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史系列:北歐維京人的神話:諸神的黃昏

上篇說到,亞薩園的諸神過著自在而開心的日子,可奧丁和他老婆的心裡,關於諸神的黃昏那個慘烈預言時時讓他們不安,尤其是天后芙利格,已經開始神經性抑鬱了,每天躲在小屋子裡,呆呆地紡金線,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后也有更年期。而被諸神設計捆綁的芬利斯狼每天發出淒厲的嚎叫,響徹亞薩園天宇,似乎在向所有的仇人警告末日。

英國史系列:北歐維京人的神話:諸神的黃昏

既然是設定的悲劇,自然是誰也不能避免的,冥冥中總會開始。還記得巴爾德爾嗎?天上地下最完美的太子,亞薩園的未來主人,最受諸神愛戴的光明之神,當然也是奧丁和芙利格最鍾愛的兒子。巴爾德爾住在最漂亮的宮殿裡,每天,其他的神會把最好的美酒和最美的東西奉獻給他,有個美麗的妻子,這個天之驕子生活得完美無缺。

突然有一天,巴爾德爾開始連續地做噩夢,這些夢模糊而曖昧,似乎在昭示一個恐怖的事件,巴爾德爾被這些噩夢折磨得日漸憔悴,光明之神的明亮神采正在褪色。奧丁和芙利格深感憂慮,趕緊召開了亞薩園神仙大會,在場所有人,包括智慧巨人密密爾的腦袋也參不透這些噩夢的預兆。後來奧丁拜訪了死神,就是洛基那個古怪的女兒——赫爾,她現在已經是個邪門的大仙了。她告訴奧丁,巴爾德爾這些夢昭示著這位太子馬上有性命之憂,而且是和他自己的一個兄弟有關。鑑於這是宇宙間最大的秘密,死神也瞭解得不多,不能給予清楚的解釋,奧丁帶著疑慮回到了亞薩園。

天后芙利格這時已完全沒有心思紡線了,作為一個媽媽,她絕不能讓自己最心愛的兒子受到任何傷害,她啟動了從沒使用過的強大法力,在天地之間走了一圈,拜會了所有的物種、大地、山川、湖泊、風雷雨電,請求他們不要傷害自己的兒子。世界上所有的事物感念芙利格的辛苦,巴爾德爾的良善,全都鄭重發誓,絕不會對太子有任何傷害。於是,巴爾德爾成為一個萬物不能侵害的神,整個亞薩園為之歡呼慶祝,奧丁和芙利格心裡也慢慢平靜下來。

雖然亞薩園美麗如畫,但是神仙們既不會打麻將也不能上網,日常生活還是頗為無聊。自從巴爾德爾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後,他就成了亞薩園一個重要的娛樂項目。所有的神仙經常聚在一起,用各種東西擊打他,看他是不是會受傷。巴爾德爾是個性情溫和的好人,能夠讓別人高興的事,他也從不拒絕,所以每天被一些石塊、磚頭、利刃、尖矛之類的折磨,他也笑嘻嘻地毫不拒絕,陪所有人開心。

也不是所有人都開心,最不開心的是洛基,自從奧丁安排諸神趁他不備收拾他三個孩子後,洛基感到自己在亞薩園有點公敵的處境,雖然奧丁對他還是很客氣,但他心裡對所有人的憎恨算是埋下根了。

亞薩園諸神有個傳統活動是每年冬天到大海的主人安吉爾家中聚餐,吃年飯。宴會上,安吉爾派來伺候諸神的兩個僕人受到大家的交口稱讚。洛基也在座,此時他的心理已經徹底陰暗了,越是別人痛快的時候,他越是添堵,越是別人喜歡的東西,他越是要破壞。所以,當僕人們伺候到他跟前時,他突然拔劍,把其中一個就地殺死!這一下突生不測,毫無來由,讓所有的神仙目瞪口呆,但他們很快知道,這是洛基故意缺德的舉動,就為讓所有人掃興罷了。於是所有的神掏出武器,將洛基趕出了聚會。可洛基臉皮厚了,過了一會兒,他又自動跑回來了。奧丁讓大家別跟他計較,繼續吃飯喝酒。誰知洛基毛病大發了,他開始潑婦罵街般地發作,在席上對所有的神仙破口大罵,尤其是那些女神,更是將人家隱秘的私生活拿來大肆詆譭。洛基口才一流,罵起人來行雲流水,天花亂墜,所有神仙都被罵傻。一年一度的神仙聚會,最後在很不愉快的氣氛中散場,神仙們飯沒吃飽,氣脹了肚子。

洛基這一次發威並沒有讓他消除心中的怨恨。回到亞薩園後,看到諸神每天笑呵呵地在一起玩笑娛樂,他更是生氣了。尤其是大家都圍繞著巴爾德爾。既然大家都喜歡巴爾德爾,洛基就預備選他下手,再次讓所有的神仙痛苦。他變成一個老婦人的模樣拜訪天后芙利格,跟她打聽巴爾德爾的事。芙利格也是個標準的歐巴桑,有人對自己兒子感興趣,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她詳細講訴瞭如何讓天上地下所有的東西起誓不傷害巴爾德爾的經過,洛基當時問她,真的是所有的東西都起誓了嗎?芙利格說,只有屋角的槲寄生沒有起誓,那是一種弱小的灌木,我們經常在聖誕節看到。它瘦小伶仃,卑微柔弱,芙利格認為它實在是沒有傷害巴爾德爾的能力,所以也就省事沒有麻煩它。

洛基心中暗喜,走出天后宮殿,他馬上找到槲寄生,並用它製成一支箭,藏在身上來到諸神的娛樂現場。此時的亞薩園,除了洛基,還有一個心裡不亮堂的,他就是巴爾德爾的兄弟霍德爾。雖然是親兄弟,相比較巴爾德爾在亞薩園的地位,霍德爾顯然是另一個極端了。亞薩園所有的熱鬧,跟這個瞎眼的孤僻神仙似乎沒有關係,巴爾德爾比太陽還亮的光芒讓霍德爾在亞薩園經常被人遺忘,在所有人圍繞著巴爾德爾嬉戲歡笑時,霍德爾在陰暗的角落裡,心中肯定充滿嫉妒和怨懟。

這個情形,洛基當然是看在眼裡。他揣著槲寄生製成的小箭來到霍德爾身邊,問他怎麼不參加諸神的娛樂。霍德爾說自己看不見,也找不到什麼東西往巴爾德爾身上丟。洛基趕緊拿來張弓,把他特製的那支槲寄生箭放上,幫霍德爾瞄準之後,慫恿霍德爾射出這支惡毒之箭!邪惡的死亡之箭筆直穿透了太子的胸膛,巴爾德爾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血流如注,倒地身亡。這個變故太突然了,太意外了,整個亞薩園完全呆住了,凝滯了。過了很長時間,諸神才反應過來,光明之神真的死了!

洋溢在整個亞薩園的抑鬱濃得化不開,諸神都被突如其來的傷痛折磨到木然,此時只有一個人在悲痛中保持著高度的清醒,那就是天后芙利格,她發誓要從冥王赫爾的手裡奪回愛子的生命。巴爾德爾的另一個兄弟主動請命到死亡之國去乞求赫爾,因為巴爾德爾的完美聲譽,赫爾也答應將巴爾德爾的生命歸還,但前提是,世界萬物,人類、神仙、精靈、侏儒、巨人都要為巴爾德爾哭泣,如果所有生靈都為他流淚,他就可以復生。但如果有一個物種沒有哭出來,則巴爾德爾永墜地獄,萬劫不復。

像巴爾德爾這樣的人,讓所有的生靈為他流淚是不難的,可惜還有個邪神洛基,他變成一個老太婆守在路中間,聲稱完全不會因為巴爾德爾哭泣,這樣等於又害了太子一次,這一次比較徹底,巴爾德爾永遠回不來了,徹底死翹翹了!

當確信對巴爾德爾的拯救計劃徹底失敗後,諸神的悲痛轉化為對洛基的痛恨,他們聚在一起,商議將洛基抓來償命。話說洛基知道自己這次是闖了大禍了,就跑到一個山谷中,找了塊巨大的石頭,把這塊石頭變成一個四面有門的房子,躲在裡面,平時則變成鮭魚藏身在瀑布下面。實在閒著無聊,就在瀑布邊上生一堆火,編絲線打發時間。他編出來的東西就是最早的漁網。奧丁不是能看見世界上所有的事嗎,洛基的藏身之所也並不是什麼秘密,諸神很快找到了這裡。

洛基聽到動靜,趕緊丟了漁網,變回鮭魚躲在瀑布之下。神仙們撿到他編的漁網後,發現這是個捕捉鮭魚的好東西,於是就做了張大網,開始捕撈洛基。洛基實在太狡猾了,神仙們使了不少辦法,最後還是靠托爾的神力將他一把逮住。神仙們殺掉洛基的幾個孩子,把腸子掏出來,用這些腸子將洛基牢牢拴在巨石上。還找了條劇毒的毒蛇懸在他頭上,毒蛇的毒液一滴滴流到洛基臉上(這些神仙還真會發明酷刑)。諸神搞完這些事後,覺得基本上惡氣也出了,太子的仇也報了,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洛基的老婆趕緊跑出來,用一隻碗舉在洛基頭上接那些劇毒的毒液。每次一碗裝滿,她需要拿去倒掉時,毒液還是會有一兩滴落在洛基臉上,痛得他全身痙攣,整個大地為之震動,所以那陣子經常地震。

光明之神巴爾德爾死去,溫暖一起死了,世界迎來了三個漫長的冬天,寒風凜冽,滴水成冰,各個世界都充斥著沒來由的怨恨和暴戾,大小戰爭此起彼伏,這三個冬天之後又來了三個更嚴酷的冬天。先是青春女神突然失蹤了,然後是太陽和月亮在上班時因為精疲力盡終於被身後追趕的狼群吞下肚子。天地失去了光明,而那些來自火焰之國的星星也因為寒冷而熄滅墜落。神界和人間都變成陰冷黑暗的冰窖。大地劇烈震盪,江河翻騰,樹木被連根拔起,那些巨大的岩石都被強大的力量撕碎,綁在這些岩石上的妖魔鬼怪都趁機逃出了生天,洛基和芬利斯狼當然都解脫了束縛,開始憋著一肚子惡氣預備復仇。真正的“諸神的黃昏”開始了。

所有的敵人和復仇者組成大軍進攻亞薩園,入侵的軍團聲勢浩大,前鋒是洛基的兩個怪物兒子,芬利斯狼和海底巨蛇,洛基率領他女兒赫爾死亡國的幽靈組成大軍緊隨其後,巨人國精銳盡出,火焰國巨人蘇特揮舞著火焰之劍也殺來了。一直害怕發生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一直等待的這一天還是來臨了,亞薩園的諸神也沒有時間害怕了,他們全都披掛起來,預備在這最後的戰鬥中爭取終極榮譽。

“諸神的黃昏”如約降臨。從外界通向亞薩園是一條變幻絢麗的彩虹橋,來自各個方面諸神的敵人結成聯軍,浩浩蕩蕩一起踏過這平日裡美麗而祥和的橋面。入侵的妖魔尤其是巨人全都體型龐大,彩虹橋隨著他們踐踏的腳步戰抖而至粉粹,各種妖魔鬼怪震天的咆哮聲讓那棵巨大的宇宙樹也戰慄搖動。

亞薩園的守衛神海姆達爾站到了高高的圍牆上,看到遠處洪水烈焰般的敵軍,吹響了示警的號角,這樣渾厚而響亮的集結號,很久沒有在亞薩園響起了,讓亞薩園中的每一個神祗熱血沸騰,鬥志激昂。而奧丁此時卻是非常憂鬱的,因為他能夠清楚地預知這一戰的結局。可以想象,一個明知道會全軍覆沒的戰鬥,在開戰前,主帥是如何地難以決斷。

反而其他的亞薩神在瞭解到諸神的黃昏以及他們的終極命運以後,並沒有因為末日的來臨而感到恐懼,這些平日裡嘻嘻哈哈的神詆現在全都預備慷慨激昂地去赴死,而血液中流淌的戰鬥熱情,更讓他們毫不畏懼,選擇戰死沙場。

瓦爾哈拉宮,奧丁花了幾個世紀為這個時刻準備的英靈戰士已經在廣場上列起了森嚴的戰陣,雖然現在亞薩園已經沒有光明,但那些盔甲,矛尖和箭頭閃動的冷冷寒光比星星還要明亮,從這裡出發,眾神率領著死亡戰士組成的軍團,向決戰的戰場——威格律特平原進發。

奧丁騎著他的八蹄神駿,奔馳在隊伍的最前方。他手持雪亮的無敵長矛,身穿白銀打造的鎧甲,頭上的黃金頭盔在黑暗中如一個小太陽指引著眾神和死亡戰士們的前進之路。在奧丁的旁邊,是大力神托爾,舉著那柄讓天下喪膽的大鐵錘。 巴爾德爾死後,弗雷成為亞薩園的太子,現在他和獨臂戰神提爾和亞薩園的門衛神海姆達爾緊跟在奧丁身後,還有奧丁所有的兒子和幾個女神也加入了決戰的行列。

在亞薩園中的巨大平原上,諸神和諸魔的戰鬥一碰面就開始了。奧丁與魔軍先鋒芬利斯狼戰在一處,一旁的托爾則立即同那隻海底大蛇展開了激戰。眾神奮勇向前,與各種魔怪捉對廝殺,英靈殿的戰士們更是與各種巨人混亂鏖戰。

奧丁同芬利斯狼的戰鬥最為慘烈。被禁錮了許久的芬利斯狼身體更加龐大,力大無窮,殘暴性烈,即使是諸神之主奧丁用他的無敵長矛似乎也沒有優勢。激戰了很長時間以後,奧丁筋疲力盡,而渾身被長矛刺得傷痕累累的芬利斯狼猛然張開它的血盆大口把奧丁吞了下去。眾神之主奧丁就這樣消失了(可惜奧丁沒有孫猴子那樣的本領,否則可以變成小蟲子在狼肚子裡翻江倒海)。看到這一幕,奧丁的一個兒子,立刻上前繼續與芬利斯狼惡鬥。他穿有一雙用萬年鐵鑄就的鐵鞋,並已經用它踢死了無數惡魔。在他與惡狼鬥在酣處時,他趁芬利斯狼大張巨口的時候,用這雙鐵鞋踏住狼的下顎,又用雙手托住其上顎,用力向上頂去。惡狼的血盆大口被他活活地撕成兩半,大惡狼也終於倒地死去。

托爾和大蛇的戰鬥也是重要熱點。巨蛇不斷放出的毒霧和毒液,托爾幾乎是用著同歸於盡的打法進攻,最後他使盡全身力氣,大喝一聲,一錘向巨蛇的腦部打去,終於擊殺了魔蛇。但是,因為長時間的戰鬥中吸入了太多的毒氣,當巨蛇轟然倒地的時候,力量之神托爾也沉重地倒退了九步,然後中毒而亡。

門衛海姆達爾號稱“洛基的敵人”,在戰鬥伊始就到處尋找他所切齒痛恨的魔鬼洛基。一邊尋找仇家,一邊擊殺巨人,神勇無比的門衛所到之處是一層層巨人的屍體。在殺死了無數的霜巨人和火焰巨人之後,海姆達爾終於找到了同英靈戰士打鬥在一起的洛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幾乎是肉搏戰,最後海姆達爾和洛基都筋疲力盡,海姆達爾揮劍斬掉了洛基的腦袋,可這邪惡的腦袋居然從地上彈起,撞在海姆達爾胸口上,讓他立時氣絕而亡,又一組選手同歸於盡。

戰神提爾善於對付各種魔獸,因此戰鬥一開始他就同來自死亡之國的惡犬鬥在一起。神勇的提爾畢竟只有一隻左手,又沒學會“黯然銷魂掌”,所以最後他也跟大狗一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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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都知道自己的結局,所以在打鬥中都不惜命,也不存在保存實力,基本上都是本著同歸於盡的心思戰鬥,整個戰場的慘烈程度難以想象,好在沒有光線,否則那些地上的惡魔、霜巨人和火焰巨人和亞薩諸神的屍體一定是密密麻麻鋪滿大地,觸目驚心。

亞薩新太子弗雷和火焰巨人的領袖蘇特之間的惡戰打得最久。弗雷剛來到亞薩園時,諸神為表示對他的歡迎,曾送給他一柄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勝利之劍,這柄劍可以根據主人的思路揮舞,遙控殺人。話說原來有一天,弗雷好奇偷偷坐上了奧丁的寶座,四下看熱鬧。劫數啊,給他發現巨人國有個美翻了的姑娘格爾塔,弗雷幾乎在第一眼就墜入愛河,不能自拔,後來他就陷入無窮無盡、寢食難安的單相思。而格爾塔家族的巨人正是亞薩園的宿敵,這份愛情註定是無望的。弗雷的一個僕從不願看到主子這般日漸憔悴,自告奮勇願意替他到巨人國求婚。弗雷趕緊把自己的寶劍交給他,還讓他騎上自己的馬去提親,這個媒人大名叫斯基尼爾,也是個天生會做媒的。他歷經艱苦見到格爾塔後,先是送上很重的聘禮,包括奧丁那隻神奇的金手鐲,格爾塔一口回絕了。最後斯基尼爾改嚇唬恐嚇,他拔出弗雷的劍,號稱自己可以用咒語把格爾塔變成醜八怪,要不就一輩子嫁不出去,要不就嫁給一個醜得要命的壞巨人。這個詛咒對所有的女孩子都管用,格爾塔嚇壞了,只好答應了斯基尼爾,跟弗雷先見面處對象。好在弗雷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格爾塔見到這個美男子也心花怒放,結局美滿,終成眷屬。而自己的勝利之劍被當做聘禮留在了巨人國,他不知道這份愛情最後要了他的命。因為沒有寶劍,弗雷一直用一支鹿角與火焰巨人蘇特搏命,最不幸的是,弗雷發現,蘇特與自己戰時所使用的正是自己的那柄勝利之劍,心裡直叫苦。沒有得心應手武器的弗雷居然還堅持了很久,身受多處重傷,終於犧牲在自己的劍下。勇敢的弗雷在倒地身亡之前,也重創了火焰巨人蘇特,這就使得他魔心大發,全身火焰迸射,點燃了神國亞薩園,點燃了人類的大地,也點燃了宇宙樹。於是,天上人間,一片火海,所有的一切都在其中毀滅,威格律特曠野中還在繼續糾結的亞薩神、英靈戰士以及巨人也都在大火中喪生。

亞薩園中宏偉的瓦爾哈拉神宮轟然倒塌,無數金碧輝煌的宮殿化為瓦礫。眾神的家園在大火中成為一片廢墟。整個亞薩神族就這樣在殘酷的戰鬥中產生,又在激烈的戰鬥中化為灰燼,人類、精靈和侏儒也隨著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諸神的黃昏一戰,公認是所有神話傳說中最激烈最悲壯的戰爭故事,超過所有戰爭的總和,而且因為這場所有生靈同歸於盡的戰鬥是早就註定,任何人都不能避免的,所以北歐的神話一直帶著莊嚴的悲劇感,即使是神仙,也逃不出宿命的無奈,在所有的神話體系中獨樹一幟,壯烈而又悽美。

至於諸神的黃昏之後的故事,預言是這樣說的:

當太陽轉入黑暗,大地沉於海中, 火熱的星星從天空墜落, 而火焰在空中跳躍, 將會產生一個新的天地, 再度呈現燦爛輝煌, 屋宇以黃金為頂, 田野不經播種也果實累累……顯然是個更好的新世界,亞薩神族也會因此重生重新統治世界!

英國史系列:北歐維京人的神話:諸神的黃昏

北歐神話基本就是這樣了,應該說,北歐神話算是世界影響最大的神話系之一了,比如我們現在說的一個星期的七天,基本都來自北歐神話:

星期日(Sunday)來自太陽 Sun。

星期一(Monday)來自月亮 Moon。

星期二(Tuesday) 來自戰神提爾。

星期三(Wednesday) 來自古代祭祀主神奧丁的日子,Woden 是古英語對奧丁的稱呼。

星期四(Thursday) 來自雷神大力神托爾(Thor)。這是古日耳曼人一星期中最神聖的一天,會議通常在這天舉行,如果參加會議的成員中午前未出現,就會被取消參會資格,所以托爾也是會議的守護神。

星期五(Friday ) 來自女神弗蕾亞(Freya)。

星期六(Saturday) 來自羅馬神話中的農神Saturn(這個和北歐神話沒關係)。

而歐洲的很多節日,最早也是源自北歐的神話,最早的聖誕節即是由紀念太陽神的慶祝活動演變而來,古代的人們在一年中最長的夜晚舉行宴會,歡樂歌舞,迎接太陽神光臨。復活節(Easter)一詞的發音 “伊斯特”, 源自於一春天女神約斯特雷(Eostre)的名字。春回大地,萬物復甦,人們紛紛交換彩蛋,因為蛋象徵生命的開端。這就是復活節彩蛋的由來。

神話講完了,但是我們將看到亞薩神族的後裔,北歐那些英雄的維京人如何一步步向歐洲大陸挺進,讓所有人聽到維京人的戰鬥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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