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去信用社辦事,見農民周老二正在信用社貸款。我說:“周大叔,你開礦是不是發了財吧,怎麼還來信用社貸款?莫非是要擴大規模了?”
周老二嘆氣地說:“唉,還談什麼擴大規模,我家裡碰上一件倒黴的事了,幾乎快要破產了!”
我說:“你開採銅礦不是挺順利吧,怎麼可能破產呢?”
“哎,怪只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竟膽大包天將人家趙D長兒子的大腿、肋骨打傷了,經法醫鑑定,屬於重傷。如今我兒子已進了拘留所,法官說要判俺賠他八十萬元,若賠錢不出,就要判他十年牢。這不,俺們將礦井賣了,連同存款取出來都不夠,只好來貸點款,湊錢賠給人家,好讓我兒子少坐幾年牢吧。”
聽周老二這麼一說,我忽然記起來了,前不久我聽說趙D長的兒子小西郭被一位鄉下年輕人打傷了,原來這個年輕的鄉下人就是荒唐村農民周老二的兒子。
這天下午,我去一位朋友家還書,見小西郭正在球場上蹦蹦跳跳地玩足球,根本不像受傷的人,更別提是受重傷了,便納悶地問:“小西郭,聽人說,你受了重傷……”
小西郭聽罷,不由得意地笑道:“我受了個鬼重傷!那所謂的重傷,是我爸讓一位F醫開的證明,其目的,就是想敲那鄉下人一筆錢。聽說,打我的那個鄉下崽,他老爸正在開礦,蠻有錢的呢。我老爸說了,如果他們不拿錢,就送那鄉下崽去坐牢!”
正說著,西郭夫人忽然氣喘吁吁地跑來,望著小西郭便斥責道:“蠢崽,事情還沒有最終了結,誰讓你現在就跑出來玩足球的?”
蔣廷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