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乃國之根脈,收藏乃保護傳承

“ 非常時期,再多的錢再大的房,你也只能宅家無聊的發呆,而收藏人一家正在快樂地欣賞把玩,你收藏了數字而他卻藏了文化”---禪古茶人


收藏是人生的一種境界,因為收藏品承載著遠古的歷史和文化,承載著藝術審美和工藝傳承。當然收藏品正因為有這些特殊的稀缺性和獨有的價值,使得它同時具有投資升值的功能。

記得著名主持人王剛說過一短話:“天底下還有這等美事嗎——每天讓你玩著,欣賞著,由於它的存在,讓你的生活充滿了樂趣;同時,它還能保值和升值,一不留神更能讓你發大財。”

話雖誘惑一點,但道理的確是這樣,道出了許多玩家的收藏初衷。但無論那一類收藏,對於另一些藏家而言,不僅僅是將有價值的古董買來珍藏起來等待升值那樣簡單。

文物乃國之根脈,收藏乃保護傳承

記得一位古陶瓷收藏家說的很經典:收藏古陶瓷,並不是因為古陶瓷的制燒工藝和藝術性高於現代陶瓷,主要是緣於歷史賦予它們的深厚的文化積澱,緣於對祖先文化的認知和崇仰,緣於我們對傳統文化藝術傳承的責任,緣於我們對逝去的時光的留戀和追憶.......

而我們大多數收藏家和愛好者,卻恰恰沒有認識到這點,或者是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這些。這是缺乏歷史辯證法的基本知識,更是缺乏正確的歷史觀。

所以,他們經常會說,什麼時期的古陶瓷工藝是如何不可逾越,什麼時期的古陶瓷釉色又是怎樣不可企及,什麼時期的古陶瓷的神韻又如何怎樣無法制,什麼時期的古陶瓷的拍賣價格屢創新高等等。

其實,這些都是我們現在人為附加的一種淺層次認識,古陶瓷本身蘊含的古代歷史和古代文化,以及它們獨有的原創藝術品質才是我們收藏的本質。

文物乃國之根脈,收藏乃保護傳承

歷史是不可能逆轉的,無論什麼時期的古玩藝術品,你只要滲透到它的文化裡面就是一種境界。由於收藏者的創造和用心,使得收藏者的勞動而形成了新的價值。尤其一些傳承有序的珍貴藏品,不僅僅是自身的價值,還包含這許許多多收藏之人的心血和過程,我想這大概就是收藏的另一種價值魅力所在。

說到收藏,從收藏的歷史來看,歷朝歷代都有收藏文物的愛好。上至皇帝和貴族官員階層,下至士大夫文人和富商階層,大多數對前朝歷代文物收藏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力。尤其現在,隨著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文物收藏已經相當普遍。但要說到收藏境界,就不是簡單收藏那麼容易。

起碼要收藏到真品,並且把收藏曆代文物看做是對民族文化根基的延續。通過收藏,增加文化修養和體會文物收藏帶來的精神享受。

通過收藏能結交收藏圈子裡志同道合的知己,取長補短,相互促進,真正的建立良性的收藏觀和認識觀。從而更好的保護文物和傳播遠古的文明。

古玩市場上,無論是官高位重的官員,還是外國的駐華使節,再還是文化名人或者演藝明星,只要痴迷於收藏的,一頭扎進市場,和小攤小販或者是同道藏友打的非常火熱,彼此忘記了各自身份,彼此忘記了實力均衡,也許為一個問題爭論的面紅耳赤,也許為一個問題的解決而和顏悅色。仔細想想,什麼玩意能有如此功能?唯有古玩收藏。

這裡面有一些收藏人是實實在在的收藏找罪受,因為並不快樂。為什麼呢?一個是眼力和悟性很差,一個是心氣兒很高,還有一個是夢想著通過收藏來發財致富。越是急於求成,越是頻頻打眼或者被“殺豬”。有的悔悟能力有限的,氣急敗壞到喊爹罵娘,甚至跳樓自殺。

收藏的境界是藏有所取

收藏的平和心態很重要,經過多年的實踐經驗和教訓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但是財力和運氣不到,藏品也是與你無緣。財力和運氣都到了,沒有眼力辨別真偽,或者不能發現是否是具有潛在價值的精品,藏品也是與你無緣。那麼,作為普通收藏者,到底如何進入正確的收藏軌道呢?

首先具備眼力,即便那些商界精英或者政界精英,沒有時間苦心專研具備一定的鑑藏眼力,但必須要藉助鑑藏眼力的人才(資深藝術品經紀人)來為之把關。

其次就是藏有所取,即:你喜歡那一個門類?準備投資那一個門類?開始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全面開花,慢不說精力和財力有限,就是一個門類的收藏,也是牽扯到很多的知識和內容。一個領域搞透徹了,再跨到另一個領域,最後形成系列。

文物乃國之根脈,收藏乃保護傳承

比如龍泉窯的收藏:龍泉資料和書籍的蒐集,窯址考察,窯址瓷片收藏,遺散在社會上的精品標本收藏,精殘器的收藏,多年代和品種標本的收藏,整器的收藏,精品整器的收藏,整個龍泉窯精品整器系列的收藏等。這樣無疑對龍泉窯有了較全面的熟悉和透徹,自然對龍泉窯瓷器的文化了然於胸。

從龍泉窯瓷器的收藏,到系統的對龍泉窯瓷器進行研究,這是更深層次的一種收藏境界。龍泉窯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名窯,因其主要產區在龍泉而得名。

它開創於三國兩晉,結束於清代,生產瓷器的歷史長達1600多年,是中國製瓷歷史上最長的一個瓷窯系,它的產品暢銷於亞洲、非洲、歐洲的許多國家和地區,影響十分深遠。窯址有大窯、金村、溪口、松溪等多處,北宋時有20多處,到南宋時有窯址40多處,其中以大窯、金村兩處窯址最多,質量也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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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明白南宋龍泉窯是最具有藝術價值的燒製階段之後,你會把資金投向這個領域,即便是南宋龍泉窯精品瓷片,也都具有收藏價值和投資價值,關注這一領域的人多了,這個領域越有收藏價值。我想這個道理不言而語的。

龍泉窯收藏到一定程度,如果不是專業去研究窯口的一系列學術問題,與之相鄰的越窯青瓷或者南宋官窯青瓷,都可以跨窯進行收藏和研究。直到你把整個浙江窯口的收藏和研究形成規模和氣候,我想你已經很成功了。狼的精神之所以被人們稱道,主要是因為狼的目標專一和群追不捨的精神。

收藏的境界是藏有所去

收藏的最終境界是藏品從哪裡來,再到哪裡去的一個過程。很多收藏成功的收藏家總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是:我就是這些藏品一段時期的保管員。想想歷朝歷代的皇家收藏還是私人收藏,莫不如此。古人的收藏品,即便死後帶到墓葬中,多年後還是被盜出或者被考古發掘,誰都不可能最終真正擁有。

拿宋代來說,宋徽宗時期的內府收藏極其豐富,宋徽宗本人對收藏也極其專業,而且內府擁有一大批造詣非常高的文人雅士共同來研究和整理。金兵入侵後被搶的搶,被毀的毀,如此豐盈的收藏不但沒有保全,連同宋徽宗和妃子們都被掠到北方,北宋整個灰飛煙滅。

皇家的收藏總免不了朝代更迭毀滅或者流失的命運,作為私人收藏也多都是如此命運。宋代李清照在《金石錄後序》中詳細敘述與其夫趙明誠節衣縮食換取的收藏之富,但也感慨收藏“得之難而失之易”過程的悲慟和無奈。

文物乃國之根脈,收藏乃保護傳承

明代、清代、民國以來,宮廷收藏雖然遭遇很多難以避免的毀壞,尤其清末時期宮廷收藏史無前例的遭遇海外列強掠奪和毀壞而流失海外,比如現在大英博物館、法國盧浮宮的收藏很大一部分都屬於八國聯軍入侵掠奪的中國文物。

民國時期,抗日戰爭爆發後,日本大舉入侵中國,大量的中國境內文物被運往日本國內。除了清宮舊藏文物而外,民間收藏的大量文物都沒有躲過這次漫長掠奪的災難。

很多中國收藏家有這樣一個認識:中國文物無論收藏於國外任何地方,只要我們能看到它們的身影,總比國內完全毀滅要強許多。這種認識最開始源於民國戰爭的大量毀壞,其次是新中國文革時期“破四舊”大量無知的砸毀文物。

鑑於此,甚至有許多的國人鼓吹藝術品是無國界的,它起到對中華文化思想的傳播。但這種思想境界,筆者是不能苟同的。

一個國家的文物是其文化命脈的載體,尤其重要文物非正常流失,顯示一個國家的災難和遭受的文化掠奪。強盜搶劫了你家的貴重物品,你不去反思自己的失敗,反而還讚賞他們在替你宣揚文化?

自古以來,要知道擁有大量重要戰利品對強者是一種榮耀,但對被搶劫的弱者是一種恥辱。這些列強把搶奪來的中國文物在一定時期需要合法化,自然要鼓吹“文物藝術品無國界論”,最可悲的是我國的一些“文化精英”和“收藏精英”竟然幫著其漂白。

這確實值得我們思考。正應了外國一位將軍的話:“一個國家連自己的文物都不重視,儘管去奴役”。這是多麼簡單的道理。

文物乃國之根脈,收藏乃保護傳承

說到私人收藏和文物流失,民國盧勤齋是不得不提的一個人物,此人褒貶不一。有人說他是自八國聯軍、日本入侵之後,中國自己人把大量文物偷偷流失到海外的罪魁禍首。

也有人說是他在西方國家提升了中國文物的整體價值。他也曾經支持過民國孫中山的革命,建國初期也幫助中國政府迴流過一些流失在海外的重要文物。從盧勤齋晚年的回憶錄中,懺悔自己對中國文物流失有罪。

民國“四公子”之一的張伯駒先生,在民國收藏界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他收藏的西晉陸機的《平復帖》、隋展子虔的《遊春圖》,先後捐贈或原價轉讓給故宮博物院,使得這兩件文物作為故宮博物院的鎮館之寶。與民國其餘的“三公子”相比,確實成為以後中國的收藏精神楷模。

收藏的境界是藏有所為

民國至新中國之後,香港成為中國文物重要收藏基地,也有人說是中國文物流向世界各地的跳板。由於連年動亂,不少沒落貴族南下上海,家資收藏隨之也積聚上海,上海由此成為當時國內的一大文博中心,有古董經營商二百多家。

新中國成立前後,由於局勢動盪和經濟管制,不少外僑、華人紛紛轉移資產或離境,有移居海外的,也有定居香港的。其中,不少達官貴人、文人騷客,大收藏家、文物鑑定專家也在其列。

文物收藏也隨人散而散,中國大陸民間收藏可謂命懸一線。文革時期,“破四舊”風潮席捲全國,更是形成了官方和民間走私兩條流失主線。

這幾十年,內地流散出去的文物,大多會以香港為中轉地。作為集散地,香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正是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香港成就了很多知名的大收藏家;同時,也造就出了敏求精舍這樣一個華人民間收藏團體。

文物乃國之根脈,收藏乃保護傳承

近代的中國收藏史,香港“敏求精舍”是不得不提的一個重要機構。這個機構成立於1960年,主要由胡仁牧、利榮森和陳光甫三位先生髮起組織,他們約集香港好古諸友十餘人組建了這個收藏團體。

到上世紀90年代,敏求精舍的香港會員達44人,海外會員13人,名譽會員8人。2005年敏求精舍四十週年時,有香港會員36人,海外會員9人,名譽會員22人。

敏求精舍中的重要個人收藏,有精舍首屆主席胡仁牧的清代官窯單色釉器收藏、葉義醫生的竹刻犀角雕收藏、羅桂祥的宜興陶瓷茶具收藏、葉承耀的明清傢俱收藏、九如堂李大鳴的高古瓷收藏、天民樓葛士翹父子的明清官窯瓷器收藏、徐展堂的歷代瓷器收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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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求精舍成員之一葉義先生,是香港著名醫生,醫學博士、文物收藏家。一生收藏文物甚豐,尤以犀角雕刻類器物為精,於文物研究方面著述頗多。

他捐贈一批竹雕給香港市政局轄下藝術館(前香港博物藝術館),使香港藝術館成為國際上重要的竹雕藏品藝術館之一。還有,生前曾立下遺囑,將所藏80件套犀角雕刻作品捐獻給故宮博物院,1985年葉義先生的遺願終得實現。為此,故宮博物院曾於1985年專門舉辦《葉義先生捐獻犀角杯展覽》以示紀念。

華光船務的老闆,趙從衍先生,因為事業才能建立起這麼龐大的收藏,為了事業而放棄這些收藏。趙先生夫婦都是在中國古代工藝品和中國書畫方面造詣極深的人物,對佳士得和蘇富比能夠在香港站住腳跟起了很大的支持作用。當年專場賣掉所有藏品當然是無奈,為了公司的週轉。可是,幾個兒子沒有一個爭氣的,枉費了上一輩的心思。

文物乃國之根脈,收藏乃保護傳承

仇炎之先生,影響國內外大藏家巨大的人物,大衛德的摯友。當年三場專場拍掉的東西,比如兩隻雞缸杯,其中一隻子在1980年就創下500萬以上的記錄。其孫子仇國仕可能日日以淚洗面。

畢業於倫敦大學亞非學院中國藝術與考古研究所的仇國仕,目前擔任蘇富比中國及東亞區高級董事暨中國藝術部國際主管,雖然不像其祖父般直接從事古董事業的經營,但他以另一種方式成就別人的收藏事業。

具有東方血統,但骨子裡卻處處流露著濃郁西方鑑賞眼光的以其中西合璧的雙向優勢,成功打下自己獨特的行事風格,但願他今後多為中國海外文物迴流和收藏做一些有益的貢獻。

徐展堂:祖籍江蘇宜興,1950年隨父母從杭州移居香港。16歲時就已踏入商界,最初經營餐飲、油漆、招牌、裝修業,並逐步向地產業擴展。

70年代初,香港經濟蕭條,股市、樓市一跌再跌,徐展堂大膽買進,獲益極豐。80年代初,由於中英關於香港問題的談判直接影響到香港地產業,一時人心浮動,行情看淡,他看定後勢大膽買入,再次大賺。

兩次成功,奠定了後日的事業基礎。1991年在香港創立了當地首傢俬人博物館——“香港徐氏藝術館”,並在世界各地捐建多處以徐展堂命名的中國藝術館,被譽為世界十大收藏家,也是其中唯一的華人。

有人雖然對他捐贈中國文物於國外博物館有看法,但他在國內,出資100萬美元幫助上海博物館建設新館,並捐贈藏品設立了徐展堂陶瓷館;還曾捐贈藏品給南京博物院、香港大學、香港徐氏藝術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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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民樓陶瓷收藏,是香港葛士翹先生幾十年心血的結晶。葛士翹先生過世後,天民樓由其長子葛師科先生接手,至今經歷父子兩代,總計四五十年的收藏曆程。

主要收藏明清官窯瓷器,青花瓷器又是收藏的重點。天民樓收藏典型元青花器達二十件以上,這是世界範圍內,私人收藏元青花最多的。

其中不乏佳器,如帶蓋纏枝牡丹紋梅瓶,玉壺春瓶,青花花卉紋雙耳三足爐、青花纏枝花卉紋荷葉小蓋罐,青花匝等。天民樓收藏的永、宣青花精品,其質量之精和數量之多、都是十分驚人的。

天民樓所藏成化藏文杯和弘治雙龍戲珠盤,都是這時期的典型器。天民樓所藏正德、嘉靖、隆慶、萬曆青花瓷,數量眾多,精品倍見。其中以嘉靖青花嬰戲紋蓋罐;嘉靖青花福壽康寧紋大碗;萬曆青花梵文蓮瓣形盤特別值得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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