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青年突然硬氣了許多,直接走到葉軒面前冷嘲熱諷了起來。
“放了她,我讓你們走!”葉軒低喝一句。
“放我們走?”
華服青年又笑了幾聲,用手拍著葉軒的肩頭的灰塵,裝模作樣地說:“現在我有人質,你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他也不是傻子,看得出葉小寒在葉軒心中佔了很大的份量,以至於他飄的有些肆無忌憚了。
“你想做什麼?”葉軒沉聲道。
“做什麼?”
華服青年一臉壞笑著,突然抬起腳來,指著那滿是泥土的鞋子道:“跪下來,給我舔乾淨了,若是做的滿意,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了你妹妹。”
“什麼?”
葉軒立即怒火中燒,讓他跪下來舔鞋,這可不是一般的侮辱。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作為一名劍修,除了要有傲氣之外,還要有骨氣。
他若是真的跪下來這麼做了,那麼他的劍心恐怕也會瞬間分崩離析,今生今世再也無法持劍。
“你真以為,挾持了我妹妹,就能為所欲為了?”
突然,葉軒的面容再度變得冷漠起來,原本被鎮壓下來的殺意,也瞬間暴漲上去。
“什麼?”
華服青年感受著這一股無盡的殺意,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詫異道:“你別亂來,你妹妹在我手裡,你若敢動我,她一定得跟著我一起下地獄!”
他突然有些後悔了,他不瞭解葉軒這個人,萬一葉軒捨身取義,不顧其妹妹的性命,一定要殺了他呢?
這麼做,虧的是他!
他是什麼身份?
像葉軒、葉小寒這種螻蟻,即便是以一命換兩命,他都覺得不值。
可他轉念一想,就覺得不太可能。
很顯然,葉軒是不可能不顧葉小寒的安危,而對他出手的。
“哼,你現在就是強裝鎮定,我勸你乖乖的投降,否則我就讓你看看她的手臂先被扭斷的樣子。”華服青年不屑道。
聞言,葉軒只是緩緩抬起手來。
就在對方以為他是要器械投降的時候,他突然向著右後方掃出一劍。
“呼呼呼!”
劍氣雖然縱橫無匹,但卻猶如一隻瞎了的熊一般,劈開的除了空氣之外,別無他物。
那獨臂老僕原以為這一擊是劈向他,可他發現這一斬距離他至少有數米開外之後,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小子,開始洩憤了麼?”
獨臂老僕根本不以為意,發出一陣陰冷的小聲。
可當他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呼嘯的風聲之後,那蒼老的身子又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
他轉過頭去,卻駭然地發現,那本應該消散在天地之間的劍氣,竟折了回來。
“什麼?”
獨臂老僕瞪大了老眼,也不等他反應過來,這一道劍氣便沒入了他的身體。
這一擊,雖然沒有立即取其性命,但那狂暴的劍氣卻猶如千軍萬馬般在其體內呼嘯奔騰。
“咕嚕咕嚕!”
獨臂老僕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後栽倒,最後在血泊當中氣絕身亡。
當不遠處的華服青年見到這一幕後,忍不禁地打了一個激靈,隨後只感覺褲襠傳來一陣暖意,以及一股無法掩蓋的尿騷味撲鼻而來。
獨臂老僕已然死去,但至始至終,葉軒就沒睜眼看過他。
“小寒,過來。”
葉軒緩緩說道。
葉小寒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屍體,但還是被這麼多血給嚇得小臉蒼白,一頓小跑到葉軒面前,將小腦袋深深地埋在了葉軒的懷中。
葉軒立即查看了下葉小寒的傷勢,臉部紅腫,脖子也被掐得青紫,這讓他極為憤怒。
好在,這些都只是小傷,並沒有什麼大礙。
“小寒,怕嗎?”葉軒有些寵溺地說。
葉小寒抬起那梨花帶雨的小臉,搖頭笑道:“不怕,小寒知道哥哥一定會解決的。”
聽到這話,葉軒微微點頭,旋即才將注意力重新落在了那華服青年身上。
“饒……饒命!”
華服青年在與葉軒對視了一眼後,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葉軒冷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不……不,你大人有大量,求你放過我吧,我身上有寶物,我全都給你。”
華服青年說著,立即從懷中摸出了一塊劍形令牌來,遞到葉軒面前。
葉軒看了一眼,發現這一塊劍令上面刻著奕劍二字後,當即是面色一沉,道:“你是奕劍宗弟子?”
“不是,還不是。”
華服青年急忙解釋道:“這是奕劍宗的保送令牌,只要持有這令牌,可無視考核直接加入奕劍宗,這是我向奕劍宗的丘護法私下購來的,花了足足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
這話傳開之時,周圍的人群當中立即掀起了一陣喧譁。
可引起葉軒注意的卻並非是這一萬兩,而是華服青年口中的丘護法。
“你口中的丘護法,可是丘嶽?”葉軒眯眼問道。
華服青年一聽,以為葉軒認識丘護法,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連著點頭道:“對對,就是丘嶽護法。難不成,閣下也認識丘護法?那可真是太巧了,我父親與他是好友,此次我若加入奕劍宗,也是拜在丘護法的門下!”
葉軒冷笑道:“自然認識,而且關係匪淺,若真算下來,我與他……
“應該算是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