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底3月初……
新冠疫情在全球呈現擴散態勢，意大利、伊朗等國情況嚴重，歐美紛紛進入“緊急狀態”，海外華人的境況令人擔憂。在這種情形下，網上針對疫情的輿論風潮，自然而然地從關心國內逐漸轉移到關心國外。
部分不法分子察覺到了這一變化，於是炮製相關文章，以此迎合網民心理，收割流量。
更有甚者，為了吸睛效果不惜編造“故事”進行病毒式傳播。然而這位作者不是我說你，拜託好歹編故事也換換情節，同一個劇情換換國名就發——
“華商太難”收割流量 | “水軍團夥”一朝覆滅
新冠疫情防控期間，福建警方對涉嫌造謠炒作疫情的“網絡水軍”黑色產業展開嚴厲打擊，在福州福清、臺江、倉山、閩清、永泰等地相繼破獲“網絡水軍”違法犯罪案件5起，抓獲嫌疑人18名，目前已採取刑事強制措施15人，有力淨化了網絡空間。
爆紅的“華商太難”系列
3月初，一些微信公眾號上出現多篇涉及國外疫情的文章。文章的標題齊刷刷——“疫情下的XX國，店鋪關門歇業，華人有家難回，XX國華商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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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不能不佩服作者居然這麼懶——這些文章不僅標題使用統一格式，內容也一模一樣，僅僅是更換了國名。文章裡的主人公“王先生”，也隨著作者的安排出現在全球各國。
這顯而易見是編出來的假消息！相關文章被網民轉發到了微博，不少媒體、大V發現了這些文章高度雷同，段子手們通過模仿這篇文章的標題，創作“疫情下的火星、疫情下的月球”等笑話，“華商太難了”成為網上新梗。
“華商太難”收割流量 | “水軍團夥”一朝覆滅
雖然部分敏銳的網民已經看出這是假消息，但還是有很多網民無法辨別，信以為真，到處轉發。往輕了說，只是貢獻了一點流量智商稅而已，往嚴重了說，這些假信息被傳到國外媒體，加重了海外華人的恐慌情緒，嚴重影響抗疫大局。
誰是始作俑者？
福建省的福清市是華僑之鄉，有很多個華僑微信群，所以第一篇文章2月27日炮製出臺後，便在華僑群裡迅速傳播，廣泛擴散到了當地網絡空間。福清網警接報後，迅速介入調查。3月19日，福清市公安局抓獲薛某（男，30歲）、郭某（女，27歲，薛某之妻）等4名犯罪嫌疑人。
經審查，薛某供認自今年2月以來，為了旗下3家公司運營的微信公眾號能吸引更多網民關注，提高公眾號的閱讀數和關注量，賺取更多廣告收益，編造《店鋪關門歇業，XX華商太難了》等相近內容格式的涉新冠疫情虛假文章，發佈於其經營的17個微信公眾號，造成網絡公共秩序嚴重混亂。
面對辦理案件的網警，涉嫌編造疫情謠言指揮“網絡水軍”傳播的嫌疑人薛某深深地低下了頭，表示十分後悔。薛某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沒想到我編造的謠言會在網絡上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3月20日，薛某等三人因涉嫌尋釁滋事罪被福清市公安局刑事拘留，郭某因懷孕產子未對其採取強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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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華商太難”還有“老黃很穩”
進一步調查發現，薛某等人此前還曾炮製了一系列的“從中國回定居國*國自我隔離”文章，捏造過一個“老黃”的故事。文章所寫“老黃”同一時間出現在南非、津巴布韋、土耳其、阿根廷、韓國，並稱“回到中國才最安全”。
“華商太難”收割流量 | “水軍團夥”一朝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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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這些話也許真的迎合了網民們的心理：一是關心華僑同胞，希望他們平安，免受傷害。二是希望華僑同胞愛國又通情達理，配合祖國防疫工作。
但假的就是假的，這些賬號編造出這些故事來，除了漲粉盈利蹭熱度，並沒有其他的“好心”。借疫情之名，謀取利益，擾亂人心，誤導群眾，甚至會影響疫情防控工作，實在可氣！
目前查明，嫌疑人薛某等人合夥創辦公司註冊微信公眾號共計210個，粉絲數83萬餘個。通過編造各類文章、蹭熱點等方式增加公眾號熱度和流量。
針對該起謠言，微信公眾號平臺共計查刪相關謠言文章約100篇，對涉及到的50個違規賬號永封處置。
科普：流量到底為什麼能掙錢
這些自媒體賬號究竟為何如此熱衷於流量，甚至不惜編造謠言、病毒式傳播？還是那句老話——“無利不起早。”
此前我們介紹過一個江蘇無錫網警打擊“網絡水軍”的案子，很多網友留言，對“千萬流量”是如何獲利30萬元十分好奇。那麼今天，小編就來給你們簡單科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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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流量廣告分成。微信公眾號等自媒體平臺有文末、文中廣告貼片功能，不需要號主自己聯繫。一篇文章發表出來後，文中或文末附加的廣告如果有人點擊，就會自動給號主一定費用。每點一次的收入其實很低，比如只有一兩毛錢，而且多數閱讀者不會點。但如果這篇文章的流量足夠高，那還是可以給號主帶來固定收益。如上文中的“網絡水軍”，有幾百個公眾號，那麼這個看起來微薄的點擊廣告費，加起來也會相當可觀。
“華商太難”收割流量 | “水軍團夥”一朝覆滅
（薛某、郭某等人的部分賬號）
②軟廣硬廣發布。在公眾號、微博、頭條、百家號等平臺上，當號主擁有一定的粉絲量後，就有可能接到廣告商遞過來的橄欖枝。洽談成功後可以發表廣告，比如微博裡常見的牙刷廣告，以及公眾號裡常見的團購軟文。此類廣告或分成，或一稿一價，收益遠遠高於貼片廣告點擊收益，通常是自媒體變現的最佳途徑，但仍然是需要有一定的粉絲量和流量予以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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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稿費、獎勵等。許多自媒體平臺會有原創作者獎勵機制，對熱度較高的文章作者定期發放獎金。另有一些自媒體平臺會接收作者投稿併發放稿費。
除此之外，還會有知識付費等其他途徑。但做原創的成本很高，對作者的要求更高，做出一個成功的自媒體賬號是非常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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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些往往並沒有真才實學和卓絕文筆的“網絡水軍”來說，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大面積撒網，像流水線上的機器人一樣批量製造文章，再用海量的賬號轟炸式發佈。一個賬號每天哪怕只賺20元，200個賬號也是4000元，一個月就是12萬，出現“爆款10萬+”更是賺得盆滿缽滿。與之相應的，後臺則只需要兩三個月工資幾千元的“小編”維護，並沒有什麼成本。這些賬號，也被業界稱為“營銷號”。
營銷號不需要苦心打造一個作者的“人設”，不需要反覆推敲一篇高質量的文章，不需要真心實意地發表自己的觀點，甚至可以不顧真假。他們需要做的，僅僅是去揣摩網民會被什麼樣的關鍵詞吸引，然後簡單粗暴地剪切複製出一篇文章。他們的商業邏輯就是“流量為王”。
這就是“華商太難了”、“武漢華南海鮮市場供貨商的懺悔書”等系列文章得以出臺的真正原因。
靠自己的文字賺錢 可以
發合格產品的廣告 可以
但為了賺錢編造傳播謠言 不可以
一則謠言出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會如何影響國家大局和社會穩定
會不會妨害到別人的家庭和生活
“網絡水軍”們一律無視
還屢屢嘗試挑戰法律的底線
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
法律的懲處！！
拓展閱讀：
【網警普法】難逃刑罰的網絡水軍
【拍案驚奇】謠言引爆“千萬流量”，警方揪出“網絡水軍”
圖片 | 網絡截圖
素材 | 福建網警
編輯 | 張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