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飛翔:人生秋至,遇見最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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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心飛翔:人生秋至,遇見最美的自己

發表於《跨界》雜誌


“雨色秋來寒,風嚴清江爽。”秋天,像一位素衣白麵的女子,總是踩著一場雨的韻腳,戴著她的水晶珠鏈,衣袂飄飄地來到我們身邊。

秋雨簌簌消暑氣,秋風習習送涼意。在酷熱沉悶煩躁的日子裡喘過氣來,不免要道一聲:天涼好個秋。

《說文》解字:“秋,禾穀熟也。”秋天的原野,正是稻穀飄香、紅碩滿枝,洋溢在農人心頭的,該是五穀豐登的喜悅吧。

不覺間,我今年已經40歲了。人到中年,若按四季論,也是秋天了!

人生秋至,收穫三喜:當了十年記者、編輯,一朝終被報社任命為記者部主任;遭遇婚變三年後,梅開二度再綻放,且又“收穫”了一個兒子;從事寫作經年,所寫的文章入選高考語文試題,也屢有文登頂名刊榜斬獲獎項。

面對榮譽和升遷,回望一路跋涉的艱辛來路,真是百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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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後成“老記”的我,仍然激情不減地奔波在採訪路上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是對舊時相識的思念;“故人萬里無消息,便擬江頭問斷鴻。”是對友情的懷想;“洛陽城裡見秋風,欲作家書意萬重。”是對故園的牽掛;而“秋風秋雨愁煞人”,更是對家國沉淪的哀嘆!悲秋,好似是詩人間的一個傳染病,其嚴重程度,遠勝於SARS和甲型H1N1流感。悲秋之最,當屬歐陽修之《秋聲賦》:“是謂天地之義氣,常以肅殺而為心。”

對此,感同身受。

40年的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我出生於湖南株洲一個叫樂棠灣的農家。父親是泥水匠,母親是普通的農婦,在我之前,已有一姐一哥。

我7歲那年,父親開始“走紅”,儼然成了村中致富的“領頭人”和青年一代的“能人偶象”。尤其記得有一次,他承包了株洲市化工廠的建築工程,家鄉的好多青壯勞力都追隨他前去“抓現金”,他的七八個徒弟們也分任施工隊隊長。

然而,父親的“紅運”也就幾年,之後他“名堂搞盡”也不再復當日榮光:先是學報紙上宣傳的“燈光孵雞”搞致富副業,不料雞未孵出反而因煤油燈不慎打倒在深夜引來一場大火,將一倉穀子燒盡,以致春耕時到處找“種穀”;第一次失敗父親不以為意,決意再來,籌集資金又開始,這次雞是孵出來了,可惜幾百只蛋上千只蛋孵出來的竟只有幾十只,其他的不是成了臭蛋就是寡蛋以致血本無歸;已經負債了的父親不甘作罷,又在廣播中聽到外面種植“美國松”的報道,他又動心了,借錢前往學習培訓。培訓回家後,熱火朝天的邀請了舅舅、姨爹等人幹了起來。可是天不遂人願,這次樹苗倒是種出來了,可最初廣播中報道的“美國松”銷售看好的勢頭一去不再,一山的樹苗形成野草無人問津,父親此次耷拉著腦袋,欲哭無淚……

“貧賤夫妻萬事衰”。那幾年,政府壓縮基建,一手好活路的父親卻如英雄失去用武地,本想在家中創業卻做事一直不順,家中負債累累。

姐姐和哥哥很懂事,一放學,就主動父母做家務。哥哥幫父母出豬欄的豬糞或是挑大糞兌水澆菜,姐姐便領著我打豬草割魚草。

然而,就是在這期間,記憶中的父親很是易怒易暴,一語不合不是同母親吵架就是打罵我們,這其中,我受害最深,由當年他疼愛的滿崽變為發洩的出氣筒。

最終,不堪重負的父親喝農藥自殺,那是1991年9月。

父親撒手西去,昔日哀情,歷歷在目。突如其來的打擊,天崩地裂勝過大廈傾。大姐時年21,初為人妻;哥哥和我皆在學堂。一家生計,難堪重負!母親捧罷墳前那杯黃土,淚痕猶存,堅強地擦乾雙眸,拉起參差不齊的三個兒女,用孱弱的雙肩獨擎危局。

最難忘,娘仨半夜起來割水稻,半夜起來搶收黃豆,三伏天吃完午飯就頂著烈日去幹農活。那些年,為了供我和哥哥讀書,母親承包了幾十畝田地耕種,那時候沒有機械化,全部肩挑手扛。母親幹插秧、割禾、撒種等農活,是一把好手。有時候為了趕活,一個人一天能插一畝田的秧苗。這基本上是一直彎腰不停歇。記得每次上岸後,母親都累得坐在地上不想動。天熱加上勞累,母親吃不下飯,就用茶水泡飯順著吃。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吃完有力氣繼續幹活,能從泥土裡多挖出點錢。

最難忘,那一年因讀高三的哥哥一句“娘,我們好久沒有吃肉了”,她含淚將自己一頭烏黑的長髮換來皺巴巴的20元人民幣,繼而換來鍋裡香噴噴的紅燒肉。從此,男式的短髮伴她至今,她卻對我們說,這樣收拾起來方便,打理起來也省錢,可說這話時,我分明看見母親的眼神中流露出無奈與不捨。

最難忘,低矮破舊的房內,昏暗的煤油燈下,弟兄兩人團坐於床,發黃的書頁旁,跳動著飛走的針線,劈啪作響的爐灶裡飄出撲鼻的紅苕香……

最難忘,從此經年,我在寒暑假期間要自己掙錢做學費。寒假給人做小工,挑沙和灰;暑假走村竄鄉賣雪糕。有多少次我被人家放出來的狗兒追著捕咬,為的是不該我經常跑到他們那叫賣,那嘴臉就像解放前的地主放狗咬窮人——而我就是窮人呀;有多少次人家吃了我的雪糕卻不給錢,我找他們理論,他們卻給我一耳光,我只有咬牙恨恨離去;有多少次由於自行車的剎車壞了,我在下坡時一頭栽進河裡、魚塘裡,面對那一箱化為河水的冰糕,我只有仰天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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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記”的我,在長征勝利80週年紀念時在安順場採訪

秋字象形。甲骨文字形為蟋蟀形,蟲以鳴秋,祖先借之以表述“秋天”。“蟋蟀獨知秋令早,芭蕉下得雨聲多。”秋蟲呻吟,大地安謐,天高雲淡,月色清朗。此何等美景美境,何憑多憂鬱情懷?心境也。

1994年的7月,中學畢業後,仍然是因為家貧,加上哥哥正讀大學,我無力進入更高的學府,就和同村的朱繼共、本家兄弟唐明輝、發小胡羊、鄰居放軍叔到其弟子峰叔在長沙承包的業務處打工。我們做的活路是屋頂防水,也就是將類似瀝青的油膏放在一口大鐵鍋中熬成沸騰的“油開水”,然後在高溫的屋頂上,潑一瓢開去,再用一把有韌性的刮子一路路刮下來。油膏要我們一包包扛上樓頂,再把屋頂上的隔熱板一塊塊揭下來,繼而打掃乾淨,才能“刮油”操作。越是大熱天的高溫,越是我們一天干活要抓緊的時間,因為熱油一旦冷了就刮不動了。那熱氣騰騰的油是有毒的,一天下來,吸入我們鼻孔中的氣體凝固成的鼻涕全是黑的,臉上也是火辣辣地疼,過不了幾天就會像蛇一樣脫皮,一揭一大片,有些瘮人。但是,我們每接一個屋頂的防水,平均工錢算下來能掙到50塊錢,這在老家普通木工、泥水工每天20元工錢的通價下,我們算是高工錢了。我知道家裡窮,用錢的地方多,不敢買更好的飯菜,就常吃長沙街頭最便宜的那種米粉,每碗2兩,價格是2塊5毛錢。如果還吃不飽,就再買2個2毛錢的饅頭填肚子。但即使是在這種窘境下,我依然沒有放棄對閱讀對寫作的堅持。

我常常是拖著像霜打茄子般綿軟的身子,從工地上回來,胡亂地往嘴裡塞幾口饅頭,然後,又強打精神走向工地附近的那家小書店。記得有一次,我到書店看到一套磚頭厚的路遙的《平凡的世界》,分上下兩集,每本定價是35元。我摸了摸貼肉襯衣中的口袋,我清楚地知道,口袋中有一張百元“領袖頭”,那是我積攢了很久都捨不得用的新鈔票。如果我買它,就要打散,且意味著至少得幹一天半才能掙回來。但不買,我也實在捨不得。我把那兩本書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反覆了半個多小時,最後,還是一咬牙買了下來。

同我一起打工的兄弟,對我的行為不甚理解,甚至有人挖苦我說:“唐雪元,你少酸不拉嘰的,都成大家一樣是下苦力的,卻要擺出一副秀才樣!我送你八字評語,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那一刻,我想起了課本上講的《《史記·陳涉世家》》,想起了陳勝說的那句經典之言:“嗟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文學家劉墉在《方向》中告訴人們說:“你可以一輩子不登山,但你心中一定要有座山,它使你總往高處爬,它使你總有個奮鬥的方向,它使你任何一刻抬起頭,都能看到希望。”

1996年的冬天,我跟子峰叔打工回來,途經鄉政府,見到處貼了徵兵標語,心頭縈繞多年的從軍夢復燃,於是對他說:我要當兵去!

子峰叔很支持,但他同時也說,去部隊3年如果又退伍回家,那就是耽誤了3年青春,錢沒掙到,人也“老”了,是個“虧本生意”。我說:“我拿青春賭明天,無論怎麼樣,我要賭一把,輸了也心甘。”

等到接兵幹部、縣、鄉武裝部領導到家門時,母親還以為我在外同人打架了,害怕得不行。及至知道了原由,只是流淚不語。親戚鄰里知道了我的決定後,紛紛跳出來反對,理由是我家窮,媽身體不好,要靠我打主力,在外掙錢供我哥上大學。

對此,我堅決要去。親戚鄰里都指責我不懂事,不孝。我心裡很是窩火、憋屈。

然而,我最終如願了。這一切,深謝我的母親,知子莫過母。她在接兵幹部最後徵求她的意見時,說了一句讓她兒子此生感激的話:“我同意他去部隊,那怕是他前腳走,後腳我一口氣不來,死了,我也讓他去!”

懷揣一支鋼筆,連同我三湘男兒不滅的豪情和一去決不復返的決心,我隨軍列來到了千里之外的西南的軍營——武警四川總隊廣元支隊。

艱苦的三個月新兵訓練後,我被陰錯陽差地分到了支隊條件最差最惡劣的川北監獄五中隊——一個深山老林的連隊看犯人。

那是一個遠離都市,鳥不拉屎的地方,出門山看山,進門兵看兵,晚上數星星,抓把蚊子,十有八九是公的。報紙上的新聞到我們這時已是舊聞,山上一個籃球落下山,帶上乾糧天晚才能回營房。電視收不到,只能當收音機,兵們在那山上的營房裡,個個悶得慌,新兵老兵一個樣,於是狠抓軍事訓練,早晚一趟全副武裝五公里越野當是飯前飯後的熱身運動。老兵、班長還打人,天高皇帝遠,看你不順眼,迎面就是“飛毛腿”,同年兵碰事不是講道理,而是開口閉口一句話:“不服,訓練場上單挑!”

苦了疲了累了想不開了受委屈了,新兵的我們便跑到中隊後山的大石上罵、吼、叫,山谷回聲,一陣陣。完了,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我也不例外。

中隊武將何其多,唯獨少有才子出。中隊建設各項都不錯,但就是反映不上去,上面不知你的成績,幹得再好也等於白搭。在此形勢下,我主動請纓加入了中隊的宣傳報道組。

轉眼到了第三年。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我深知,我再不幹點什麼出來,再不亮劍絕地反擊,一到年底就滾犢子退伍走人了,又要回家種我那一畝三分地了。同時,我在軍報上讀到一個消息,一個解放軍部隊的農村娃,靠自己的筆發表了大量的文章而被提幹——這事,啟發了我,也點醒了我。

於是,在一次給大隊報的事蹟材料中,我參照軍報通訊的寫法將材料報上去了。不久,中隊指導員黃均雄和隊長朱永強單獨請我喝酒——原來,我那材料得到了大隊領導的高度讚賞,說是寫得很有才華,是幾個中隊所報材料中寫得最有特色的,因為材料中特別突出了中隊兩位主官所做的成績。

這於我來說,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我想讓自己的名頭更響亮些,於是比著軍報上消息、通訊、散文的寫法寫中隊的一切,開始,中隊上下對我寄以厚望,黃均雄指導員一度還給我報銷買郵票、稿箋紙、信封的花銷,可一篇篇稿件投出去,又如當年在學校投稿時的情況一樣,全是泥牛入海,不見蹤影。這下,中隊上下又都議論開了,有的戰友“洗刷”我說:“秀才,你的那些文筆糊弄下大隊營一級的領導還行,可是要上報,可就是連長見司令了——不是一個級別囉!”還有的說得更難聽,說是我的稿件讓那些上茅坑忘帶手紙的報社編輯們拿去揩屁股了!

我表面上,置若罔聞,心裡卻好想衝上去扇他們幾耳光!晚上,後山上,伴著呼嘯的山風,我站在尖石上竭斯底裡的大吼著:“……我發奮圖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

忍得一番寒徹骨,終得梅花遍天香。我寫的報道終於上了市報、省報,甚至軍報,大隊、中隊各為我記嘉獎一次,不久,我被支隊領導點將走出大山,任支隊專職新聞報道員。


兵心飛翔:人生秋至,遇見最美的自己

20年前,我在部隊深入戰友間採訪


雖“樹樹秋聲,山山寒色”,但楊萬里秋涼晚步時卻道:“秋氣堪悲未必然,輕寒正是可人天。綠池落盡紅蕖卻,落葉猶開最小錢”;雖“秋風吹白波,秋雨嗚敗荷。平湖三十里,過客感秋多”,但李商隱卻寄懷“竹塢無塵水檻清,相思迢遞隔重城。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雖“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但蘇軾卻雲:“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雖是“月落烏啼霜滿天, 江楓漁火對愁眠”,但戎昱卻言:“秋宵月色勝春宵,萬里霜天靜寂寥”。最喜劉禹錫的《秋詞》:“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何等的昂揚向上,何等的豪邁情懷,何等的詩意人生。

出山了,進支隊,無論工作還是生活環境,都與基層連隊形成巨大反差。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地方,讓人沒有理由不好好幹。

1998年夏,大洪水席捲大江南北。毫不例外,我也參加了那次戰鬥。

置身於那樣激情燃燒的戰鬥隊伍中,我同千百萬的我的戰友一樣,被高漲的戰鬥激情亢奮著、高度亢奮著。一度,我也同我的戰友一道扛沙袋打樹樁,高吼“堤在人在,誓與大堤共存亡”地同戰友們一道手挽手跳進激流,組成人牆 ……

我的舉動被前來指揮戰鬥的支隊長羅仙富發現了,他冒雨瞪著血紅的眼睛大聲喝令我撤回一線:“唐雪元,你扯淡!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幹啥?你們的股長和幾個幹事都被抽調到各個抗洪搶險的一線去了,你的職責是全力抓好新聞報道工作,這才是你的任務,馬上執行!”

肩擔重任,我不敢懈怠,唯有全力亮劍!且一線官兵的英勇事蹟無不時時感動著我,我飽含熱情真情激情全力以赴,不分白天黑夜,我隨支隊“前指”轉戰各處一線拍照,收集素材,只要有空,我不管是在堤岸上還是在指揮車上,不管是有燈還是打手電,我都一直在構思、琢磨怎樣寫稿發稿。困了,打個盹,渴了,喝口礦泉水,我將我的寫稿任務也當成是抗洪搶險。

支隊長也是信任我,將支隊的公章交我保管,稿件隨寫隨蓋。

那段時間,我也不知到底寫了多少各式各樣的稿件出去,反正是四處撒網,八方投寄。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那年,我累計在軍內外的各級報刊發稿120多篇,是以被支隊政治處當作“新聞寫作骨幹”,在那年部隊首次廢除志願兵制而實施士官制度競爭空前激烈的情況下,留隊選改為一級士官。

年終總結表彰大會上,當羅支隊長將一枚閃亮的軍功章戴在我胸前時,我那不爭氣的眼淚不知是激動還是興奮,抑或是百感交集,終在那一刻,盈眶滾落……

與其詛咒黑暗,不如點亮燈火。

2001年10月,我仍然因新聞報道業績突出,調到了成都的總隊軍部機關司令部,由此更是死心塌地迷戀上了寫作。

在失望中沉淪是絕望,在失望中崛起是希望。大成都,大機關,上大報,又是一個鳳凰涅槃的過程,我在經歷了一個個青燈黃卷伏案苦讀的白天與夜晚,在經歷了一次次退稿的失落與悵然之後,我沒有退縮,而是讓靈魂在被迫的放逐中重新聚合起直麵人生的勇氣和激情。我終於再次把一篇篇飽蘸著心血和汗水的作品像小鳥一樣放飛在了全國各地報刊上。

而就在此時,我認識了我的前妻。那時候,她正在成都的一家雜誌當編輯。她被我的文章感動,繼而開始了編讀之間的往來,在經過了一年多的接觸和了解後,2004年10月23日,我們終於喜結良緣——此後十年夫妻,我“收穫”了一個帶把的兒子。

在部隊的8年軍旅中,我憑手中的筆,先後5次榮立三等功,12次受到各級嘉獎,1次被總隊表彰為“優秀共青團員”。軍旅8年期間,先後在中央級報刊和軍地各級報刊臺發表新聞作品、文學作品1000餘篇(幅、條),逾百萬字,其中有20餘篇獲獎。

2016年9月,我在與前妻離婚後的第三年,我憑藉出版的軍旅小說集《兵心如虹》認識了現在的妻子,她說在文字中看到了一個個軍旅男兒的鐵骨柔情,小說那麼棒,而寫他們的作者肯定也不會差到那麼去,這樣的男人,值得去愛去以終身託付!

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種註定,也在冥冥之中成讖了古人所言的“書中自有顏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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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調武警四川總隊司令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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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光陰,如白駒過隙

“天上秋期近,人間月影清。”四季輪迴,年年秋天,只是年年秋日心不同。秋,隨人而變;秋,隨境而遷。天上人間,只憑一縷情感,放飛那隻叫秋的情感。

秋天萬木凋零,因而,秋在心上是愁。真佩服古人的會意造字,如此的貼切而具超凡的想象力。其實,秋更是一個成熟和走向平靜的季節,即便是身外黃葉飄飄,只要我們把“秋”從心上拿開,“覺人間,萬事到秋來,都搖落。”

2004年12月,我從總隊退伍脫下軍裝後,於2005年1月份招聘進了《四川法制報》社工作,同樣,我也是憑著自己發表在報刊上那一大摞文章,圓了自己多年來的“記者夢”。

我總在想,在寫作上,我還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成功者。但寫作,讓我找到了走向成功的路。從事新聞工作多年,我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你看見我的時候,我和新聞在紙上;你看不見我的時候,我和新聞在路上。”我總是不斷提高自身的業務水平和工作能力,爭創好的業績。除完成好版面編輯任務之外,我每年都要花大量的時間深入基層採訪,寫出了一大批讀者喜聞樂見的新聞作品。

2005年至今,13年時間,我先後在《四川法制報》、《成都晚報》、《晚霞》雜誌、《晚霞報》、四川省民政廳、《國防時報》任編輯兼首席記者,無論身在何報何位,我一直不敢懈怠,不忘初心,勤奮筆耕,寫下了大量的新聞稿件和深度報道。尤其是自己在2013年招聘到四川省軍區的《國防時報》任職後,重聞軍區大院的軍號,重新接觸身著軍裝的戰友,更是倍感親切與熟悉,也更有歸宿感和自豪感,在心中發誓絕對要當好一名合格稱職的“軍事記者”!

“走下去”更要“深進去”。近年來,我沿著紅軍長征的鏗鏘步履,翻雪山、過草地,來到坐落在地處青藏高原東南緣的阿壩軍分區基層部隊的座座軍營,與汶川、黑水民兵、獨立營官兵、人武部幹部職工零距離接觸,見證他們在雪域高原的爬冰臥雪,感受寂寞大山的風餐露宿,體驗茫茫蒼穹中的劍拔弩張。我在袁永生總編的帶領下,以飽滿的熱情上高山、下基層、蹲哨所、走邊防,推出一批採自基層一線的散發著濃郁“兵味”的生動報道,如《千萬裡,我追尋著你……》、《比雪山更純潔的是忠誠》、《瀘定橋,十三根鐵鏈扛起紅色共和國》、《雪山為我作證》、《紅色熱土雙擁情》等長篇通訊,再一次驗證革命傳統生生不息的活力。

在顛簸的車輪上,在寒夜的哨位上,在戰士的鋪位上,在連隊的餐桌上……我深刻領悟到當代青年官兵崇高而博大的情懷,淨化了自己的心靈。

13年的筆耕,我征戰出自己的一方天空:現為《國防時報》社記者部主任兼首席記者、中華作家文化協會副秘書長、四川省湖南商會宣傳部副部長、四川省散文學會理事。系中國散文學會、四川省作家協會、四川省雜文學會會員、《名家名作》、《孝行天下》、中國士兵之戀網、散文在線網、起點文學網、寫手圈、沉香紅、桃花島、麥子時光、能參善謀原創文學微刊簽約作家,2013年、2015年十大新銳(新派)作家詩人之一,2016年十大先鋒作家詩人排名榜亞軍。近年來,先後在《中華文學》、《華西都市報》、《羊城晚報》、《東方散文》、《經典美文》、《青年作家》、《晚霞》等報刊發文,有50萬字收入《軍禮軍威軍魂》、《民族魂中國夢》、《血鑄長城民族魂》、《氣壯山河衛中華》等書中,出版個人專著小小說集《城市的天空》,軍旅中篇小說集《兵心如虹》。

古人云“一切景語皆情語”,秋也使然。人人解說悲秋事,不知幾人徹知秋。正如辛棄疾詞曰:“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愛出者愛返,福往者福來。我堅信:逆境中永不言棄,夢想終會照亮未來!

40歲,人生秋至。好個秋,好個詩意的秋,在這秋中,遇見最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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