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登花儿好芬芳

永登花儿好芬芳


风和日丽的假日,无论穿过玫瑰飘香的苦水川,还是一马平川的秦王川;无论漫步遍地宝藏的八宝川,还是牛羊肥壮的坪城草原,都会听到那悠扬悦耳的“花儿”,都会看到那生机蓬勃的漫“花儿”人。

“花儿本是心上的歌,没有快乐哪有歌!”响彻云霄的“花儿”是北方劳动人民的山歌,花儿会则是展现民间歌手们才华的舞台。在永登县域内,每年都要举行许多的花儿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夏秋的永登是民歌的世界,尤其是在八宝川,这里的沟沟岔岔都飘荡着花儿的韵味,甚至连汩汩流淌的山泉,也和着花儿的曲调,在山谷中欢快地跳跃。“花儿本是心上的话”,也是他们内心情感的倾泻。他们在田间劳动、草原放牧、上路赶脚、山林伐木时能兴致勃勃地漫上一曲,一来解除一天的疲劳,二来表达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传递青年男女间的爱情。永登地区地域辽阔,历史悠久,汉、回、满、藏等多种民族共同生活在一起,热烈奔放的“花儿”扎根在这片沃土上,才开得那么绚丽。

永登花儿好芬芳

永登“花儿”有借传统故事,抒发自己感情的。如《杨家将》:“ 忠心耿耿的老令公,手拿的定宋宝刀。我俩的身后有坏人,要小心他们挑拨;天波府坐的是佘太君,手拿的龙头拐棍。维人劝说要有良心,无情无义着天地不容;提起杨家杨大郎,金沙滩赴了宴了。我俩不是一娘养,恩情比泰山重了;杨大郎赴宴顶宋玉,金沙滩舍了命了。拆桥断路的心甭想,自尕儿玩耍着大了;提起杨家杨二郎,心想把番王刺死。有福同享祸同当,要死了死在一起;杨二郎保驾去赴宴,袍袖里暗藏了袖剑。我俩的婚姻谁拆散,割舌头还要把眼剜;杨三郎马踏成泥浆,血染了周围的地方。哥哥的仁义永不忘,尕妹妹维人也意长;杨延光为国把忠尽,身子被马踏成肉饼。一天一夜把眼哭肿,三天上辨不清西东;提起杨家杨四郎,一马儿跑到阵上。招了附马变心肠,忘掉了天朝的地方;杨延辉改名把姓换,他招了北国的附马。要是阿哥的心肠变,把人头高杆上挂下;提起杨家杨五郎,五台山当和尚哩。心想尕妹无主张,从刚黑坐到天亮;杨五郎出家当和尚,天波府抛下了老娘。相思病得在心尖上,血痂儿阙到嘴上;杨五郎五台山当和尚,看透了做官的下场。功名富贵都不想,有了你就有了盼望;提起杨家杨六郎,坚守在三关口上。我爱尕妹的好心肠,长大路一辈子走上;杨六郎镇守三关口,四城门上了锁了。脚步抬起没心肠走,没法儿离开你了;六郎的名字杨延景,单枪匹马的上阵。千人伙里的真英雄,尕妹妹离开你心痛;提起杨家杨七郎,背绑在花椒树上。乱箭射在他身上,不受的痛疼受上;可怜不过的杨七郎,一百单八箭命亡。人伙里我活的最孽障,维下你尕妹时气长;杨八郎娃娃胆子大,在北国他招了附马。自家的主意自家拿,不听那外旁人的坏话;杨延顺北国招了亲,天波府气坏了太君。不忠不孝无义的人,臭名声四海里扬红;六郎的儿子是宗保,被绑在辕门上了。不是穆桂英来得早,险些儿刀挨上了;杨家辈辈出好将,穆桂英她本是女将。舌干口燥的唱不上,让给尕妹妹你唱。”还有《白蛇传》,《三国演义》中的故事等。

永登花儿有很大一部分是歌唱新生活的,比如《花儿里把共产党唱上》:“惠农政策享受上,致富的路哈走上;新房子修上车买上,花儿里把党哈唱上。村里的学校修哈(下)得好,娃娃们把福享了,牛奶鸡蛋的吃上了,多亏着共产党了。乡村道路修哈得好,小车买哈(下)的多了;人民的生活哈富裕了,旧貌哈换新颜了。惠农的政策宽广了,老年人低保哈吃了;年轻人的负担哈减轻了,老少人们脸上哈笑了。水渠修成U型槽子了,浇水哈松活的多了;粮食丰收仓满了,村里人高兴地笑了。”这些年靠党的富民政策,永登农业特色产业异军突起,玫瑰、红提葡萄、高原夏菜发展迅速,鼓起了群众的钱袋袋,于是有人唱道“七十斤葫芦八十斤瓜,农展的大厅上献哈(下),完不成任务不回家,回家是对不住自家。”全县双联行动开展以来,农村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于是乡亲们唱道:“为致富干部们把心费,群众们高兴着唱了。来我家传经的尕妹妹,好恩情咋能忘了!” “白牡丹开在缸口上,叶叶子落在水上,惠农的政策暖心上, ‘双联’让我们奔小康。”当然,对于那饱食终日,看不起群众,头仰到天上的所谓公仆,老百姓们并不买他的账:“燕麦的眼睛老鼠嘴,屎肚子就象个案板,老百姓看你是干球旦,你自家思想是干散!”

永登花儿好芬芳

永登“花儿”大部分是表达人们真挚朴实的爱情,很多“花儿”唱得形象、生动、富有生活情趣:“尕脚尕手的尕指甲,尕手上包给的海娜,抓住个尕手说实话,尕嘴一抿地笑下。”这犹如一幅优美风趣的爱情画,展现在读者面前。“大豆开花者十八对,小豆儿开花的对对,草巴尖上的露水,我巴得是阿哥的心肺。”比兴自然形象,情感质朴热烈。“干柴湿柴架一笼火,湿柴离了干柴不着,尕妹是肝花阿哥是心,心离肝花了不活。”把男女主人翁至死不渝的爱情表达得淋漓尽致。“红心柳,一张杈,哪怕他把头割下,血身子滚到人一搭。”“尕狗娃抬给的牛肋巴,长到了松树的丫杈,我俩说下的到白头发,七十八十上搁下。”“包子包上菜炒上,把老公牵在心上;拉条子拉上油炝上,日子哈好好地过上。”情真意切,表达了夫妻间真诚相依到永远的情感。

很多时候,花儿会上的男女对唱成为一道风景。这也是男女双方相互试探对方心思、了解对方情况的一种方式,也更具有戏剧色彩。女人唱道:“野狐城的桥塌了,好好的庄稼霜杀了,丢下苦命冤家了。”男人接道:“野狐城的会开了,小妹子带着活来了,哥哥把你看上了。”于是,一段姻缘也就在一唱一和中渐渐地确定下来了。

爱情并不是一帆风顺,当然也有背叛和变心,女子唱出了对男人变心的担忧:“妹妹赶山一群羊,哥哥缠山一只狼,就怕露出黑心肠,牡丹五月遭黑霜。”对背叛爱情的人,他们盼望着给予严惩:“谁坏良心变成驴,上山驮粪下山骑,掼死了还要剥皮,剥下皮子蒙鼓呢,鼓打烂了又补呢!”

有专家认为,今天的花儿会,是从古老的迎神赛会和祭祀活动演变而来的。早期的花儿大多是求神、酬神、娱神之歌,是人与神交流的重要手段。

一般来说各地的花儿会址,都是寺庙众多、香火旺盛的地方。永登也不例外。这里还流传着不少的专门用于祭祀仪式或者在求神拜佛时唱的“神花儿”。有些是求子歌,有些是还愿歌,还有些是求雨歌、散雹歌。这些花儿向我们展示了永登地区的生活习俗,也表达了人们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

有一个求子的花儿这样唱道:“娘娘庙里跪下说,儿子女子给一个;儿子读书耕田哩,女子洗锅抹灶哩!”这些盼望生儿育女的母亲们通过花儿直接同送子娘娘对上了话,要求给一个娃娃。

虽然花儿被一些人称之为山歌、野曲,但对于生长在山间田野的人来说,他们对花儿的喜欢往往超越了自己的生命。

有一首花儿这样唱道:“花儿本是心上的话,不唱是由不得自家;刀刀拿来头割下,不死时还是这个唱法。”

永登花儿好芬芳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