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花來當食材,其實古代就有了,茉莉、玫瑰、黃花等等都可以

花卉納入食物領域算是古已有之的事情。所謂食物當做泛解,舉凡菜餚、飲料、藥膳等都算食物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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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以來,最出名的以花為名的食物一是茉莉、二是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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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因為茉莉花茶而香飄天下。這種用花香提味的茶葉為北方特產,原本是因為北京水質苦澀而用花香遮蓋,後來單獨形成風味。在梁實秋回憶老北京的書中也有提到,而且還有加料一說,就是在已經炒制好的茉莉花茶上撒上新鮮的茉莉花瓣,以更增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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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花則是因那道木須肉成為海外華人餐館的不二名菜,從而傳揚四方。海外華人挾強大的技術優勢在外開拓,最初的想法大多都是開個餐館以便立足。木須肉好吃不貴、適合大眾口味,所以是最初登陸的名菜之一,至今美式英語裡已經有此菜的音譯單詞出現,足證流傳之廣。

其他各類花卉也有食用,但那多與生活習慣等有關。

北京初夏的午後,蟬聲此起彼伏當中,有孩童爬上牆頭採摘槐花而食,有人用這種東西做一些應季的湯餅,這是老北京胡同生活的一景,近年也多所不見。

楊樹毛毛蟲一樣的花蕾也是一件美味,用水焯過後做成餡料,另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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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南瓜花等物,往往是青黃不接時候的美食,雖然滋味頗好,但在當時生活的映襯之下,清甜也不免有苦澀之處存在了。

時至今日,更多的地方把鮮花放在菜盤當中,主要還是求其美色為盤中菜餚增光,很少有人知道,這些鮮花很多是可以吃的。

席間有小兒好奇,拿起裝盤的鮮花送入口中的話,往往大人會一手奪下,告訴孩子這是不能吃的東西。此事大概是一種思維定勢所限,花卉在很多時候確實因為其稀缺與觀賞性,很難列入食品的範疇,除開有限的幾種,大概是沒多少人吃的。

一直以來,雲南被稱為是“彩雲之南”,雖然地處偏遠,但自然資源之豐富,其他省份很難望其項背。尤其是這些年來,雲南特產的菌子之類的美食已經通過現代的物流系統進入北方各地。其中的松茸、牛肝菌、雞樅等物,因為味道鮮美、營養豐富,已經成為席上之珍品。

雲南風味的館子也大規模進駐北京。這多少是託了雲南神秘的風土人情、壯美秀麗的山河之福,雲南已經成為一種久在都市生活的人心中的心理邊疆,其承載的遠不是一些單純的獵奇。

最近數年,雲南館子在京城做出名堂的不可勝數,“七彩雲南大酒樓”“一坐一忘麗江主題餐廳”“中八樓”等幾家以經營雲南菜為主的館子,除了以原本就聞名遐邇的本地菜餚為號召外,更在原汁原味上求變化,推出了以雲南鮮花菜餚為主的春季菜單。

幾家餐廳的選題大概都是鮮花,其中包括金雀花、菊花、玫瑰、攀枝花——攀枝花市就是以此花命名的——等等,在食用之外,多少都有藥用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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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量一種菜品是否值得一嘗,大致無外幾種元素。

首先要觀其色,做一個“好色之徒”。鮮花菜品在這方面先天優勢頗為明顯,玫瑰之濃豔、金雀花之淡雅、菊花之清冽,怎麼都是能比其他菜品稍勝一籌的。

其次是聞其香。花卉的做法有兩種途徑,一種是以天然風味取勝,鮮花本身就具有的或為濃香、或為清香的滋味可以單獨體現,如涼拌各種鮮花的做法,直接憑自然取勝;還有一種是通過蒸煮之後,配合其他原料做出一種不一樣的風味,“玫瑰香糯卷”就是代表作。玫瑰的濃香與糯米的清香混合,無論從色澤上還是滋味上,都有相得益彰之效。

第三,自然是滋味。滋味這件事很難說,長久的城市生活最讓人糟心的地方在於,由於精神壓力大、生活壓力大,我們的味蕾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退化,舌苔也越加厚重。鮮花之滋味,最妙的是舌尖上那一點似有非有的味道,非有心品嚐而不得。就拿金盞花煎蛋來講,如果只是吃出土雞蛋與旁的雞蛋不同是不夠的,金盞花那一點清香滲入土雞蛋原本比較厚重的滋味中,其中的變化細微而不可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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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滋味還是可以品鑑的,胡吃海塞的吃法,不適合鮮花菜餚,諸如商務宴請的鉤心鬥角、情人小坐的心在別處,即使濃汁鮑翅都未必知味,何況清雅如這樣的菜品?滋味即是態度,正如當年率隊首入世界盃的米盧所言,一切都是態度問題。如要有好滋味,請先放下心中事,哪怕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來專心品鑑才是正道。

第四點自然要說到“意”。前面有言,鮮花或者乾花入菜並非是罕見之事,只是限於當年的農業技術與交通條件,此事並未得以推廣。更多的時候,各種花卉是被中醫入藥的。藥食同源之說,其實並非是虛妄,花卉不但有滋味,還有很多藥理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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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清火之類的都算是普通的功效,玫瑰利腎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現在很多化妝品都號稱提取天然花卉的精華,具有滋補養顏的功效,鮮花菜品在這方面當然也有作用。功效多少先不論,單單這以花為食的範兒,多少就有了魏晉之人的風度。

真正的“意”未必是直觀的膚如凝脂,能夠在心中折射一些超塵脫俗的感覺出來,恐怕更是值得一嘗的理由。有時候所謂“菜品之意”未必是裝盤時的優雅,更多的是食用者心境的轉換。

選自董克平《食趣兒》這本書,版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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