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殺死過3500萬人:這種病毒比新冠更猛

新冠病毒全球確診數量已經超過100萬人,而且還完全看不到停下來的意思,不知道要傳染到哪一天為止,只能祝自己好運。

不過要論到最牛逼的傳染病,目前新冠暫時還只能屈居小弟之位,更狠的是艾滋:2017年,中國艾滋病致死患者人數15251人,在傳染病致死人數前十強中勇列第一,後面9個加起來都沒它多。而從有記錄的那天起,艾滋病已經感染了7800萬人,殺死了3500萬人,這還只是暫時的死亡數字,因為艾滋病不是中者立死,患者還可以活很久,但卻是以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

這個才是自然給人類量身訂做的惡魔。

一、來源

1981年,美國加州大學醫學中心公佈了5名奇怪的病人,實驗數據表明,他們的淋巴細胞數量低得可怕,連帶造成免疫系統崩盤,幾乎喪失了所有的抵抗力,也就是說,平常人只會咳兩聲的感冒病毒也足以帶走他們,而這5人全是青年男性,其中不乏壯男。

艾滋病自此進入人類視線。

在那個時代,美國人奉行的是清教徒式道德觀, 對一切不符合常理的行為都深惡痛絕。在發現這5名先驅均是男同性戀、並且隨後檢測出來的患者主力軍也是男同之後,人們欣喜異常,隨口將這種新病命名為“基佬癌”,認為是上帝降下人間懲罰同性戀的瘟疫,反正這種降災的小操作上帝沒少做。

不過這個充滿生活趣味的名稱顯然上不了檯面,所以研究人員在正式公佈的時候,為它取了一個攻擊性不那麼強的名字,叫“男同性戀相關免疫缺陷(Gay-Related Immune Deficiency)”。後來大家很遺憾的發現這個鬼東西不光是感染同性戀者,而是人人均有中獎機會,所以再次將其正名為“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徵”,英文簡稱AIDS,中文音譯艾滋。

普通的病毒,在進入人體後,都會激活人體的免疫系統,識別出來這是異物而進行剿滅。但艾滋病毒表現出了與自己的同胞截然不同的氣質:它專門攻擊免疫系統,殺死大量T淋巴細胞,利用淋巴細胞死亡後的蛋白質來組裝無數個自己,再去攻擊新的淋巴細胞,週而復始,直到把人體的整個免疫系統搞崩潰。

之所以特別容易感染男同性戀,主要是因為同志們的性生活方式特點決定的,不潤,比較乾燥,很容易搞破皮,從而讓病毒乘虛而入,其它性生活方式就沒那麼容易感染。科學統計表明,男傳男的概率為0.5%~3%,男傳女為0.1%~0.2%,女傳男為0.03%~0.1%,總而言之是底下的人更容易受傷害。

曾經殺死過3500萬人:這種病毒比新冠更猛

艾滋病的傳染渠道倒是容易理清,研究人員很快發現病毒只能通過三種途徑傳播:母嬰傳播、血液傳播和性傳播,但是對於病毒的源頭一直弄不清楚。直到後來從非洲黑猩猩身上也檢測出了類似的病毒,也同樣會攻擊免疫系統,只不過因為黑猩猩的基因比較強大,這種疑似病毒並不會搞崩黑猩猩,很多猩猩攜帶著病毒仍然正常生活,沒有絲毫症狀。

謹慎的科學家使用超級計算機計算出了該病毒的突變軌跡,最終確定,這種病毒就是艾滋病毒的祖先,人的艾滋病是從猴身上傳染過來的。

結合艾滋病那僅有的3種傳播途徑,很難想像非洲人是怎麼把這種東西從黑猩猩身上搞到自己身上的。

但總之,充滿想像力的黑叔叔還是辦到了這件不可能的事,不知道他們是暢飲了猴奶,還是往自身身體裡打了黑猩猩血,還是用了什麼其它歪門邪道。

為了阻斷這種過於黑暗的想像,人們強行提供了一種善良一些的可能性:據說當地有一種習俗,認為吃猴肉、飲猴血有助於增強性慾,於是有一些黑叔叔為了體現自己的威猛,會獵殺黑猩猩,在這個過程中有可能被不屈的黑猩猩抓傷或咬傷,從而讓病原體滲入人體。

總而言之,艾滋病找到了新的、也是它終極的宿主。

二、0號病人

託這次新冠的福,給我們普及了一個“超級傳播者”的名詞,意為憑一己之力為疾病傳播做出卓越貢獻的人。在早期艾滋病進入人類社會的過程中,就有這樣一位值得懷念的超級傳播者,人們尊稱他為“0號病人”,整個醫學史上僅此一例獲得專有名詞的人,一提起Patient Zero,就知道是他。

此人名叫Dugas,他當然不可能是第一個感染艾滋的人類,這個殊榮屬於敢跟黑猩猩發生體液交換的勇士。Dugas的“0號”稱號,在於他是第一個把艾滋病帶出非洲的人。

Dugas是一位浪漫的加拿大男同志,生平夢想是成為一名空乘人員,並在年僅21歲時就實現了這個夢想,成為加拿大航空的空少,年紀輕輕就是人生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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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職業的性質,Dugas頻繁的浪跡整個北美洲,流連於北美各個城市的同性戀酒吧,由於不凡的外表和極其刺激的性行為方式,他在同志圈內聲名遠場,號稱全美的同性戀者都認識他。

不知道在哪張床上往身體裡搞到了一些艾滋病毒之後,Dugas很快發現了自己身上有些異樣開始出現奇怪的紅疹與紫斑,在就醫並接受研究之後,在1980年,他被確診為基佬癌。

這個人還有反社會人格,在得知自己染上了治不好的傳染病之後,Dugas開始發威,完全不挑高矮胖瘦年齡外表的亂約,試圖攜帶更多的同性戀者下去陪伴自己。據他本人估計,他確診後平均每年與100個性伴侶發生關係,最終在他生命終結時,睡過的數量達到了驚人的2500,遍佈在整個北美洲。

而且,這個人還有寫日記的習慣,這些珍貴的文獻讓研究人員如獲至寶,通過Dugas的日記,研究人員找到了非常好的患者網絡追蹤記錄,這種幫助使得他們可以做出大量的傳播研究,然後發表論文獲取榮譽。

其中一位名為席爾茨的醫學專家尤為無恥,他在自己的著作中繪出了精確的病例聚類圖,並將Dugas的真名放在圖例的中間位置。這一不道德的做法讓Dugas的名聲遠遠超出了醫學界,成為了社會所熟知的0號病人並流傳至今。

1984年,年僅31歲的Dugas因艾滋死於魁北克市,他為艾滋病的廣播傳播做出了突出貢獻:最早死於AIDS的19人中,有8位跟他有直接或間接的性關係;另一項針對最早的248名AIDS患者的調查顯示,Dugas與其中的至少40人有關。

有一種很有哲理的評論,說對於地球來說,人類就是一種病毒,現在人類擴張得太過,大自然在嘗試限制一下人類的繁衍,所以各種病毒的進化都在加速。

這種說法當然沒什麼依據,不過還是保持好的生活習慣,潔身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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