱微的情感。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讀白居易《問劉十九》見愜意和溫情的生活細節

能飲一杯無

這是一首簡短的五言絕句,內容並不複雜,只是說與一個好友喝酒的一件事。通過詩歌能瞭解到酒是新酒,整個環境應該是在寒冬,細讀詩歌,符合邏輯,是一首自然的小詩。由欲雪、火爐、新酒構成了一個暖意的生活空間,而全詩的順序也應該是欲雪——火爐——新醅酒——能飲否這樣的一個自然的邏輯排列。

詩人並沒有因為寒冬而受苦,沒有過賣炭翁的貧苦生活,寒冬季節還可以有火爐取暖,並且能有新酒喝,這是大多數人嚮往的生活。這首詩的內容本身並不能推測詩人的居住環境,也不肯定詩人的生活是否富足,但就以火爐和新酒就可以確切的證實詩人此詩的生活還是較為愜意的,而這樣的生活也是閒適的。我們始終認為物質的生活基礎是一切精神追求的前提,而白居易也並不例外。通過詩歌中的一點信息,可以知道白居易還不會為生活而勞碌,但如他所寫的《賣炭翁》和《觀刈麥》中的人物,可能詩人也並不會在這環境下生活,那也就不會如此愜意閒適了。當然不能完全否定一個士大夫自身對於生活品質的追求。還有一點要尤為注意,能飲一杯無?這句詩是在與一個人對話,這也就與題目中那個問劉十九對應上了。此詩也就明白詩人是在與誰在一起,並邀請何人一起飲酒。此時詩人與劉十九肯定是在一起聊天,那這樣的一個環境下,好友閒談,共圍火爐,一起飲酒這就是另一番的閒適愜意的生活狀態。

讀白居易《問劉十九》見愜意和溫情的生活細節

詩人和好友在這樣一個溫暖的空間下閒談,在這樣的暖意的生活環境裡,朋友之間的閒談並不能看到溫情,但這一系列的環境都為最後詩人的一聲“能飲一杯無”做下了和諧而自然的情理鋪墊。其實詩人以一個問句作結,給讀者留下一個想象的空間,但這一句中有詩人對於有人的邀請或是挽留,有詩人對於友人的情感在其中。詩人在邀請或是挽留的友人時,心情是喜悅的,而欲雪的天氣也正好作為詩人留下友人的一個理由。由外在的暖意空間環境——外在自然的環境原因——詩人心裡情感構成的情理相通的詩歌脈絡。

讀白居易《問劉十九》見愜意和溫情的生活細節

詩人雖以簡短的二十字短詩表現一個極為平常的環境下生活狀態,卻蘊含著外在暖意和詩人內在情感的溫情。詩人以問句形式收束,在給人們留下想象空間時,內在的情感也在強烈的吐露出來。這首詩的美就在於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但不乏生活的閒適愜意和友人間的情感上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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