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約瑟說“中國如果沒有道家思想,就會像是某些深根已經爛掉了的大樹”,對不對呢?

非常道畢延河


首先我認為這個觀點是對的。



崇尚自然,天人合一,倡導無為而治,這是中國道家哲學最主要的思想。

道家思想,在先秦學派中,地位和名氣雖然都不如儒家墨家法家等學術派。

但是道家思想,以其“無為”“水利萬物而不爭”的獨特性,滲透到各個領域如宇宙、社會、人文、文化以及生活等。體現出了道家思想的永恆的價值與生命力。

道家的核心是道,道家主張的也是道,那道是什麼呢?道是天地萬物極其自然運行的規律。天地萬物的運行規律就是道。道是天地運行的基本法則。

所以說,如果沒有中華民族的道家文化,以其獨特的思想魅力根植與我們傳承思想的內部,我們就不容易明白,天人合一的思想和天地萬物運行的規律。

而我們做事,一旦脫離了道,也就是自然規律,就相當於火車脫離軌道,道是樸素的哲學思想,如果我們沒有思想根基,那我們真的就像樹木壞了根部!


術數天地


英國近代生物化學家、科學技術史專家李約瑟博士說:"道家思想乃是中國科學和技術的根本"。

在《中國科學技術史》第二卷中,李約瑟以八十萬字的篇幅探討中國古代科學思想。其中,道家部分佔全書的四分之一強,而儒家僅為六分之一,其他學派就更少了。李約瑟對道家情有獨鍾,對儒家就毫不客氣了。

李約瑟首先否定儒家, “在整個中國歷史上 ,儒家反對對 自然進行科學的探索 ,並反對對技術做科學的解釋和推廣” ,“它對於科學的貢獻幾乎全是消極的” 。

李約瑟認為道家思想保存著“內在而未誕生的、最充分意義上的科學”,他認為道家在科技方面的成就,可謂開了世界近代化學、礦物學和藥物學的先河。李約瑟認為道家思想是宗教的、詩意的、方術的、民主的,“中國人性格中有許多最吸引人的因素都來源於道家思想。中國如果沒有道家思想 ,就會象是某些深根 已經爛掉了的大樹 。”

道教與古代科技關係十分密切,馮友蘭先生很早就在《中國哲學簡史》一書中指出:道教有徵服自然的科學精神,對中國科技史有興趣的人,可以從道士的著作中找到許多資料。但是李約瑟博士把道家思想上升為中國科學和技術的根本,就有點以偏概全以點帶面了。

李約瑟首先看到道家的煉丹術,“哪裡萌發了科學,哪裡就會尋覓到道家的足跡。無論你在哪裡發現煉丹術或古代化學,你就能在哪裡發現道家的影子,他們總是在那裡——煉丹房裡進行著世界上最早的科學實驗”。道家煉丹可不是為了科學實驗,而是為了長生不老。煉了幾百年,也沒有煉出神仙藥來,自然被道家拋棄了。中國古代科學很多是和道家沒什麼關係的,中國科學技術史上成就最大的是農學、天文學、數學和漢醫學。

英國劍橋大學李約瑟研究所所長何丙鬱曾經這樣寫道:

今年八月時,劍橋大學李約瑟研究所舉辦為期兩天的討論會,主題是“道家是否對中國科技的貢獻最大”,邀請歐洲各國有名的漢學家與會,他們舉出中國歷史上很多非道家人士,如漢代張衡、唐代一行和尚等科學家,在數學、天文等基礎科學方面的貢獻遠多於道家,除了煉丹術的研究是道家貢獻最大。在場學者,包括旁聽的研究生,沒有一個人同意李約瑟的觀點,而李約瑟自始至終沒說半句話。(何丙鬱《從李約瑟說起》)

李約瑟不是中國人,缺乏中國人的感性認識,道教充斥著巫鬼迷信和荒誕不經,如畫符捉鬼、扶乩跳神、燒煉丹藥等,新文化運動的時候就被魯迅先生等文化主將們痛批過。

魯迅對於道教沒有什麼好感,“在中國,從道士聽論道,從批評家聽談文,都令人毛孔痙攣,汗不敢出。”(《文學和出汗》),“中國自南北朝以來,凡有文人學士,道士和尚,大抵以‘無特操’為特色的。”(《吃教》)

魯迅在《1918年8月20日致許壽裳》中所寫的:

“《狂人日記》實為拙作,又有白話詩署‘唐俟’者,亦僕所為。前曾言中國根柢全在道教,此說近頗廣行。以此讀史,有多種問題可以迎刃而解。後以偶閱《通鑑》,乃悟中國人尚是食人民族,因成此篇。此種發現,關係亦甚大,而知者尚寥寥也。”

有人偏偏斷章取義把“中國根柢全在道教”說成是魯迅對道教的讚美,看來真是知者寥寥。

梁啟超在《中國歷史研究法》中說:“道教是一面抄襲老子、莊子的教理,一面採佛教的形式及其皮毛,湊合起來的……他們所做的事,對於民族毫無利益;而且以左道惑眾,擾亂治安,歷代不絕。講中國宗教,若拿道教做代表,我實在很不願意……他於中國社會既無多大關係,於中國國民心理又無多大影響”。

陳獨秀毫不客氣說:“故吾人最近之感想,古說最為害於中國者,非儒家乃陰陽家也(儒家公羊一派,亦陰陽家之假託也);一變而為海上方士,再變而為東漢、北魏之道士,今之風水,算命,卜卦,畫符,唸咒,扶乩,煉丹,運氣,望氣,求雨,祈晴,迎神,說鬼,種種邪僻之事,橫行國中,實學不興,民智日僿,皆此一系學說之為害也。去邪說正人心,必自此始。”(《隨感錄·陰陽家》)

錢玄同直接將道教稱為“最野蠻的道教”,認為:“二千年來民智日衰,道德日壞,雖由於民賊之利用儒學以愚民;而大多數之心理舉不出道教之範圍,實為一大原因。”(《隨感錄·八》)

李約瑟為何對道家情有獨鍾?

李約瑟是中國女婿,南京姑娘魯桂珍征服了這個英國生物化學家,中國的科學文化同樣征服了這個英國人。李約瑟為自己用漢文起的中國姓名曰:李約瑟。其姓不取原文Nee的對音作“倪”,而改變其聲母使之讀、寫作“李”(Lee),這是有意識地要敬崇道家、道教之祖師李耳;而且還自己起了中文的“道號”,一曰“丹耀”,二曰“十宿道人”,三曰“勝冗子”。李約瑟對房中術特別感興趣,在書中討論了“採陰補陽”、“還精補腦”、“中氣真術”等房中學說,認為它們“具有很大的生理學意義”。

有的學者指出,李約瑟的不少失誤,都有一個共同的來源,那就是他對中國道家——道教的學說過分熱愛——熱愛到了妨礙他進行客觀研究的地步。李約瑟甚至提出“佛教是中國近代愚昧無知的罪魁禍首”的極端觀點,很顯然過於偏袒道家了。

李約瑟在《科學技術史》 第二卷導言中說: “道家對自然界的推究和洞察完全可與亞里士多德以前的希臘思想相媲美, 而且成為整個中國科學的基礎。 ”道家與亞里士多德相比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含混而缺乏精確性、 樸素而缺乏邏輯的分析與論證,真正與亞里士多德媲美的是墨家。李約瑟稱讚:“墨家的科學水平,超過了整個古希臘!”所以李約瑟感嘆: “吾人感到中國科學史上最大之悲劇,或者即是道家自然主義之卓見未能與墨家邏輯之相融合耶。”

道家思想對中國古代科學有過積極的影響,這是肯定的,但是不能無限誇大這種作用。道家思想的神秘主義和矇昧主義,李約瑟也承認道家會形成一種“只要技術而不要理論科學的精神”,卻沒有看到對中國歷史的惡劣影響。


非常道畢延河


我來做一個結論性發言,大家不要輕信其它奇談怪論。中國有儒、道、釋三種文化,實乃大國之福,雖有高低之分,卻不能貶低任何一種,不能厚此薄彼。儒家教人做一個好人,在這方面,它是合格的老師。道家教人修真,做一個真人,給了人們超脫世俗的機會和啟蒙。佛門更加廣大,在頂峰等待著有緣人。從修行的角度看,儒家是築基,道家是起修,佛家是結果,三者缺一不可。沒有儒家豐富的世俗生活內容,只有發達的宗教,容易陷入宗教極端(大家看那些阿拉伯國家)。沒有道家的清新之氣,中國人會缺少風骨與靈性。沒有佛家的方向指引,修行會走很多彎路。所以,不要再作儒家、道家、佛家的高低優劣之爭,天佑中華,三教並存,教化群生。一個人有心向道,求教於高人,高人教曰“欲求大道,先學做人”,還是要從儒家開始。這樣說大家應該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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