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被改變

前兩週業界有個“新聞”,說是噹噹網將賣給海航系的一家公司,初聽到的時候心裡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大概是由於噹噹早就淡出了商業新聞的第一線,腦海中早就為這家公司開了個檔案庫,歸入了“不常查閱”欄。

當,我們被改變

可是,說也奇怪,這件事好像還是在心底泛起了一點漣漪,過去的幾天似乎總是時不時的想起“噹噹”這個名字,去自己的書架上看了一眼,發現很多書其實和它有關係。

比較集中在噹噹買書的年代大約是2006年到2010年左右的一段時間。那段時間,電子書還沒有大規模興起,也沒有智能手機,是紙質圖書最後的“輝煌”。基本上也是噹噹作為一家公司來講,最值得被談起的時期。現在很多所謂“主流”人群的電子商務啟蒙應該就是噹噹完成的。

噹噹作為一家公司,商業上可能並不是特別成功,但我覺得它在中國文化史上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座標。它第一次讓讀書人擺脫了“被讀書”。

從我個人而言,噹噹網一定要搭配另一家網站一起用的,它的名字是“豆瓣”。就像當年的咖啡和咖啡伴侶一樣。

通常的場景是,我從某種渠道,(可能是報紙,雜誌,也可能是另一本書)知道了某個作者或某個作品,然後去“豆瓣”瞄一眼評論和打分,然後去噹噹下單,看完後再在“豆瓣”記錄一下“讀過”。然後,“豆瓣”就會越來越懂我,也開始給我相關推薦。

於是,我開始了探索性讀書的過程,實體書店的書架佈置已經和我基本脫離了關係,我再也不需要被“暢銷書”綁架。大約十年過去了,這個過程對我的改變可能超過我自己的想象。

噹噹,第一次給了我要啥有啥的快感。

後來隨著互聯網,移動互聯網的發展,這種快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顯得平淡無奇了。從讀新聞到聊八卦,再到買9塊9包郵還是海淘巴寶莉,每個人都在從“被閱讀”“被購買”,向主動搜索或“個性化”推薦的路上越走越遠。

長尾理論,曾經是互利網剛剛興起時候的革命性概念,可後來,大家發現,這其實是偽命題。漸漸也越來越沒有人提起。背後的原因,我猜,可能是物可以“長尾”,人很難“長尾”,大部分人沒辦法知道自己真的需要什麼。

然而,最近的觀察卻告訴我,事情可能有點真的不一樣了。人覺得自己活的和朋友圈裡的別人區別不大,只是因為另一些人絕對進不了你的圈子。而實際上,每個人或跟著自己的“探索性”閱讀或享受著被“推送”,已經在精神上進入了很多很多個不同的國度。這種分化,經過時間的沉澱,對人類社會的改變必然是深刻的。

我始終相信技術是推進人類社會進步的第一力量。

當,我們被改變

望現代社會的歷史,最重要的發端不是別的,而是15世紀中頁德國人古騰堡的發明。後來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印刷已經成為了一個產業的時候,馬丁路德的宣言才有機會變成一種大規模傳播的力量,深刻的影響了歐洲的人們,終結了黑暗的中世紀。從而把世界時鐘慢慢撥到了工業化時代。

互利網的發展也有了幾十年,在最近的十年,大家才感受到它對自己生活方方面面的深刻影響。但這絕對只是一個開始,他的衍生性影響需要經過時間的沉澱和對社會的逐漸滲透才能被人們看清楚。毫無疑問,其中的一個就是人群分化帶來的社會變革。

而我們每個人,逐漸掌握越來越多“探索”權的時候,能不能有確定的方向以及持續的努力才是決定自己會被分化到哪個“國家”的力量。反正,“只要你真的想要基本上就能得到”的時代已經到來了,最怕的就是你不知道要什麼。

墨子說:“志不強者智不達”,大概就是這意思吧。

最後,這些分化後的人群將以什麼樣的形式發生衝突或其他形式的互動,一定會改變這個地球未來的樣子。

我覺得,我們大多數人,應該是能看到的。就像最終我們看到了噹噹網的歸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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