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人欺負我忍耐,男神見狀霸道開口,給我女友道歉

故事:被人欺負我忍耐,男神見狀霸道開口,給我女友道歉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白格子

1

常樂安吃完午飯回來,發現自己多了個新同桌。

穿白T恤的少年正低頭整理書桌,他身材修長,眉眼低垂,側前方透明的窗戶在他身上折射出一縷正午的陽光,好似為他鍍了一層金光。

常樂安的座位在最後一排的最角落裡,孤零零的桌子左方靠著後門,椅子背後是一面白牆,在那新同桌轉來之前,本應是她一人的財產。

她走過去坐下,與正好抬頭看她的少年對視,旋即兩道目光分開,一個繼續把新發的書分類,一個抽出兩本書墊在桌子上,準備睡午覺。

書籍與桌面的碰撞和翻頁的聲音,在她趴下時明顯減少了很多。

二十分鐘後,下午第一節課的預備玲響了起來,班裡趴下的腦袋都一個個豎了起來,或打打哈欠,或伸伸懶腰。

從前排過來一個穿黑衣服的女孩,她邊往後跑邊對著另一個女生喊:“文英,快把你的英語作業給我,讓我對一下。”

“我第三個選擇題不確定,題號畫了圈,你把那題好好看一下。”隨即一個作業本被扔了過來。

黑衣女孩看著迎面而來的厚重本子,本能微微側了一下身,右手的胳膊不小心碰到坐在走廊旁常樂安的筆盒,鉛筆橡皮以及黑色的水性筆和筆芯撒了一地。

與此同時掉到地上的還有扔來的英語作業本,那女孩蹲下身把本子撿起來後,笑眯眯地對著扔來的女孩說:“謝了,姐妹。”

說完便踩著常樂安的文具跑過去了。

連句道歉也沒有。

而常樂安的鄰桌,目睹整個事情經過的同學們也是司空見慣,連多餘的目光也未施捨她一點。

常樂安垂了眼,臉上的表情和那些冷漠的看客並無什麼不同。

她大約停了十幾秒,確定了無人再來她的小角落才移開椅子彎下腰,撿起那些髒掉的筆。

橡皮掉落的有點遠,她先把那些筆放到自己的桌子上,轉身去撿橡皮。

等她回來的時候,她看見她的新同桌在拿紙巾擦她剛掉下的筆。

他面無表情卻又極其仔細,一根一根的先拿溼巾擦,擦完放到一邊再拿幹紙巾擦,然後再放回她的位置。

見她回來,他微微揚起了臉,伸出乾淨而骨節分明的手,這隻手在這個悶熱而聒噪的夏季像開出了一朵姿勢優美的花,周圍浮動著大大小小的光暈,他說:“橡皮給我。”

常樂安不善言辭,她似乎無法駕馭人類生來便有的語言能力,而這種能力在她父親去世後更日益衰退。

她沒對他說謝謝,只在呼呼作響的風扇颳起少年書本封面時看了一眼裡面的扉頁,上面寫著他的名字——沈南浩。

第二天沈南浩書桌的抽屜裡多了幾個奶糖,他其實對糖果說不上喜愛,卻還是當著常樂安的面剝了一顆塞進嘴裡,並狀似無意的隨手給了她兩顆。

他記得她喜歡吃甜食的。

他也知道奶糖是她送的。

寡言少語並非冷血無情,說不出來的謝謝總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表達,不是嗎?

常樂安口腔裡充斥著甜膩的奶糖香味,她側頭看向又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少年,轉過臉翻開數學題冊開始做題。

她第二天收到了一個盒子,本能反應是想尖叫著扔掉,她曾經遭遇過這樣惡意的整蠱。但是不經意間和沈南浩的視線相撞,他沒有閃躲,反而用眼神示意她打開。

包裝精緻的盒子裡面是一塊比手心形狀略大的蛋糕,她拿盒子夾層的刀叉切開,看見裡面的麵包和果粒,蛋糕外層附著一層黑色巧克力,頂端有一團花狀奶油,奶油中心放了一顆黑色大櫻桃。

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這款蛋糕叫黑森林,自此每次提到黑森林蛋糕,她回想起的不是蛋糕的樣子,而是當時的沈南浩對著她漫不經心道:“送你的。”

2

常樂安第一次和沈南浩說話是在第二天的生物課上課之前。

她發現了他嗜睡的毛病,只要來到教室就哈欠連天,新翻的書也只被寫了名字標上所有物,竟是很少打開。

而老師們更是隨意,他們認為這些孩子快要成年,已經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我講你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可以不聽,不要打擾到別人就好。

是以,沈南浩就算在那個挺著八個月大肚子的數學班主任面前睡覺,他也沒有捱過一次罵。

那個雷厲風行到連待產假都不願意休的女人曾說,火箭班不需要鞭子去抽打你往上爬,我想教給你們的第一課不是如何考上大學,而是告訴你們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但是,生物課不一樣,那個快要退休的男教師,他嗓門很大,脾氣不好,還有高血壓和心臟病,卻對學生盡職盡責到有些苛刻的地步。

常樂安在生物老師進班以後才去碰了碰他的胳膊,沈南浩很快轉醒,他坐起身看著常樂安,眼裡只有詢問而無責怪。

常樂安目視著前方,死死盯住黑板,似乎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她也不看他,聲音只是輕輕的,她說:“生物老師,要求很嚴,他脾氣不好……”末了,她又補上一句:“他身體也不大好……”

於是沈南浩坐直了,他抽出書架裡的生物書,認真記著筆記,並且在課間做了一張課表,把生物課的時間全部標紅打了備註。

時值傍晚,天色漸暗,室內的白熾燈全開,亮的幾乎可以看見沈南浩臉上的細小絨毛。

常樂安愣了神,她在想,為什麼會覺得這個連笑也沒有笑一下的人渾身散發著溫柔的光芒?

3

又過兩個星期後,迎來了第一次月考。兩天以後成績公佈,沈南浩位居榜首。

常樂安緊緊攥著剛發下的英語,上面鮮紅的分數寫的是六十七。

沒有及格。

她突然笑了一下,在自己心底罵道:你在抱什麼希望呢?你一向如此差勁不是嗎?

很快一隻手輕輕撥開她的手,把試卷拿了過來。他低著頭細心的把邊角的褶皺撫平,一個一個的看她的錯題,並且做了標記。

常樂安剩下的試卷全部到了沈南浩手中,他認真研究她的錯題並作了總結。

“除了英語和數學是兩個極端,語文和理綜只能算尚可,你大學打算報什麼專業?”

她只呆愣愣地盯著桌面,默默搖了搖頭。

“你如果還沒有想好,我就先建議你考N大的數學系。”

那人不知道她心裡所想,只接著自己的話繼續道:“現在N大讀四年,考研考去Z大,在那裡讀研究生。這是暫時幾年的規劃,現在你的短板是英語,考研以後也要用得上英語,我聽了幾次英語課,這個老師講的不太適合你,以後晚自習我會重新給你講英語給你佈置作業……”

目光觸及被她試卷壓住的將近滿分的他的英語試卷,她轉頭看他,輕輕問:“你覺得我可以嗎?可以……考上N大?可以……考上Z大?”

語氣是她都能感覺到悲愴絕望。

他卻盯著她笑了,這是常樂安第一次見他笑,好似百花遍地,好似煙花齊放,好似父親在世時瞞著母親給她偷買蛋糕的那份奢侈溫暖的畫面。

她聽見他說:“只要你就想,你就可以。”

“只要你想。”

沈南浩說到做到,他每天給常樂安講英語,並非生搬硬套老師上課的方法,而是循序漸進總結了自己的東西。他監督她背單詞,每天用新學的單詞寫句子,甚至像教小孩子認字一樣,見到什麼東西都要求她用英語說出來。

然而第二次常樂安英語成績連六十分都沒有,沈南浩卻不甚在意,他告訴常樂安,文科的政治書上有這樣一句話:量變會引起質變。我們現在在積累量變,質變之前的一切都不用在意,因為他們終究會過去,而我們會更好。

4

A城的天空總是藍得出奇,他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時,也曾被這片天空折服過。

他那時是幫一個人送東西,收東西的人卻沒有見過他。

沈南浩從五樓長廊的牆角轉過身,剛吃完中午飯跑回來的學生有些擁擠,他看見了人流裡的常樂安。

女孩略有些消瘦,厚重的劉海和眼鏡片遮住了那雙好看的眼睛,有些過時的灰色格子短袖加一件寬大運動褲,走路因低頭而略顯駝背。

是泯於眾人的普通人。

也是沈南浩一眼認出的人。

一群男孩嬉笑打鬧著往七班方向走,他們時跑時鬧,叫得周圍的男孩女孩紛紛回頭側目。

“李浩,好!算你有種!等著!”一個藍衣服的男生對著前面奔跑的男孩大叫。

跑著的男孩穿一個粉色襯衫,他個子雖低卻極其靈活,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就把那個藍衣服男孩遠遠甩到了後面,臨末了還挑釁的隔著人群對他做了個鬼臉。

藍衣男孩身形較為高大,他沒辦法像那男孩一樣靈活,只能大喊讓一讓,然後從人少的地方跑過去。

他邊跑邊罵那粉衣男孩,不時把旁邊的人擠倒引得一陣唏噓,而他也因為跑得太快,沒有剎得住腳步直直撞上了剛要進班門口的常樂安。

女孩身形本就單薄,一撞便失了平衡,她本能抓住那藍衣男孩的衣角想把身體穩住,那男孩卻見她拽住自己的衣服竟是厭惡的一甩胳膊,直直把她甩開,常樂安的頭撞到旁邊的護欄,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因為撞擊而突如其來的頭暈,讓她身體微微搖晃了幾下,隨即被一雙冰涼修長的手扶住,她聽到沈南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了些略明顯的關切,他說:“你先站一會不要動,看看還暈不暈,要是暈了,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扶著額頭輕輕嗯了一聲,眩暈感很快過去,身體其他地方也未有不適,她放開了支撐她身體的手抬頭慢慢道:“我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有沒有頭痛,想嘔吐的感覺?”他又問。

見她又搖了搖頭,才緩緩放了心。

他帶她進了班,卻沒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拉著她來到正和那粉衣男孩打鬧的藍衣男孩面前,他說:“給我女朋友道歉。”被人欺負我忍耐,男神見狀霸道開口,給我女友道歉。

正玩鬧厲害的兩個人停了下來,藍衣男孩先看了一眼常樂安,最後把目光定格到沈南浩身上,對著他冷笑一聲,他一屁股坐在課桌上,雙手環胸:“我要是不給她道歉呢?”

“那你的頭就會像她的頭一樣磕一下欄杆。”他語氣淡淡的,連聲音也沒有提高。

那藍衣男孩兒像聽了個笑話一樣笑起來,他問沈南浩:“你是想打一架嗎?”

“我沒有。”他握住了不停扯他衣角的那隻手,他說:“如果打架,我不會先動手,但是我一定會還手。”

他自從三年前那件綁架案過去後便請了一個武館老師來指點他學習,幾個學生不是他的對手。

藍衣男孩從課桌上下來,他揉了揉手腕,隨即一步一步走向沈南浩,他問:“喂,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

“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為。”沈南浩把常樂安往周圍輕輕一推,自己往前走了幾步:“只是你是絕對考不到了。”

“你!”藍衣男孩兒大怒,他揮起拳頭的瞬間沈南浩有把握一招把他撂倒。

“意成,住手!”門口出來一個戴眼鏡的男孩阻止了這場戰爭,他氣喘吁吁地吼了藍衣男孩一聲,那叫意成的男孩雖有不甘,卻還是憤憤地把手放在了身側。

沈南浩看向門口,發現自己竟然還意外記得戴眼鏡男孩的名字,七班班長,杜錦陽,他來之前的全校第一。

杜錦陽來到沈南浩面前,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個子不及沈南浩高,卻沒輸了氣勢。就算是打架之前,只要不動手,沈南浩就依舊是那種寡淡的清秀少年感。

沈南浩也抬眼看他,聲音淡淡:“我只是來要個道歉。”

“意成,去道歉。”杜錦陽命令道:“我問了旁觀的人,本來就是你不對。”

“陽哥我……”藍衣男孩兒瞪了一眼沈南浩,見杜錦陽面帶堅持,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終是來到了常樂安面前惡狠狠道:“對不起!”

那眼神活要吃了她。

道完歉沈南浩沒再說什麼,拉著她的胳膊回到了最角落。

留下不動聲色裝做題實則看熱鬧的一群人。

5

常樂安的英語在上學期的期中考試中第一次過了及格線,與此同時,她較平庸的語文和理綜也有了不小的提高,按照高考分數來說,已經可以邁入一本線的行列。

女孩自從拿到試卷後就一直侷促不安的盯著他看,本就清亮有神的眼睛裡多了一些波光瀲灩,如上好的玉石在暖色調的燈下透出的溫和光亮,讓沈南浩微微晃了神。

她躊躇著開口:“謝謝……謝謝你。”

沈南浩抬頭望向她,眼神隨即轉向她白皙修長的脖頸,那上面戴著一條銀色項鍊,吊墜被白色短袖遮住,看不見形狀。但若讓他閉上眼,他能描繪出那個四葉草的每一個邊角和紋路。

他又低下頭看她的試卷,狀是無所謂道:“那你一會兒下課請我吃飯吧,我已經幫你給張老師請了一下午假。”

常樂安被沈南浩帶進學校附近的小餐館時,還是有些懵懵的。

沈南浩很少那麼直白地提什麼要求,儘管今天這個要求並不難滿足。

中午放學後,他先帶她去飲品店坐了一會兒,等著放學擁擠的人潮過後領她進去,又突然起身:“你先在這坐著,我的鑰匙好像忘奶茶店了,我回去看一下。”

等沈南浩回來的時候,黃燜雞米飯已經做好,常樂安正在低頭用紙巾擦筷子,她看見沈南浩手裡提著的大蛋糕,先是一愣,然後囁嚅著開口:“你今天過生日嗎?”

沈南浩把蛋糕放到桌上,伸手接了她遞來的筷子,他說:“我今天不過生日,過生日的是你。”

她把筷子伸到白米飯裡,挑起一粒塞進嘴裡嚼了兩下,猶猶豫豫道:“我不想過生日。”

“為什麼?”他詢問,儘管他知道這個答案會讓她鮮血淋漓,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她又塞進一粒米,眼睛盯著面前冒著熱氣的土豆雞肉,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她顧不得擦,仍然機械的牙齒開合嚼了許久,她開口:“今天也是我爸爸的忌日。”

他拿出紙巾起身幫對面的她擦眼淚,他說:“可是,樂安,生日和忌日,是不衝突的啊。”

他拿開蛋糕盒,給她做好頭冠,又和店老闆借了火點上蠟燭,喚仍然哭得抬不起頭的她:“準備吹蠟燭吧。”

她終於微微昂了頭,看著面前他第一次送他的巧克力櫻桃蛋糕的放大版,燭光映著他清秀的臉,他示意她先許願。

真奇怪,她閉上眼睛的時候還在想,他似乎總有一種令人安定的能力。

蛋糕沒有吃完,被沈南浩分給了店老闆的兩個孩子,老闆又不好意思地送了他們兩瓶水。

他帶她走出飯店的時候,女孩仍然眼睛紅腫低垂著頭,他回身拉了她一下:“走吧,帶我看看你爸爸。”

他在進陵園之前買了鮮花和紙錢,兩人徒步走在馬路上,常樂安盯著面前虛無的一點,眼神分散,她第一次有了傾訴的慾望。

她說,她爸爸是個警察,平時就很忙,但是每次回家都特別寵她,帶她吃零食,買玩具。她已經習慣了等待,可是等啊等啊等,等來的只是他的死訊,他們告訴他,他為了保護一個孩子受傷了,失血過多沒能搶救過來。

她說這些話時平淡而機械,沒有一絲感情起伏,冷漠到幾乎讓人認為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沈南浩安靜地聽著,自始至終他沒有說過一句話。

常樂安把他領到墓前便去找守陵的爺爺借火了,所以她沒有看到那個同她一起來的少年把鮮花放到碑前,盯著上面穿著警服笑得爽朗的黑白照片輕輕道:“好久不見,常警官。”

6

時間緊張到用分秒來計算,故而請了一下午假,便只有一下午,晚自習也是要回來上的。

沈南浩帶常樂安回來的時推門的一瞬間便直覺班裡低頭做題的那些人多看了他們幾眼。

他在常樂安桌子上找到了答案。

常樂安靠近走廊的桌子那邊斷了一條腿,折斷的地方並不整齊,依稀能看出碰撞的痕跡。

與此同時,常樂安的書被灑得遍地都是,有幾本被撕得破破爛爛只剩下半邊。

沈南浩拽起了準備撿書收拾的常樂安。

他的聲音仍是清淡,力氣卻讓她掙脫不得,他把她放到完好的椅子上,說:“等我回來幫你撿。”

然後他走到第一排第一個位子,他問:“打擾一下同學,請問常樂安的書是你撕的嗎?”

語氣不卑不亢,聲音不溫不火。

那些人說沒有或者搖頭,只要否認他便立即去問下一個,有幾個是真的在做題,看也沒看他一眼,他也不惱,也不提高聲音,只是又輕聲重複,得到答案後再說一聲抱歉。

他問到第二排的最後一位同學身上,上次的藍衣男孩,沈南浩記住了他的名字,李意成。

他的語氣和問話姿態並未表現出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本來他打算好李意成否認後他便去問下一個的。

沉不住氣的人卻不是他。

李意成猛的站起身,他晃動身體,說話很衝:“沒錯,就是我乾的,怎麼,想打我呀?”

沈南浩沒理他,他只禮貌地對著李意成的同桌說:“麻煩你了同學,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把李意成這邊的桌腿弄斷後你再回來坐。”(作品名:《甜點與少年:黑森林蛋糕與沈南浩》,作者:白格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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