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堅持在中國做電影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60天。 從1月24日全國各大影院正式暫停營業至今,我們已經最少有60天沒進電影院了。 作為普通觀眾,可以忍受兩個月不看電影的生活。但有一群人,他們心懷夢想,為電影而生。難道現在就要眼睜睜看著他們為電影犧牲了嗎? 這群人,即便此時此刻,他們也堅持著——

在中國,做電影。

那些堅持在中國做電影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我在中國做電影》是近期上線的一檔電影人物紀錄片,共5集,每集15分鐘。聚焦電影幕後工種,講述電影人的瑰麗世界。 這群人你不一定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他們是你見不到的電影幕後工作者。 美術、聲音、特效、攝影···這些電影工種,這些工作人員被稱作銀幕背後的隱晦勞動者。 今天推薦的這部紀錄片《我在中國做電影》,就是來替他們正名的。 都說電影玩的是「視聽語言」,四個字說出來輕巧,但實際上異常艱苦,所以就把這部紀錄片分成了“光”、“聲”、“色”三個部分,具體來給大家講講“視聽藝術”是怎麼煉成的。 01光

攝影是光影的藝術,在電影裡怎麼運用光與影,是攝影指導來決定的。

對於包攬金雞獎、金馬獎、金像獎的攝影師曹鬱(代表作《妖貓傳》《南京!南京!》《可可西里》)來說,

攝影是他自我表達的一個工具。一位好的攝影師,首先應該是一位創作者。


那些堅持在中國做電影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曹鬱

只要電影這種形式還存在,它就需要有光、影,那麼就永遠需要有一個視覺的統領者。

第一集:光影統領者

即使你是一個攝像師,只有當你把每一部電影當做「攝影」的工作來完成,才會有進步,因為攝影是一個將各領域藝術修養融會貫通的職業。

曹鬱喜歡將自己所欣賞的繪畫作品、音樂融入到攝影裡:“我在寫攝影闡述時經常會翻一些畫冊。曹鬱很喜歡蒙克的畫,在蒙克的畫中,光源開始變得混合在一起,其中的藍綠色給了曹鬱特別大的啟發。

那些堅持在中國做電影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蒙克畫作 《病孩》

總的來說,繪畫,讓曹鬱理解了光與質感的反差,音樂,給了他鏡頭運動韻律感上的感性指引。二者缺一不可。

於是《可可西里》和《南京!南京!》,讓曹鬱接連拿了4個攝影獎。

“那時候確實有點,不是那種簡單的飄飄然,是有點木然了……你就會覺得好像很容易,只要我拍我就能得。後來有8年的時間,沒有再得獎。但在這中間我每次都想得獎,後來發現你越想得獎,就越得不到。”


那時候他開始懷疑,“我還能當一個藝術家嗎?是不是當不了了?”

“後來,在逐漸適應這種角色後,我才忽然發現,你就是要堅持做小時候那個有夢想的人。這種堅持就是對於自我表達的堅持,它確實不是用得獎來衡量的。”


大學時期的曹鬱

對於曹鬱來說,以後具體的目標其實特別簡單,“就是我拍下一個作品在某些部分,超越上一部作品就可以了。”也是這樣的進步帶來的幸福感,推動著曹鬱一直往前,走到了今天。


02聲

電影這種視聽藝術中,聽覺,往往更容易被忽略。

國家一級錄音師、奧斯卡評委會成員、聲音指導趙楠(代表作《影》《封神三部曲》《狄仁傑之通天帝國》···)在第二集中,為我們揭露了聲音在電影中的真相:

第二集:聲音魔法師

對趙楠來說,電影裡的聲音不僅僅是還原出來,更多是創造出來的。

趙楠覺得,聲音指導恰似一個“魔術師”。從聲音的想象、聲音的採集、到聲音的編輯與再創造,整個過程就是一場“幻術”。


那些堅持在中國做電影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影》擬音過程

為了給《影》呈現獨特的風格,一場看似平常的刺殺戲份,卻是無數個聲音疊加後產生的“暴力美學”。而怎樣才能給電影配上一段深入人心又體現情感的聲效呢?

其實並沒有什麼捷徑或技巧,而是把凡事做到最“細”。


拿張藝謀執導的《影》來說,它是一部在聲音創作方面蠻有特點的片子。影片體現了不同身份、階層的人之間出現的殺戮打鬥。其中有一個捅沛良後心的鏡頭,在聲音上難在哪?

“因為捅完以後,他不能說話了。他只要一說話,就咕咕往外冒血。所以當時就分析捅進肺裡是一個怎樣的聲音過程。”


“刀劍是從後心位置插過去的,順著骨頭縫刺進肺泡,我們當時用魚鰾模擬肺,這樣一下就能聽出來,捅進去的位置充滿了氣體,當‘肺’破了以後,立馬需要有血灌進去的聲音,這樣血往上湧著,才讓你覺得他是被捅到肺了。”

作為一名錄音師,趙楠幾乎做過聲音相關的所有工種:對白錄音、對白編輯、動效錄音、動效編輯

。她經歷了十幾年前中國電影的同期聲時代,感受著錄音行業的跌宕起伏。

那些堅持在中國做電影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戶外采聲

作為一名女性電影人,她像一個自得其樂的“女戰士”,享受著無與倫比的孤獨與快樂。在電影聲音行業能堅持下來的女性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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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楠2011年憑藉《狄仁傑之通天帝國》獲得第30屆香港金像獎最佳音響效果獎

每一個聲音從業者,沒有五年、十年,不可能成為很優秀的混錄師或者聲音指導這個級別的,那你想能付出五年、十年安於幹一件事,我覺得各行各業這種人都會很好。

聲音的工作無疑是孤獨的,但趙楠說,還是因為喜歡,所以才能做這個事。

03色

談到葉錦添,很多人會自動聯想到“東方美學”這四個字。

《臥虎藏龍》拿到奧斯卡最佳藝術指導獎,《赤壁》(上)拿到香港金像獎最佳美術指導、最佳服裝造型設計獎,《夜宴》拿到臺灣金馬獎最佳化妝和服裝設計獎、最佳藝術指導獎……背後都有葉錦添和他獨特的東方美學的身影。


他和梁朝偉、鞏俐等巨星是一代人。而這些巨星的銀幕形象很多也正是出自他手。

在電影圈裡,葉錦添以有想法、做事認真著稱。

“如果讓我自己幫美術指導下一個定義,我覺得它和視覺導演有點像。”

在呈現視覺的過程中,要用到你對歷史的認識、對人情世故的認識、對所有的生活細節的認識

葉錦添也經常是個讓導演“頭疼”的人。

他認真到常常會喊停導演,讓整個劇組等他修改一件服裝、一件道具。

印象最深的一個橋段是馮小剛的《夜宴》時有場戲,章子怡和周迅在評論一塊布,是周迅出嫁要用的布料。

那些堅持在中國做電影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已經開拍了,他看到那個布完全是皺的,就說,‘那個不行,我們還是要燙。’ 當時劇組正在趕進度,馮小剛就傻掉了,因為他沒有遇過這種事。他就問陳國富,‘你覺得怎麼樣?’國富說,‘燙吧......’

後來,所有的衣服都燙完才開始拍。

第三集:視覺造夢人

如果說,《流浪地球》是中國電影特效行業向前邁出的一大步,這一步是怎麼邁出的?而邁出這一步之後,中國的特效大片與《復仇者聯盟4》《阿麗塔》《獅子王》這樣的片子還有多大的差距?

紀錄片的第三集《視覺造夢人》請來了三個人來解答這些疑問。他們都是視效總監級別的專業人士,也是在中國實實在在做電影的電影人。

那些堅持在中國做電影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丁燕來、魏明、周逸夫

這些在中國認認真真“做電影”的人們,不僅值得擁有姓名,也值得擁有更多的話語權。因為中國電影,不是靠這些少數人的努力就能崛起的,更需要中國電影人們勤於反思。 作為藝術家的葉錦添看起來溫文爾雅,可當他講到中國電影產業的現狀時,卻異常犀利“行業發展太快,魚龍混雜,好多人都還沒專業,人就已經在坐這個位子上了。” 此時,我國的電影產業也在陸續復工,以疫情為題材的劇集、廣告、紀錄片等等層出不窮。然而,這個時代下,真的人人都可以拍電影嗎? 不是。此時小編更願意看到《我在中國做電影》這樣的紀錄片,看到一群電影工匠們最真實的模樣。他們,至少在用行動,讓我們看到了中國電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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