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長得很清秀,頭髮總是一絲不苟的挽一個節。那年頭,那困境⋯哎!
五九年近冬。外婆剛在土裡做活回家,已午過點了,準備弄點吃的充飢,缸裡是沒米麵的,多是野菜隨便抓點玉米麵撒一點兒,叫菜糊糊,而且很稀那種。還在生火中,正房二家公就亂罵聲震耳,講他家雞丟了,我外婆生火是在煮雞肉吃。面對強勢的婆家弟一家,孤苦的外婆…外婆回憶著,述說著,她心忍平靜著!後來外婆把唯一冬天穿的一件破棉祅賣了三元錢,賠付了二家公才算了事。事過三天後,隊裡有人在後山上發現了一個雞和二家公丟失的一樣,但只剩毛皮和不多的肉了,確定被黃鼠狼給偷吃了。但外婆依然賠付了二家公。我不理解外婆為何如此軟弱,為何如此不據理力掙。現在我似乎懂了。
大苦不言,大悲不哀!
那麼多奇奇的苦!在外婆心裡卻不是苦!她沒有讀一天書,她只是一個封建未時代小女人逆來順應的產物,她一直就這樣順應的生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