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一起考過的駕照

那些年,我們一起考過的駕照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時間:一段七年前的經歷!9·11也過去十幾年,日本大地震2週年,的一個夏天

地點:北方某煤炭城市

人物:本卿家,也即老夫我本人;

教練,中年油膩大叔,抽菸喝酒燙頭,喝酒愛唱難忘今宵(以下簡稱難忘今宵教練coach,簡稱太長,算逑,就叫宵教頭吧);

嫡系同門水靈妹子一枚,同一天報名同一個教練,不對,剛離異,離異少婦(後來才知道),簡稱離騷姐,啊呸,太難聽,“少姐”吧還是;

學員若干,男女皆有;

路人一眾,甲乙丙丁。


序幕一:科二的故事

話說報名交錢,拜過師傅(教練宵教頭),認過同門弟子少姐等等,備考科一,消息互通有無,科一過關,滿分拿下,好不開心,在此略過,不在話下。

準備科二煉獄模式啟動,江湖傳聞教練嗜好罵人、摸人、睡人故事,學員練車氣人、傷人、雷人事件,不知會否上演,好不期待,爾等諸位讀者,跟隨老夫的思緒,前往第一現場吧。

時間來到第一次上車,老司機們,不是直接開車,宵教頭欲令我等坐於車後觀摩體驗,教練車多數是皮卡,特爛的那種,而老夫我更幸運,嘎斯六九,爾等定沒見,請看下圖,老夫為你科普,傳說中的長安小悅翔、長城C30,豐田卡羅拉,白日夢而已,我這個駕校都不存在的。

(圖1)

那些年,我們一起考過的駕照

我同少姐戰戰兢兢擠於後排,環顧四周,發現方向盤就一鐵圈兒,但還在,檔把、雨刷、轉向燈杆兒也有,車玻璃沒爛但是搖不上去,也不敢搖,因為車門從裡面打不開,想下車,要伸胳膊出車外門把手拉。這都不要命, 你知道嗎,最要命的是主駕駛坐著一個女司機,應該叫女學員,嘴裡一直在唸叨“油門靠左、剎車靠右”,此情此景,我們後排三位俠客嚇尿了,頓時毛孔全開、任督二脈虛汗淋漓。少姐坐我左邊,急忙去找頭頂的把手,坐我右側的小兄弟見勢不妙,雙手也抓著把手不放,唯有苦逼的我,擠在中間,沒有任何可依靠的東西,左看看女司機、又瞅瞅宵教頭,中間看著檔把兒肝兒顫肝兒顫的搖晃。宵教頭坐在副駕倒是瀟灑的很,看出了我的顧慮和侷促,寬慰到:嘛事兒,嘛事兒,剎車還在,使得使得。

眼看著女司機直直的車道走出了S線,眼看著半坡起不了步就要倒溜,女司機主動提出下車換人,說不敢再練了,怕連累我們幾個。宵教頭頓時怒髮衝冠、瞪大眼珠,卻說了句:行,那就歇歇吧。後排我們仨,總算踏實了,快步下車,回到土地上,無比幸福,那一刻,彷彿自己是航天員,終於成功返航安全著陸。這就是我的第一次上車經歷,驚險中夾雜著刺激,所謂富貴險中求,感謝這位女學員的眷顧、感謝她的不殺之恩,感謝我佛的陽光普照,讓我安全體驗了人生中的第一把“上車”。

後續因為工作原因,幾乎沒怎麼再練習,那時候也沒有上車練習時長規定一說。少姐約了幾次一同練習也沒去成,教練也常打電話嘮叨我不去練車。一晃好幾周過去了,忽然有一天駕校客服小妹打電話通知我參加第二天科目二考試,緊接著接到宵教頭的催命電話,讓務必火速立刻馬上出現在他老人家面前,接到聖旨,簡單交接工作打車前往駕校場地(是在郊區的一個山上,車費花了我50大洋)。見到教頭,不由分說,一頓劈頭蓋臉、傾盆大雨、鑼鼓喧天、冷嘲熱諷,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口水與唾沫齊飛,夏日共長天一色,把我罵到懷疑人生,並讓我立馬上車,S線側庫倒庫半坡起步全套走一圈給他看。當場我就懵圈了,因為我除了練過S線,別的還沒練呢,可想而知當時我有多狼狽走完這一套“大保健”,好在小時候開過四輪拖拉機、好在沒有殘殺生靈、好在沒有釀成什麼大災難。半坡起步停車位置靠後了點,但起步還算順利,其他幾項用宵教頭的話說就是爛的稀碎、還不如個女娃娃,丟我師門顏面、壞我桃李天下名聲,我在眾位教練、學員、吃瓜群眾若干一眾人馬的嘲笑指點下,走了一圈又一圈的“大保健”越走越細碎,越練越消沉,開始否定自己的能力,開始否定20年來自己的風斗歷程,開始,想到了放棄。

天色漸轉暗淡,黃昏沒有了烈日,晚霞火燒著雲彩。我的心也平復了下來,吃瓜群眾已然退去,我乘著沒人,偷摸開車練了一圈,找到了點狀態。少姐這時跑了過來,眨著她那標誌性水靈大眼睛跟我說:宵教頭當眾罵我是故意為之,目的是激發我的洪荒之力,說我明天考試通過的概率其實挺大。我我我,我聽到少姐的安慰,寬慰了許多,也可能是她眨的那幾下眼睛賜予了我力量,開始飄飄然起來,開始胡思亂想,幻想著明日順利過關啪啪啪打臉嘲笑我的人...

天已拂曉,宵教頭囑咐眾學員明日考試定要膽大心細,並早點回家休息。唯獨本卿家卻被留了下來,眾學員在一陣嘲笑聲中退去,我孤零零矗在哪兒,藍瘦,想哭也哭不出來,長這麼大,小學中學大學甚至讀研,我都是名列前茅的高材生,今卻落的如此地步,被當成差生“留校察看”,這不花錢找罪受嘛,心裡極度不舒服。

沒過多久,宵教頭拎回來一袋兒包子,冒著熱氣,讓我趕緊吃完繼續練習,到此我才明白了他留下我的用意,我吃包子的空檔,他把場地的燈都打開了。諾大個駕校,諾達的場地,此刻只有我和他兩個人,見他拿起門口的鐵鍬,我又開始幻想,他不會想拍死我?看著他拿著鐵鍬遠離我而去,我又幻想:他不會是去挖坑,想活埋我?

沒過多久,他就回來了,向我咆哮:“繼續上車,開始晚練。”

我躡手躡腳上車,生怕他背後偷襲我,然而他卻嫌我磨蹭,跳上副駕,催我快點。聽著引擎的轟鳴聲,聽著宵教頭的咆哮指導聲,我練了一圈又一圈,漸漸的轟鳴聲在繼續,咆哮聲卻沒了。正當我的思緒又開始縹緲,忽然宵教頭說今晚就練到此,並讓我體會半坡起步從上坡到掉坑裡的時間(原來他拿鐵鍬真是為我挖坑,但不是活埋我,是想讓我能準確定位半坡起步停車點),明天考場也按這個節奏。

我鬆了口氣,雙腿已經麻木,手掌全是汗水,下車後,教練問了我住址,說這麼晚打車也不方便,他開車送我。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糟老頭沒那麼討人厭了,甚至還有點可愛,還多了一丟丟的感動。

回到家,已經是晚十半點,我累癱到沙發上,回想今天狗血的經歷,酸甜苦辣,一麻溜脫光,打算衝個涼水澡,少姐卻來電了,囑咐我明日考場放寬心,好好發揮,一定能過。我也鼓勵了她幾句,但她的嗓音怪怪的,像是哭過,也不像是在家裡,像是在廣場之類空曠的地方打電話。我也沒再多問,讓她早點休息,準備考試。

和少姐聊完,奪命催宵教頭又來電了,繼續咆哮,怪我這麼久佔線不接他電話,還說讓我明天一早不要去考場先來駕校,要讓我再練習幾把。

我唯唯諾諾問道:“駕校離考場那麼遠,會不會耽誤了考試?”

他又咆哮道:“九點考試,你不會早晨五點先來?”

我頓時語塞。

一晚上沒咋睡好,淨做噩夢,不是夢見我在叢林裡飛奔,就是夢見有人拿著戚繼光大刀片追著砍我。翻來覆去,天矇矇亮,看手機4:40,有個未接,是少姐。我也沒管,爬起來,涼水抹把臉,趕緊去駕校。

來到駕校,看到宵教頭雙手叉腰,兩腿微岔,挺著大肚,看這架勢,定是“恭候”我多時了,不用說,我又在汽車引擎聲、教練咆哮聲中加練了兩小時。你還別說,臨陣抱佛腳,還挺管用,加練的這幾把,一把比一把走的完美,借用星爺的話說: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我又充滿了自信,我又充滿了希望。

告別宵教頭,來到考場,已是人滿為患、人頭攢動,大家盯著大屏幕滾動的排號順利。我找到了少姐,她的眼睛紅紅的,沒有了昨日的水靈,說已經為我排了號,我兩同一批,但不在一組。我問她凌晨call我是否有事兒,她答曰撥錯了,噓寒問暖感謝一番之後,我倆各奔考場。

藉著早上新抱的佛腳,回想著宵教頭耳邊咆哮著的注意事項,本卿家穩的一批,一把過,堪稱完美,英語叫做perfect。第一時間打給教練報喜,他卻說我早知道你能行。我,我,我,又一次說都不會話了。

過了一會兒,少姐也出來了,她考了兩把,第一把倒庫超時,第二把終於考過。之後又聯繫了幾個同門弟子,卻被告知大多沒過,尤其是幾個平日裡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練習、認認真真看我笑話的學員,一個沒過,本卿家還挺為他們惋惜的,枉費了他們那麼辛苦的訓練,反倒沒過。而我只吐血模式練習了一天+一早晨,卻僥倖考過,甚是慚愧。

晚上當然是慶功宴,無奈宵教頭功績過於慘淡,沒考過科二的學員大多不好意思赴宴,遂與隔壁教練湊了一桌。飯桌上,大家把酒言歡、鶯歌燕舞、好生快活。少姐挨著我坐,頻頻舉杯,但總感覺她歡笑中帶著一絲憂傷,酒過三巡,臉蛋兒微微泛紅。

大家週而復始, 一飲盡山河,而飲牛皮吹上天,再飲吞日月;眾人皆醉吾亦醉,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把酒邀明月,明日詩情現汪洋。

曲終,以宵教頭出了名的“難忘今宵”為總結,大家散場回家。宵教頭安頓諸位注意安全,我主動請纓送少姐,少姐點頭同意,可到她家小區時,他卻說她已經沒家了,也就是哪天,她對我說離婚了...

那些年,我們一起考過的駕照

回到主線,總結一下科二:

一、要保持自信,相信自己有必過的信念

二、臨時抱佛腳,非常非常有必要

三、教練罵你是為你好,至少在我這兒成立

四、目前為止,沒看到摸手摸臉摸胸、收煙收酒收錢的行為,至少在我這兒沒有。


下面開始科目三,重點來了,行業潛規、社會醜陋面、人性,讓我體會了一把社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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