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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林璧隨筆》（一）
——“柳樹”的記憶
作者 BWⅩ（鹹林璧）
“華州畢家”地處陝西關中東部，渭河沖積的平原之中，南有秦嶺山水的澆灌，北有渭河波濤洶湧的洗髮，一馬平川，土地肥沃，只要不是天澇淋雨之年，定是豐年。
四個畢性村中路旁，兩行古槐，枝繁葉貌，在夏秋季節，飄著淡淡的槐花清香。東畢村村西畢家祠堂旁有一老大桑樹，結著酸而帶甜的桑葚，非常誘人。在村外周邊，更有許多諸如棗園、老楊樹園、榆樹園、各式各樣樹園。（樹不多，其閒地供臨時起土用）。在這眾多種樹木之中，讓土生土長的我，記憶最為深刻的樹，不是古槐，不是栆樹，不是可吃榆錢的榆樹以及桑樹，而是村南官路兩邊十多棵柳樹。
柳樹！童年時記憶最為深刻的柳樹，至今都有著美好的回憶。每年清明上墳祭祖，大人都要折幾枝大小不一的柳枝，給長岀長長碧綠柳葉的柳枝尖端，插有形態各異，非常小而精製的鳥類小麵食，同時柳枝上，還掛著祭祀用的紙軋，麥杆製成的彩色稞，讓我們小孩挑著。同時你可選一節無旁枝且較粗的柳樹枝條，扭一扭並抽岀裡邊的白木柳條，做成“柳枝皮”吹哨，小孩們一路吹吹玩玩，匯成祭祀時的交響樂，使清明上墳掃墓，更加莊嚴、肅穆。這就是幼年時，對柳樹開始的記憶！
再有，村上的人老了，在靈堂前，你會看到放有不少的柳樹細棍，上邊還纏著白紙。起靈後送葬的孝子們拄著柳棍，拉著靈車，邊哭邊行，哭盡大人在世時的勞苦功德，哭訴丟下自己後迷茫，……。到墳地棺木入土之後，將哭喪柳棍，插入墳前，時隔多日，柳棍一一發芽成活。柳樹的靈活性，隨意性，就成了我童年的記憶。長大讀書後，知有柳眉杏眼櫻桃小口一點；“楊柳腰，風擺柳，阿娜多姿世上有”的句子，從各個方面描述著女性漂亮和柔美，這就進一步加深了我對柳樹的良好記憶。
長安有八景，“灞柳風雪”榜上有名。一九五七年到西安上學後，曾幕名前往觀嘗“灞柳風雪”。遺憾的是滻灞兩河四岸邊，柳樹稀少，盛景難顯，唯灞橋火車站南，官道旁的幾十個高大柳樹隨風搖盪，柳絮雪飄，落地如毯。如今進入新世紀後，但見滻灞兩河四岸邊，碧柳繁茂成蔭。從滻灞半島到滻灞溼地公園，栽種的碧柳，個個茁壯生長，株株挺拔入雲，下垂著長長的柳枝隨風搖曳；“春分”前後，柳枝上的芽萢，白花變金黃，金黃色柳花，孕育岀白色柳絮，隨溫暖春風盪漾，飄浮於地頭田間，使“灞柳風雪”景色更加迷人，令人流連忘返！
此外在柳樹生長期，或成材後，其用途相當廣泛，從家用大小播箕，到柳條書箱，均利用著柳樹枝條的“忍性"而易彎曲的特性。柳樹還有一個“柔而挽"的特點。家裡灶房，用的菜案板，賣肉用的“肉敦子”，充分利用著柳樹下部面材，“忍而柔，柔而硬”不易掉木渣的特性。在人們日常生活中，也有用柳樹根的特徵，對某些人的性格的描述，如某某某人是個“柳木根”，難交往和難交流的的很。原來柳樹的根，“忍性和挽性”極強，而某些人做事不厚道，事事計較認死理，迂事難纏的很，和誰都較死勁，於是人們就說此人是個“柳木根”！和此人共事，定要小心再小心。
——Bwx（鹹林璧）文
—2020.4.10.
轉載來源：華州之家
文章來源丨作者供稿
原文作者丨BWⅩ（鹹林璧）
圖片來源丨網絡
整理編輯丨華州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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