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庭城邦和帝國輝煌》第三回:拜占庭城邦王拜佔斯的神話身世

《拜占庭城邦和帝國輝煌》第三回:拜占庭城邦王拜佔斯的神話身世

拜佔斯頭戴風帆造型的帽子預示他的航海探險生涯


這個古希臘邁加拉城邦王拜佔斯來到博斯普魯斯海峽入口處的半島拓荒,並親手締造了拜占庭城邦,自然也將古希臘母邦的文化傳統和意識形態帶到了這片土地。古希臘人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與神話有關聯,就像我們生活離不開鹽和茶一樣。一代天驕的拜佔斯自然給自己編織了一套完美的神話身世並由此推及到這片土地。

相傳,萬神之神宙斯的妻子赫拉帳下身邊有個侍女叫艾奧(Io),她也是古希臘地區阿爾格斯國王的女兒,長得十分標緻可人且聰慧伶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次偶然的機會,宙斯到赫拉神廟時湊巧撞上艾奧,當即就被她不同尋常的美貌和氣質所吸引,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心裡就不淡定了。隨後,宙斯經常有事無事地找機會去赫拉那裡,順便與愛奧搭話。一來二去倆人就好上了,只要赫拉不在,宙斯就來與艾奧私會。時間一長,紙是包不住火的,赫拉開始有所察覺了。有一次,赫拉又出門辦事了,中途總覺得心裡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隨即中斷活動扭頭返回。其間,宙斯照例又來找艾奧幽會,倆人正卿卿我我,濃情蜜意的時候,赫拉就風風火火進門了。宙斯一時慌亂中顧不得思索,一揮手就將艾奧變成一頭帶角的牛。赫拉看到面前的宙斯和牛,妒火中燒,一時又無法戳穿,遂派了一個百眼怪獸看住牛。宙斯隨後就派赫爾墨斯(Hermes,也就是現在愛馬仕商標,變化多端、圓滑機靈,司掌商業、旅行、偷盜、運動等),頭戴帶翅的帽子,足蹬飛行鞋,手持盤蛇的斷杖,找機會砍殺了怪獸,試圖救走艾奧。不料還是被赫拉發現了,赫拉一抬手就往牛身上撒了一把蒼蠅和蝨子。化作牛的艾奧奇癢難忍,沒命地奔跑以擺脫蠅蝨騷擾。可憐的艾奧這時已經懷有身孕了,劇烈的運動讓她腹部產生一陣陣難以忍受的絞痛。最後,艾奧跳到了海里,波濤隨她翻滾湧動。一口氣從馬爾馬拉海跑到了黑海,從她身上抖落的海水立即就充盈了低窪的地方,形成了博斯普魯斯海峽,也就是牛渡的意思。艾奧痛癢難忍間,不停地擺動頭上犀利的角,在地上刨劃了許多道溝痕,形成海峽兩岸彎彎曲曲的鋸齒地貌。其中最大的裂痕就是現在金角灣所在地,艾奧最後跑到這個地方停下來了,因為她感覺自己快要生產了。生產過程的鑽心疼痛,讓她的雙角深深地刨進海峽邊土地裡,劃出很狹長並延伸到內陸的海灣,並形成了邊上今後寫滿歷史、無與倫比的半島。艾奧在這裡誕下了一個女嬰,取名姬羅伊莎(Keroessa)。姬羅伊莎長大後,宙斯將她許配給海神波塞冬(Poseidon)。他們的兒子就是拜佔斯。這片拜佔斯的領地就稱為拜占庭,牛渡海峽就是博斯普魯斯海峽,拜佔斯的母親艾奧用雙角刨出的海灣自然就是金角灣了。

故事講到這,不由地對古希臘人腦洞大開的想象力表示欽佩。難免有點與世俗七情六慾聯繫密切了些。號稱萬神之神的宙斯也都過不了美人關,這世界男人還有可靠的嗎?艾奧作為聰明的女人把持不住也是情理之中。對方可是萬神之神啊,那不是世間的國王或導演戲子所能比啊!一下子就登頂到一覽眾山小的高度,那種巔峰的暢快淋漓,哪怕承擔再嚴重的後果,吃再大的苦也都值得了。故事或許從另一側面反映出幾千年前古希臘人上至宮廷下至市井的真實社會生活,演繹著人類亙古不變的本性啊。

雖說是神話,但不要小看神話在古希臘文明中的地位和作用。神話構成了古希臘文明的重要基礎,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沒有神話,古希臘文化文明很可能很早就斷篇了,因為古希臘人能夠抵禦後來波斯帝國的入侵及保持城邦國之間的團結形成統一的希臘民族都是依靠源自神話的神諭力量。《荷馬史詩》中的《伊利亞特》和《奧德賽》,形象描述了神話深刻融入了古希臘的政治和社會生活。可以想象,在那個生產力極端落後的古代,古希臘人生活在地中海、愛琴海沿岸,大海波詭雲譎的浩瀚寬廣和變化無常,讓與風浪搏擊中生存的古希臘人時刻感受到旦夕禍福的變換,讓他們對大自然力量存在深深的敬畏。他們相信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主宰著天地萬物及每個城邦國和個人的生死存亡。這個神秘的力量就擬人化為神話中的諸神了,特別是居住在奧林匹斯山上以宙斯為首的奧利匹斯十二主神。古希臘城邦政治社會乃至百姓的日常生活,都要嚴格遵循神諭的指引。上至國王下至百姓都堅信一切皆有天意,絕不允許逆天道而行和忤逆天意。這有點類似中國古代商周時期通過龜殼占卜天象決定政治生活的大事。

《拜占庭城邦和帝國輝煌》第三回:拜占庭城邦王拜佔斯的神話身世

拜佔斯作為這塊土地城邦開拓者和締造者,他的身世和這片熱土都得有也必須藉助神的力量,才能為他贏得萬民敬仰,獲得統治必要的正當合理性和外邦的尊重,並生生不息地延續。現實中,根據歷史學家的記述,拜佔斯的祖先也不是吃素的,是生活在古希臘西北部現今意大利一帶的多利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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