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富高中的“老於師傅”

鐵富高中的“老於師傅”

鐵富高中的“老於師傅”

文/楓聲


桃花開了又落,燕子飛去又來。

轉眼間,兩鬢生白;轉眼間,高中畢業已30年!

想起鐵富高中,會想起親愛的師友;想起鐵富高中,就會想起笑呵呵的“老於師傅”。

我到鐵富高中上學是1987年,那時候的“老於師傅”已經六十出頭了。他膚色偏黑,身材不高但顯得敦實,見誰都是笑呵呵的,笑裡透著真誠和慈祥。

鐵富高中的“老於師傅”

那時候的老於師傅好像主要負責門衛工作,但修樹除草打掃衛生死角等雜活總見他在忙。

四年的時光裡,每一天都能見到老於師傅;四年的時光裡,老於師傅屹立門前迎來送往,學生上課的時間裡,他就在校園裡這忙忙那忙忙,就像這學校是自己的家一樣。他待每一個學生都像自己的小孩——調皮偷懶的批評,刻苦勤奮的誇獎,但只有和風細雨,沒有冷若冰霜。

校園裡外,“老於師傅”都是溫暖的存在,和他打招呼的時候,“於師傅”三個字脫口而出,字音裡滿含的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親熱。

想起鐵富高中,總會想起老於師傅;想起老於師傅,心中的溫暖就會漫溢幾分。但從未想過細緻瞭解老於師傅的歷史,直到遇見了老人家的孫子於金波。


凡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之前在鐵富高中上過學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人不關心老於師傅。閒聊中得知於金波住在鐵富高中,就忍不住問到了老於師傅,沒想到他居然是老於師傅的親孫子,沒想到老於師傅老人家已於2010年過世。


我相信也確信,在鐵富高中,“老於師傅”是幾代鐵高人共同的懷念與記憶。一個不曾給大家上過課的校工、一個甚至文化程度不高的人,他憑什麼就能牢牢佔領大家對母校和高中時光的回憶?

通過金波和數屆校友,我開始搜尋老於師傅過去的點點滴滴。

鐵富高中的“老於師傅”

“於師傅”名於慶才,是建國前的老黨員,解放戰爭中,曾參加過渡江戰役等大型戰役。1955年,於師傅轉業回地方工作,恰逢鐵富中學籌建。作為新中國成立後邳縣首批創辦的四所中學之一,鐵富中學萬眾矚目,人事配備可謂精挑細選。憑藉著在部隊的優秀表現,於師傅被作為校工安排進鐵富中學。從那時起,“於師傅”就成為了鐵中的一員,這一干就是四十餘年。


鐵富高中的“老於師傅”

鐵富高中的“老於師傅”

作為鐵富中學元老級的“老人”,四十餘年裡,老於師傅對工作從沒有一天的怠慢——以校為家,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四十餘年裡,於師傅待人熱誠,襟懷坦蕩,尊師愛生。他把對國家對家鄉對學校的滿腔熱愛都融進了瑣碎而平凡的後勤保障服務之中。

打鈴,開水房,食堂,門衛......哪裡有需要,哪裡就有於師傅的身影。不僅如此,別人看不到的活他看得到,只要有閒空,他就一個人默默地去幹了。

鐵富高中的“老於師傅”

建校後到90年代初,在鐵富高中工作或學習過的教師和學生大多記得大食堂裡那個和藹可親的老師傅、校園裡忙忙碌碌幹雜活的老校工或是校門口那個寒來暑往默默守護的老人……因為工作的需要,“老於師傅”做著不同的工作,但是唯一不變的是:老人愛崗敬業的精神與和藹可親的笑容。

1989年,年過六旬的“老於師傅”退休了,但他並未離開自己熱愛的崗位,時常在校園裡默默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義務工作——秋天落葉,他義務清掃落葉、清理枯枝;冬天下雪道路結冰,他總會早早地起床,在校園主幹道上清掃出一條可供師生們安全通行的道路;住在學校家屬院時,他義務為教職工們看門數年……

直到上世紀90年代中期,“老於師傅”退休多年了,還經常有畢業生回來看望“於師傅”。很多畢業生記得“老於師傅”的和藹,記得在溫飽問題還有待解決的年代裡,時常給一些貧困學生提供食宿上幫助的“老於師傅”。

鐵富高中的“老於師傅”

在歷屆學子的心中,“老於師傅”和藹可親、愛護學生,是可以信賴的長者;在教師們的眼中,“老於師傅”任勞任怨、工作踏實,不與人爭,做好工作的同時從不計較個人得失,是校園裡的“活雷鋒”。

“老於師傅”是一名軍人,是解放戰爭中曾經參加過渡江戰役的軍人;他珍愛“軍人”的榮譽,轉業後,他把這份珍愛投入了在鐵富中學四十餘年的忘我工作裡。

他愛這所學校,他愛這所學校的每一名學生和老師,他對這所學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充滿著情意。

“風雨的街頭,招牌能夠掛多久?愛過的老歌,你能記得的有幾首?”總有些人和事是難以忘懷的,就如善良而溫暖的“老於師傅”您。

鐵富高中的“老於師傅”

鐵富中學不會忘記,您陪伴過的歷屆畢業生不會忘記——“老於師傅”,一個溫良敦厚的人,一個以校為家的人,一個視學子為子女的人;“老於師傅”,一個泥土般樸實的名字,一個天空般博大的名字,一個讓人想起來就心裡暖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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