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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帳汗國是今天哪裡?你怎麼看?其實如果單純說金帳汗國在哪,沒有什麼怎麼看的問題。鼎盛時期的金帳汗國從中亞一直延伸到東歐,而其勢力範圍則一度遠及巴爾幹地區。關於金帳汗國的歷史,則有不少東西可講。它雖然地處歐洲,卻建立起了亞洲式的朝貢體系,而且它存在的200多年對於歐洲歷史還造成了永久性的影響,今天我們就來看看金帳汗國和它的歷史影響。
金帳汗國的建立
許多對歷史感興趣的朋友恐怕都知道,金帳汗國成吉思汗鐵木真長子朮赤的封地。但嚴格地說,金帳汗國的建立者卻並不是朮赤,而是他的兒子拔都。因為朮赤在公元1227年去世時,他的家族封地只是侷限在今天的裡海和鹹海之間一塊不大的區域,後來金帳汗國的核心領土在此時都還沒有被征服。
(中國古代的拔都畫像)
公元1235年,拔都和大將速不臺一同領軍出征,揭開了蒙古第2次西征的序幕,而這次西征其實才是金帳汗國真正的建國之戰。此次西征中,蒙軍先是滅亡了伏爾加保加利亞汗國,之後又佔領了烏克蘭南部草原和克里米亞半島。公元1240年,蒙軍佔領並焚燬了當時羅斯諸國的核心城邦基輔,羅斯諸國在此前後基本都被其征服。
(莫西之戰:左為蒙軍,右為匈牙利軍)
公元1241年,蒙軍在萊格尼卡戰役和莫西戰役中,先後大敗波蘭和匈牙利軍隊以及條頓騎士團,之後又對奧地利首都維也納進行了數月的圍困,此時蒙古大汗窩闊臺在蒙古本部死亡的消息傳到了歐洲,拔都隨即向南俄草原撤軍。此後不久,拔都在離今天伏爾加格勒(曾經叫斯大林格勒)不遠的地方建立了薩萊城(意為“宮廷”或“宮殿”),至此金帳汗國才基本成型。
金帳汗國的自立
而在公元1251年,鐵木真的四子託雷家族和二子窩闊臺家族為蒙古大汗的寶座展開了激烈爭奪。此時拔都為託雷長子蒙哥提供了關鍵支持,幫助他登上了大汗的寶座。在此後不久,蒙哥以有人謀反為由,對蒙古貴族進行了大規模清洗,導致上百名蒙古貴族被殺,而這些人消失之後的權力真空有相當一部分都被拔都填補,此時其權勢達到了巔峰。
(鼎盛時期的蒙古帝國大致疆域)
當時的蒙古帝國通過幾次西征和南征達到了其歷史巔峰,領土面積達到了3000萬平方公里左右,而為了顯示自己對這個龐大帝國的每一寸土地都擁有最高權威,從公元1252年開始,蒙哥在整個蒙古帝國境內展開了一次人口普查行動。這次人口普查的範圍從中國華北地區一直延伸到東歐地區,後來還把蒙軍第3次西征剛剛征服的西亞地區也包含在內,總共歷時7年,到公元1259年才完成。拔都當時也配合蒙哥在自己的領地內進行了全面的人口普查。而這次普查留下的數據顯示,當時在今天俄羅斯境內的諾夫哥羅德、特維爾和莫斯科等城市內都存在有專門的漢人居住區,一般認為這些漢人是蒙軍西征時隨軍出征的漢軍火炮隊和工匠及其家屬和後代。
但此次人口普查耗時如此之長也說明當時蒙古帝國的疆域已經超出了能夠有效統治的極限,維持這個帝國沒有分裂的只是統治者的家族紐帶和個人交情了,而這樣的基礎其實是最為脆弱的。果然在拔都和蒙哥分別於公元1255年和1259年死去之後,蒙古帝國就迅速走向解體。首先是在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為爭奪蒙古汗位爆發大戰之後,當時統領金帳汗國的別兒哥(拔都的弟弟)站在了相對較為弱勢的阿里不哥一邊。但他除了用阿里不哥的名字鑄造了一些錢幣之外卻沒有為阿里不哥提供太多實質性支持,相反卻在公元1262年與蒙古第3次西征之後建立的伊兒汗國發生了戰爭。
(發生在金帳與伊兒汗國之間的鐵列克之戰)
這場戰爭除了在蒙古汗位爭奪戰中立場不同這個名義之外,另一個公開的理由竟然是:別兒哥要為在之前幾年被旭烈兀處死的末代阿拉伯哈里發報仇,因為別兒哥本人就是一個伊斯蘭教徒。在這場戰爭期間,別兒哥公開與埃及馬穆路克王朝結盟,而馬穆路克王朝在幾年之前剛剛擊敗了第3次西征的蒙古軍隊,阻止了蒙古軍隊攻入非洲。所以可以說此時蒙古帝國已經分崩離析,而金帳汗國也已經完全自立了。
金帳汗國的興盛與衰落
當然,除了與其他幾個蒙古汗國和元朝之間的戰爭之外,金帳汗國的其他方向也沒有停止擴張的腳步。而且應該說在金帳汗國自立之後,歐洲就已經變成了其戰略重點,金帳汗國也開始逐漸轉變成了一個歐洲政權。公元1271年,在蒙古二次西征時就已臣服的保加利亞協助下,金帳汗國入侵東羅馬帝國,迫使東羅馬皇帝米海爾八世與其和親,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金帳汗國大將那海。
(東羅馬帝國與金帳汗國(右上)對峙形勢)
隨後金帳汗國又與當時歐洲的兩個貿易強權熱納亞和威尼斯結盟,允許其在克里米亞的兩個港口亞速和卡法開展貿易。同時金帳汗國還強令羅斯各城邦允許日耳曼商人進入其領地自由貿易。不久之後那海再次率軍橫掃東南歐各國,並迫使塞爾維亞也向自己臣服。
剛才我們說到,拔都的弟弟別兒哥已經是伊斯蘭教徒,這說明當時金帳汗國已經開始了伊斯蘭化進程。但當時金帳汗國伊斯蘭化程度還不深,後續的幾任大汗都還是以信奉傳統的長生天或是佛教為主。但在公元1313年信仰伊斯蘭教非常虔誠的月即別奪得金帳汗國汗位之後,很快以元朝支持部分金帳貴族密謀搶奪汗位為由,全面禁止了與元朝關係密切的蒙古傳統信仰和佛教。並從官方層面取締了《成吉思汗法典》,改為實行伊斯蘭教法。而且為了更進一步加強與伊斯蘭世界的聯繫,月即別還將一位公主嫁給了馬穆路克王朝的蘇丹。
(使金帳汗國步入巔峰期的扎尼別)
而月即別和他的兒子扎尼別總共在金帳汗國執政44年。在這44年之中,金帳汗國統治階層完全失去了蒙古人的身份,而是和其統治之下的眾多突厥和斯拉夫民族一起融合成一個全新的民族——韃靼人(Tatars)。這個名字雖然跟蒙古族形成之前蒙古草原上的塔塔爾(韃靼)部落名稱一樣,但內涵卻完全不同。這個民族從誕生時開始就是一個說突厥語、信仰伊斯蘭教的民族。而且這個名稱當時主要是歐洲其他一些民族使用,他們這樣叫除了韃靼與蒙古歷史上的淵源之外,還因為在古希臘神話裡地獄又被稱為“達達魯斯”(Tartarus),所以這個詞也透露出他們對金帳汗國的敵意。
但金帳汗國卻在這幾十年間進入了極盛期。他們對東羅馬帝國發動了長達20年的攻擊,並在公元1330年扶植原本受匈牙利統治的部分羅馬尼亞人獨立,成立了瓦拉幾亞大公國。在公元1318、1324和1335年,月即別還三次發兵入侵伊爾汗國,直接促使伊爾汗國在公元1335年解體。在扎尼別統治下的巔峰時代,金帳汗國將波蘭、察合臺汗國和從伊兒汗國分裂出來的扎亦剌兒汗國都變成了自己的藩屬。而其首都新薩萊城也曾一度成為伊斯蘭教文化中心之一,其人口一度達到60萬之多。可以說此時的金帳汗國已經在歐洲建立起了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東方式朝貢體系。
(月即別平定叛亂之後審訊特維爾貴族)
此外,這兩人的統治還直接促成了莫斯科的崛起。早期金帳汗國統治羅斯地區的主要代理人是特維爾公國。但在公元1327年,特維爾發生暴動,當地的金帳貴族全部被殺。月即別在鎮壓了暴動之後不再信任特維爾人,轉而支持莫斯科大公國作為代理人幫助其統治羅斯諸國。而這一舉動就成為了莫斯科乃至俄羅斯崛起的最初原點。
但在公元14世紀中葉金帳汗國受到了黑死病的沉重打擊,國勢開始走向衰落。從公元1359年開始,金帳汗國陷入了長達20多年的內戰。在此期間,原本受其壓制的東歐各國紛紛開始反叛。公元1362年,立陶宛軍隊在藍水之戰中擊敗金帳汗國,並乘勝攻佔了基輔。羅斯諸國也在公元1380年爆發的庫里科沃戰役中首次擊敗金帳軍隊。不過在此時一名叫脫脫迷失的金帳汗國貴族在中亞征服者帖木兒的支持下,奪得了金帳汗位。而在他的統治下,金帳汗國迎來了短暫的中興。
(脫脫迷失中興時期的金帳汗國疆域)
脫脫迷失在公元1382年8月23日包圍了莫斯科,並在4天之後誘騙城中軍民投降,但其軍隊進城後立即開始屠城,導致2.4萬名莫斯科人死亡,莫斯科被其重新納入疆域。第二年脫脫迷失又在波爾塔瓦戰役中擊敗立陶宛,使立陶宛也重新臣服。但在此之後,樂暈了的脫脫迷失卻與扶持自己上位的帖木兒在高加索大打出手,引發帖木兒連續十多年金帳汗國持續用兵。最終脫脫迷失戰敗流亡到立陶宛,其首都新薩萊也在公元1395年被帖木兒軍隊摧毀。而且帖木兒軍隊還擄走了金帳汗國大量能工巧匠,使金帳汗國喪失了對莫斯科等羅斯人所擁有的科技優勢。
(大帳汗國最後的疆域)
此後脫脫迷失的幾個兒子和其他一些金帳貴族之間爆發混戰,而此時仍然臣服於金帳汗國的莫斯科和立陶宛則看到的機會,他們共同支持在內戰中相對弱勢的脫脫迷失幼子賽亦得·阿黑麻一世對抗當時比較強勢的貴族兀魯·穆罕默德,使之形成均勢。最終兀魯·穆罕默德看到控制整個金帳汗國無望,在自己的大本營周邊建立了喀山汗國。而在此前後,其他金帳諸侯也紛紛自立,到公元1468年,金帳汗國已經分裂成了7個小汗國。名義上繼承了金帳汗國的大帳汗國控制區域基本上只限於薩萊周邊地區。公元1480年,莫斯科大公國也脫離大帳汗國自立。
公元1502年,大帳汗國被由金帳汗國分裂出來,但在公元1475年已成為奧斯曼藩屬的克里米亞汗國滅亡,其末代大汗謝赫·阿合馬逃到立陶宛之後成為立陶宛與克里米亞之間談判的籌碼,被長期軟禁。公元1527年,他被釋放到同樣由金帳汗國分裂出來的阿斯特拉罕汗國,但試圖奪權失敗,兩年後死亡。多數金帳小汗國在公元1552年到1582年之間被俄羅斯首任沙皇伊凡雷帝滅亡。而作為奧斯曼藩屬的克里米亞汗國則堅持到了公元1783年,最終也被沙俄吞併。
桃花石雜談
1227年蒙古滅了西夏國,成吉思汗也在征程中病逝,成吉思汗死後,成吉思汗的第三子窩闊臺繼位,並繼續征服高麗、東真國和金國,並在1235年開始,蒙古大軍再次西征。此次西征攻佔欽察、莫斯科、基輔、波蘭、匈牙利、斯洛伐克、捷克和奧地利等地,可謂橫掃東歐地區,大軍直抵維也納附近,這也是蒙古大軍到達的最西邊的位置。在這裡,蒙古大軍遭到了奧地利和波西米亞聯軍的抵抗,並第一次被歐洲軍隊擊敗。1242年,大汗窩闊臺的死訊傳來,蒙古大軍的統帥,鐵木真的孫子“拔都”率領大軍撤退東歸。
1243年,拔都在大軍東歸的過程中建立了“金帳汗國”,金帳汗國的疆域極為遼闊,東起我國新疆北部的額爾齊斯河流域,西到羅斯諸國,南到裡海,往北一直到達伏爾加河上游,首都為位於伏爾加格勒附近的“拔都薩萊”。金帳汗國的國土面積約為600萬平方千米,是一個疆域遼闊的龐大帝國,如果從現今的世界地圖來看金帳汗國的範圍主要包括中亞和東歐地區,從國家角度來看包括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土庫曼斯坦、烏克蘭東部地區,以及俄羅斯的東歐平原東南部和西西伯利亞平原的南部地區。
金帳汗國國土面積雖然十分龐大,但是是一個由遊牧民族統治的帝國,汗國內主要以遊牧民族為主,統治也相對鬆散。金帳汗國由於地跨亞洲和歐洲,境內各地區之間民族成分、宗教信仰、社會經濟發展程度差異巨大,到了14世紀,金帳汗國內的各個地區都有逐漸成為獨立王國,並逐漸各自為政。到了15世紀時,逐漸分裂出了西伯利亞汗國、喀山汗國、克里木汗國、阿斯特拉罕汗國等獨立國家,後來隨著俄羅斯的崛起,蒙古人在中東歐地區和中亞地區的統治力也就宣告結束了。比如,現在俄羅斯伏爾加河下游地區的卡爾梅克共和國,曾經就是金帳汗國的一部分。蒙古鐵騎
地理沙龍
金帳汗國又稱察汗國、克普恰克汗國、朮赤兀魯思,是大蒙古國的四大汗國之一。金帳汗國遼闊廣大,東起也兒的石河(額爾齊斯河),西到斡羅思(今俄羅斯),南起巴爾喀什湖、裡海、黑海,北到北極圈附近。
金帳汗國是一個由各民族組成的龐雜的聯合體,其中作為征服民族的蒙古族,人數甚少。東南歐,特別是欽察草原,是欽察人居住的地方。汗國的人口主要是欽察人、保加爾人、花剌子模人,以及其他一些突厥系族群,尤其以欽察人與土庫曼人居多。由於統治民族蒙古人佔少數(約數萬人),因此,逐漸被周圍的大量欽察、突厥等突厥部族所同化,到14世紀前葉,完成了突厥化過程,突厥語和突厥文成為汗國的通用語言和文字。
此外,汗國內部各地的經濟發展亦不盡相同,欽察人處於封建生產關係的初級階段,大部分人過著遊牧生活,只有極少數人遷到頓河和伏爾加河下游轉入定居;克里木、保加爾則進入封建生產關係的發達時期;花剌子模具有高度發展的農業技術,過著城鎮化的定居生活;克里木及其沿海城市,商業發達,可通往小亞細亞和君士坦丁堡,一直通向敘利亞和埃及;保加爾是農業國,是金帳汗國的主要糧食產地。
欽察汗國的版圖遼闊,東起額爾齊斯河西部,西到斡羅思(今俄羅斯)西北部、烏克蘭,多瑙河的下游,南起巴爾喀什湖西部、裡海北部、黑海,土庫曼斯坦西北部,北到北極圈附近的遼闊廣大地方(包括諾夫哥羅德)等地。
拔都西征歸來後,建都於伏爾加河下游的拔都薩萊城(今俄羅斯阿斯特拉罕附近)。
在汗國內,拔都的13個兄弟及其後裔各有世襲封地,擁有軍隊,形成了隸屬於拔都及其後裔的半獨立國。汗國建立後保持軍政合一的統治組織,萬戶、千戶、百戶、十戶既是行政單位,又是軍隊編制單位。拔都的兄長斡兒答及其後裔據有今西西伯利亞、哈薩克斯坦,形成了白帳汗國。拔都的弟弟孛兒只斤·昔班被封與南烏拉爾地區,後建立了青帳汗國(又稱藍帳汗國)。
1255年,拔都去世,拔都之弟別兒哥(1257—1266年)在位時,名義上仍對蒙古大汗稱藩,實際上汗國已成為獨立國。
1262年和1265—1266年,別兒哥為了同伊利汗國爭奪高加索地區,與埃及建立聯盟,由此發展了與埃及的貿易關係,伊斯蘭教文化也開始影響欽察汗國。
1266年,別兒哥去世,拔都之孫忙哥帖木兒(1266—1280年)嗣位,得到元朝的正式冊封。
1277年,蒙哥之子昔裡吉背叛,劫走防禦海都進攻的皇子那木罕,送到與海都聯盟的欽察汗國拘留了數年,到1282年脫脫蒙哥嗣位時,那木罕才被放回。脫脫蒙哥和禿剌不花在位時,領有黑海北岸地區的宗王那海操縱了汗國大權。
脫脫(1290—1312年)汗即位後,恢復了汗權。1302年,脫脫汗出兵協助元朝攻打察合臺后王篤哇、窩闊臺后王察八兒,篤哇、察八兒戰敗,歸順元朝。
1308年,元武宗遣使冊封脫脫為寧肅王。1313年,脫脫去世,其侄月即伯嗣位,1314年元仁宗遣使冊封,予以承認,此後雙方經常遣使往來。月即伯汗(1312—1340年)在位時,建立了中央集權,欽察汗國達到了極盛時期,汗國遷都別兒哥薩萊城(今俄羅斯伏爾加格勒附近),與伊利汗國、埃及等國通好,對外貿易興隆。伊斯蘭教在伏爾加河下游廣泛傳播,此後諸欽察汗都信奉伊斯蘭教。
隨著勢力的增強,金帳汗國各萬戶幾乎逐漸演變成為獨立王國,形成與汗庭相抗衡的力量。14世紀中葉時,汗國內部又出現了新的爭端,萬戶們互不協調,各自為政,汗庭權力日漸削弱。從札尼別汗(1340—1357年)以後(1357—1380年)24年間共更換了20個汗。1380年白帳汗脫脫迷失藉助帖木兒的力量擊敗大汗庭的權臣馬買,控制了欽察汗國的主要疆土,成了欽察汗國大汗,從此欽察汗全都出自白帳系。
14世紀末,金帳汗國呈現衰敗局面,花剌子模、克里木、保加爾逐漸從金帳汗國中分裂出去,金帳汗國同時又遭到中亞帖木兒帝國的侵襲。
到15世紀時,欽察汗國先後分裂出了西伯利亞汗國、喀山汗國、克里木汗國、阿斯特拉罕汗國等獨立國,欽察汗國中央直轄的只剩下有限的疆土,被稱為大帳汗國,欽察汗國的正統汗位由大帳汗國繼承,但他的實際地位同於其他汗國。1472年,阿合馬汗發動了與莫斯科公國的戰爭,戰爭以阿合馬的戰敗而告終。
1480年,阿合馬再次出兵進攻莫斯科公國,強迫其納貢,由於阿合馬的同盟軍立陶宛大公未能如期出兵援助,致使阿合馬到烏格拉河後撤兵,回到伏爾加河下游時,被諾該帳汗國人殺死,蒙古人對羅斯公國的統治到此結束(統治時間長達238年)。
1502年,末代大汗賽克赫阿里被克里米亞汗國擊敗,欽察汗國滅亡。
16世紀初期,卡馬河沿岸和烏拉爾地區被莫斯科公國佔領。16世紀50年代,沙皇伊凡四世統治時期先後佔領了喀山、阿斯特拉罕、克里木三個汗國,金帳汗國領土全部併入莫斯科公國領地。欽察汗國從建立之初就分裂成斡兒答家族、拔都家族、昔班家族、莫斡勒家族、脫花帖木兒家族,只是拔都家族實力最大,一般提到欽察汗國,都是拿拔都家族來代表。明朝推翻元朝的同時,欽察汗國拔都系主要分支被新興起的白帳汗國所取代,而後俄羅斯開始崛起,蒙古人在中、東歐;西、北亞逐漸失去了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