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蔡元培邀請,初登北大學堂慘被笑話,幾分鐘後全體鴉雀無聲

他受蔡元培邀請,初登北大學堂慘被笑話,幾分鐘後全體鴉雀無聲

藝術的出路是為大眾服務;創作要擔負起社會責任;作品的使命就是要站在大眾的立場上,喚起讀者的愛國激情。——魯迅

深色的長衫,凌亂的頭髮,緊蹙的眉頭,嚴肅的表情,每每提起魯迅,人們心中就會浮現出這麼一副冰冷又嚴苛的形象。魯迅先生是簡樸的,在各種照片和資料中,他的形象總是這樣一成不變;魯迅先生也是偉大的,他棄醫從文,用筆作武器只為夠救治更多的國民。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這是魯迅先生自身的寫照,他傾盡了一個書生的所有熱忱來試圖喚起國人意識的覺醒。

書生意氣

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提起魯迅,你還會想起什麼?是一直唸叨"我真傻"成為怨婦代言人的祥林嫂?是"竊書不算偷"的墮落腐儒孔乙己?是自欺欺人創造了精神勝利法的阿Q?還是吃下了可怕人血饅頭,卻還是沒能逃脫被病魔帶走命運的栓子……魯迅筆下的國人形象深入人心,他們可憐又可恨,讓人哀其不幸;愚昧又迂腐,讓人怒其不爭。

他受蔡元培邀請,初登北大學堂慘被笑話,幾分鐘後全體鴉雀無聲

1902年,時年22的魯迅因為學習上進,被公派到日本留學。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周樹人。留學日本期間,魯迅結識了對他影響極大的朋友兼導師——藤野先生。在日本,魯迅廣泛的學習了外國文化,他接觸著西方開放的思想,思考著中國未知的命運。

中國那時正處於內憂外患的嚴峻情境中,魯迅如此迫切的渴望能通過努力給自己的國家帶來改變,不料,最終卻發現醫學救不了中國,醫者能治病卻難以治愚。於是,他執筆疾書,以筆為刀,希望通過手中的筆,能幫中國百姓快速祛除頑疾。

許多人只知道魯迅是一位文學家,卻不曾聽說,魯迅還有過在北大教書的經歷。由於教育的意義符合棄醫從文的初衷,魯迅對這個職業充滿了熱情。

他受蔡元培邀請,初登北大學堂慘被笑話,幾分鐘後全體鴉雀無聲

1909年,魯迅學成歸國,他躊躇滿志,期待著在中國這片廣大的土地上做出一番事業。他先後在杭州浙江兩級師範教書、紹興府中學堂教書並擔任監學、紹興師範學校教書並擔任監督,1912年初,魯迅應教育總長蔡元培邀請到南京革命臨時政府教育部任部員,同年5月初,魯迅隨教育部北遷北京。

1912年5月起,魯迅在北洋軍閥政府教育部任部員,同年8月26日魯迅被任命為社會教育司第一科科長,而魯迅領導的社會教育司第一科是當時全國文化方面的最高管理機構。

初入北大

魯迅與北大之間的緣分,是從1917年為北大設計校徽開始的。 隨後,他成為《新青年》雜誌的撰稿人,發表了許多驚世名篇。在時任北大校長蔡元培先生的邀請下,魯迅在北大任教。1920年,魯迅來北大中文系執教,這是他一生中執教時間最長的大學——從1920年到1926年——整整6年時光。

他受蔡元培邀請,初登北大學堂慘被笑話,幾分鐘後全體鴉雀無聲

魯迅為北大設計的校徽,一直沿用到1949年。魯迅加盟《新青年》雜誌後,發表瞭如《狂人日記》、《孔乙己》、《藥》等諸多引人深思的文章,崛起成為一位文學巨匠。受校長蔡元培邀請,魯迅在北大中文系講授《中國小說史略》課程。

魯迅一慣地對自身形象毫不在意,第一天去上課的時候,他夾著小布包準時走進課堂,身上穿著帶有補丁的藍布長衫,右側耳朵上還彆著一支筆,頭髮根根豎立著像鋼絲一樣。這個形象讓在場的學子大失所望,魯迅這幅樣子和當時的名流半點不像,甚至講課的時候說的還是是方言。滑稽的造型,怪異的口音,臺下的學子漸漸鬨堂大笑起來。

他受蔡元培邀請,初登北大學堂慘被笑話,幾分鐘後全體鴉雀無聲

不過,魯迅正常授課,對此置之不理,他並不介意學子們的反應,有著獨特歷史觀的他,中肯地評價著課程中相關的每一位歷史人物,幾分鐘後,學子們的注意力被魯迅吸引了,因為生怕由於口音不同錯過了魯迅授課中的重點,更怕漏掉其中某一個細節,教室中已經鴉雀無聲,只剩下魯迅講課的聲音。

後來,因為魯迅上課很認真,講課方式也很好,很多其他專業的學子都來聽他的課,甚至還有許多校外人士慕名而來。

教書育人

當時高校有一個規定:兼職者不得被聘為教授。魯迅當時在教育部擔任著科長的職務,所以在北京大學只是被聘為講師並非教授,不過魯迅並不在意職稱之事,他在意的,是如何通過吶喊讓學子們覺醒,帶著學子們走出彷徨。

他受蔡元培邀請,初登北大學堂慘被笑話,幾分鐘後全體鴉雀無聲

魯迅的課堂上,洋溢著年輕人青春的熱血和盎然的生機,深受學子們的喜愛。在北大時,由於魯迅每週只上一次課,儘管他的課原本是國文系的專業課程,但過去坐在課堂裡聽講的,不只有國文系的學生,別系的學生、甚至校外的青年也很多,更有甚者專程從外地趕來,只為聽魯迅授課。

有一位德語專業的北大畢業生馮至,聽過魯迅的課,他回憶說:"這門課名義上是《中國小說史略》,實際上是對歷史的觀察,對社會的批判"。

每一次,當魯迅仰著冷靜嚴肅的面孔走進教室,喧鬧的教室裡都會立刻安靜下來,只能聽見學生的呼吸聲。大家聽著魯迅講《中國小說史略》,彷彿聽到的是全人類靈魂的歷史,情緒變換紛雜,歡樂與痛苦、欣賞與憎惡、愛戀與悲哀……

魯迅經常抨擊時弊,他在那個黑暗的時代點燃了一束光。魯迅在寓所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輕人,那位寫了《呼蘭河傳》的蕭紅女士,便是這莘莘學子中的一員。夜深了,魯迅總是端著油燈,把學子們送出寂靜的衚衕。

他受蔡元培邀請,初登北大學堂慘被笑話,幾分鐘後全體鴉雀無聲

以血薦軒轅

魯迅的思想非常豐富,對事情有著深刻的瞭解和獨到的見解,尤其在文學史方面,他與眾不同的想法,在那個時代顯得尤為閃亮。魯迅編撰的《中國小說史略》和《漢文學史綱要》,是文學史上一項極具創造性的工作,留給後世的這兩部專著,為我國研究文學史提出了指導思想,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魯迅不僅見多識廣,而且學識淵博,講課的時候輕鬆自如,課堂氛圍活潑有朝氣,授課過程中擅長旁徵博引。聽魯迅的課,總會感受到他對國家命運的擔憂和人民生活的關切,這使學子們更加感受到他身上的美好品質,內心由衷地欽佩這位明明是文壇巨匠卻看起來其貌不揚的老師。魯迅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北大的師生。魯迅的妻子許廣平女士,就是眾多敬仰魯迅先生的學子中最幸運的一位。

他受蔡元培邀請,初登北大學堂慘被笑話,幾分鐘後全體鴉雀無聲

著名的《紀念劉和珍君》,便是魯迅在北大為死難學子舉行了追悼會時寫下的。文中稱,1926年3月18日,是"民國以來最黑暗的一天"。 此後,張作霖父子和張宗昌進京,京城一片肅殺;因為婚外情兼著師生戀,坊間議論紛紛,魯迅從此去了南方,1936年在上海病故。

魯迅先生是一位偉大的愛國者,他棄醫從文,致力於教育,以筆為刀,刺向敵人的心臟。斯人已去,但那個穿著長衫,留著寸頭的形象卻將永遠留在國人心中。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