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聊《史記》之四:理不清的共和

一般王朝更替,新君都會給自己找一個顯赫的出身,連宦官之後的曹操都要說自己的西漢賢相曹參之後。周朝始組后稷的名字是“棄”,翻譯現在的詞來說這個是個賤名,跟阿貓阿狗差不多,是一個不算名字的名字。

帝嚳的正妃姜嫄出門在野外,看到了巨人的足印(這可能是對野人最早的記載),就踩上去,然後身子震動、就像懷孕了一樣。十月懷胎,姜嫄就生下了棄。由於“來路不明”,這個男孩被拋棄了,但是奇怪的很,男孩不但沒有野獸傷害,鳥兒還飛來給用羽毛擋住他的身體給他取暖。男孩長大成人以後,成長為舜帝期間的治水能臣。


周朝興自姬昌,盛自姬發,但姬發沒當上幾年的王,就撒手塵寰而去,留下幼子姬誦接替了他的位置,史稱成王。成王年幼,還沒有獨立處理政事的能力,太公望(即姜尚、姜子牙)和周公旦、召公三位賢臣輔佐成王誦。姬誦死後,釗即位,釗死後,瑕即位,傳到這裡,周王朝的統治力已經大不如前,好在穆王即位,天下獲得了暫時的安寧。


穆王登上王位的時候已經五十五歲了,到了知天命的年齡,心裡卻總裝著一個暴躁的小野獸,企圖征服犬戎,恢復王霸天下。主管祭祀工作的謀公勸諫道:“暴力其實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只有以德服人才能實現國家的長治久安。”穆王哪裡聽人勸諫,帶上兵去了。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的,西征無功的穆王,只帶回四隻白狼、四隻白鹿八隻珍稀動物,勉強挑起了失利的門面。穆王是個在刑法的制定與改革上很有“創新”的君王,經過他的參與,刑罰的品種五花八門,都是以殘害肉體為手段實現震懾目的,預防和懲罰犯罪。


穆王死了之後,又傳了幾代,傳到了厲王,厲王又執政了三十年。厲王期間比較得寵的是榮夷公,他是一個幹啥啥不中,斂財第一名的人物。厲王生性殘暴,十分傲慢,國人都在背後罵他,他就派了一個巫師去監督,打小報告,誰在背後罵國王就把誰抓起來殺掉。國人在高壓統治下,見面都不敢打招呼,只是用眼色交流。厲王很高興地向召公炫耀,召公語重心長地向他勸導了一番,但厲王不以為然。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三年,人們已經無法忍受這樣殘暴的君王,紛紛起來反抗,厲王逃亡去了彘地。憤怒的人們聽說厲王的兒子靜被召公收留在家裡,逼他交出來,於是他含著眼淚把自己的兒子交了出來。

此時無君王,召公與周公聯合執政,史稱“共和”,這就是共和一詞的由來。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的召公與周公已經不是當年輔佐姬發的召公與周公了,是他們的後代,只不過是沿用了這一封號而已。共和只有十四年,厲王死後,太子靜也長大成人了,召公與周公商量後,扶植太子靜為國王,這就是宣王。宣王在位四十六年,其間還拒諫打了一次敗仗。宣王死後,幽王繼位。


提起幽王就必須要提到一個美女褒姒,那個“烽火戲諸侯”的女主角。據說,褒姒的出身頗為神秘,在夏朝末年,天上降下來了兩條龍(不知道是不是劉累養死的那兩條之一),夏帝占卜一下,殺不得、放不得、留不得,如果能把它們的唾液留下來,就吉利了。於是夏帝收集了它們的唾液,並用匣子裝了起來。

夏商周三代的帝王都不敢打開這隻匣子,只有厲王是個好奇寶寶加上膽大包天,打開匣子觀看,唾液一不小心流到了地上,擦都擦不掉。厲王派赤身祼體的婦人去鼓譟,地上的唾液變成了一隻蜥蜴,竄到了厲王的後宮。一個年方七歲的宮女遇到了這支蜥蜴,於是在她長大了之後,沒沾過男人的邊就生了個女孩。

宮女害怕孩子是妖精,把孩子扔掉,卻被一對賣弓箭的夫婦所收養,並逃到了褒國。褒國犯了錯之後,為了討好幽王,於是就把長大後出落得美麗異常的姒送給了幽王當妃子,於是褒姒又回到了周朝王宮。


褒姒嫁給這樣一個老頭子,其實是很不歡喜的,而且性格內向,是一個笑點很低的冰美人。幽王為了逗她開心,不惜點燃烽火,引那些諸侯來救,看到那些諸侯狼狽的樣子,褒姒終於笑了。

這一笑的風情雖然讓人銷魂,但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諸侯幾次被“狼來了”的戲耍捉弄後,再放烽火也無人來援救。一天,當真正的敵人來襲時,幽王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孤家寡人。幽王被殺,褒姒也當了俘虜,諸侯擁護幽王的兒子宜臼繼位。

此時的周朝天子上已經成為了擺設,歷史車輪滾滾,一個你方唱罷我登場的五位猛人輪番登上了春秋歷史舞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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