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李煜的獨特癖好,束縛了婦女五百年?這個鍋誰背?

皇帝李煜的獨特癖好,束縛了婦女五百年?這個鍋誰背?

始作俑者是李煜?!

李煜是位有才情的皇帝,這假不了,他寫的那些膾炙人口的詩詞,膀粗腰圓的大漢也能吟念幾句,要不怎麼能稱這位南唐後主為千古詞帝呢?

一位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藝術家皇帝,在具有高超藝術修養的同時,必然有著非同尋常的審美眼光和審美趣味,單單有花容月貌、國色天香的姿色,恐怕很難入得了這位文藝範十足的國君的法眼,為了追求獨特的藝術觀感,這位後主通常在宮中組織大型舞蹈Patty,身材曼妙,長相甜美的姑娘在舞池中步伐輕盈、長袖善舞,畫風好不優美。

但君上畢竟是君上,要追求別緻的美,僅有翩躚起舞遠遠不夠,還要給舞蹈者設置障礙,怎麼設置障礙?總不能為了追求花樣和難度,讓人家花一樣的姑娘上演胸口掄大錘吧,畫面也不和諧啊!再說,糙漢子藝術家的絕活,柔弱女子也玩不了啊,那就玩點高雅的,讓舞蹈者在“金制的蓮花”上跳,既要舞姿瀟灑,還要有所束縛,在有限的空間上展現無限的魅力。

這個主意不錯,可姑娘們姣好的身材偏偏有雙不合時宜的大腳,斗大的地方根本容不下呀,這不行,為了藝術,有自我犧牲精神亦理所應當,更何況獻上一雙腳呢?於是,妃嬪們絞盡腦汁琢磨出了一計,在玉足上裹上白色絲綢,這下好啦,一雙嬌小秀氣的美腳,終於可以像練了段譽的凌波微步一樣在方寸之間閃轉騰挪了,那個靈動飄逸,那個步態優雅啊,猶如仙女下凡,這不就是現代人所欣賞的芭蕾舞嗎?!

皇帝喜上眉梢,嬪妃們自然也高興,為了博君一樂,嬪妃們豁出去了,大傢伙紛紛效仿,一雙雙靈巧精緻的小腳頓時成為後唐宮中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為了獲得關注,所有關於腳的犧牲都不值一提,不光在 “金制的蓮花”跳舞要裹腳,連平時走路也要裹著腳,這樣才能保持時尚在線,審美在線。

流行的力量是無窮的,裹小腳一時被定為時尚的風向標,發揮的示範帶動作用不容小覷,一時間,流行從宮中傳向王公貴族,緊接著傳到民間,整個社會中颳起了一陣裹腳龍捲風,大家紛紛效仿,已顧不得這件事是否對健康有影響。

如此說來,裹腳的源頭在李煜這裡,是李煜的畸形審美帶偏了大眾的審美,從而影響了後世對婦女形體上的要求,賴在李煜頭上沒跑?

皇帝李煜的獨特癖好,束縛了婦女五百年?這個鍋誰背?

這個鍋李煜背的憋屈!

其實,這個鍋不應該李煜一個人背,至少不應該由他自己背。據史料考證,到了宋朝,皇室及上層社會把裹腳推到了新的高度,有白紙黑字的鐵證:《鶴林玉露》記載:建炎四年“柔福帝姬至,以足大疑之。顰蹙曰:金人驅迫,跣行萬里,豈復故態。上為惻然”。《宋史·五行志》也有記載:“理宗朝,宮人束腳纖直”。不僅如此,連北宋大詩人蘇東坡專門寫詞詠歎纏足:

“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只見舞迴風,都無行處蹤。偷立宮樣穩,並立雙跌困;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

如果是李煜是個人的審美傾向,但這位大詞人則是實打實的歌頌,普通人說這事好可能傳播度不高,可一代文豪說這事好,效果就不一樣了,所以在推崇裹足這件事上,東坡先生也脫不了干係;

到了元朝,雖然蒙古貴族的統治對漢人多有約束(如取名用數字,管制工具等),但在看待裹足這件事上是持肯定態度的,這使得元代的纏足之風繼續發展,元代末年甚至出現了以不纏足為恥的觀念,可見裹足之氣呈一邊倒趨勢,元代也對裹足也有推波助瀾的作用。

時間來到明代,纏足之風迎來大發展,並在各地迅速傳播。明朝程朱理學的精神與廣大女性束縛於裹足之風不謀而合。明末張獻忠進佔四川時,大刖婦女小腳,及至堆積成山,名曰金蓮峰,可見當時婦女纏足者之多。這個時期,裹足不僅有了數量,大家對裹足的形狀也有了新要求:女子小腳不但要小,要縮至三寸,而且還要弓,要裹成角黍形狀等種種講究。

在清朝,滿族原本沒有裹腳的習俗,但民間卻有範圍極大的裹腳人群,多數婦女以裹腳為美,反而同化了貴族,甚至有了專門的評足人士。清朝一名士曰方絢,以“香蓮博士”自居。還專門著書論述,對裹足進行點評,他的著作《香蓮五觀》把小腳按照品相高下做了比較細緻的分類,即臭名昭著的“香蓮十八名”,這人是不是L*p的鼻祖啊?

綜上,是為裹腳陋習大致的來龍去脈,但任何一種習俗的產生都離不開當時社會制度、經濟、文化等這些客觀環境的影響,誰知道,還有哪一環節對裹足還產生了至關重要的影響呢?但可以肯定的是,作為歷史的產物、時代的產物,裹足是封建禮教下對女性的壓迫和束縛,是愚昧時代的表象,並非李煜一人之過錯。

皇帝李煜的獨特癖好,束縛了婦女五百年?這個鍋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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