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一夜

今日冬至,據說不吃餃子,都會凍掉耳朵。我是帶帽出行的,不懼怕。下午不顧先生的嘟囔,揮揮手,決然的參加提升氣質活動。

先生說:“冬至凜冽的寒風中都在早歸家,你卻是看廣陵散去了”,說罷怒不可解,連罵兩句:“CS”。我皮糙肉厚,經的起各種擠兌,歡快的出了門。

一場講座,聽罷果然熱血沸騰,忘了寒冷。講座是關於80後的業餘作家沿黃河徒步,尋找成書的素材,下游啟程,已走過六省,在銀川停留片刻繼續前行。本以為提升氣質中的優雅,卻是內心狂野了許多,黃昏中疾步而飛。


黃昏中的人民會堂,幽亮而靜默,已如安靜的觀眾席。嵇康撫琴,'廣陵散'從琴絃中掙脫出來,飄向劇院的各角落。


司馬昭劍殺曹髦奪位,需嵇康的一紙證書,以示天下。嵇康寧玉碎也不瓦全,凌遲前再次彈奏自己最有名的琴曲——廣陵散。絃斷,此後再無嵇康,再無廣陵散,竹林也再無七賢。


京劇的唱白,悲愴起伏,把臺下的心都揉亂了。精闢詩意的臺詞,又恍若也在竹林裡,聆聽他們醉酒的狂語,和那才氣過人的詩文……


夜已深,獨自在站臺,嵇康的廣陵散似在耳畔,不忍帶帽,有點擔心耳朵了,冬至沒有吃餃子。

那一日一夜


那一日一夜


那一日一夜


那一日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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