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南安,難安”我知道自己名字的含義,也知道我該幹些什麼。

“南安南安,難安”我知道自己名字的含義,也知道我該幹些什麼。

我喜歡的隋遇,隋遇去年考大學也沒有出國,他的週末和誰過?誰陪他下棋?誰陪他喝酒?誰陪他騎馬,射擊?

我不想任何人取代我的位置,哪怕只能做兄弟,我也希望這些事,我可以陪他做一輩子。

我看著隋遇的臉,看著他的眼睛,他焦急的樣子讓我誤以為他在喜歡我,他家庭條件那麼好,為什麼沒有出國?是不是也是因為我還在國內?

我總是這樣幻想些沒邊沒際的事情,他怎麼會喜歡我?我現在的身份,是個男孩。

我嚥下一口唾沫,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那我……不出國了。”

說完,我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原來在國內的日子即便屈辱,我還是想見到隋遇,我如此喜歡他。

“你報 Q 大。”他霸道的安排。

我不敢,“我理科優勢不明顯。”

“那就B 大,和我一個城市。”

我點了點頭,我只能努力,那所全國文科分數最高的學府,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我怕萬一,只能沒日沒夜的看書,做題。

我考上了 B 大,隋辛落榜,她哭得腫了眼睛,啞了嗓子。

隋遇知道後,竟忘了去安慰隋辛,而是用他的手掌兜住我的頭,壓得緊緊的,狠狠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鼻腔裡驕傲的“哼”了一聲。

“你要是沒考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迅速低下頭,臉滾燙滾燙的,耳根子燒到不行,我感覺再繼續下去,腦子要燒壞了。

他親了我兩次,我都記得。

不捨得忘記。

隋辛一直和我走得近,喜歡我,卻也驕傲,不願意太過自降身份。

但在得知我考上 B 大後亂了陣腳,她不放心我去最高學府,怕有才華和顏值的女孩追求我,於是拉出她的父親隋唐,到趙家提親,姿態強硬的要和我先訂婚。

我怎麼可能同意?

我是女孩,如果訂婚以後就會結婚。

我怎麼能和一個女孩結婚?

父親當然願意和隋家定親。

母親卻微笑著,“南安不同意,就算了,孩子的意願和幸福最重要。”

我嘴角淡淡勾起,看著坐在我對面的母親,她的笑容從未給過我,她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會變成刀子,刺傷我吧?

可她什麼時候會介意刺傷我這種事?

她不准我喜歡男孩,卻也不會傻到讓我和女孩訂婚,我只是她報復父親的工具。

她只要我得到趙家的股份,她連我的痛苦都從未在乎過,又怎麼可能在乎我的意願和幸福?我就算孤獨終老,無依無靠,她也不會在乎。

可是,母親低估了隋唐寵愛女兒的程度,隋家這塊鐵板,不是她這種女人能踢得動的。

隋唐西裝革履,慢悠悠的喝著茶,眼角明明帶著笑意,出口的話卻句句威脅,“這個婚,我看只能定了,若不然,趙氏可能將在一年內破產,不然可以試試?我隋唐做軍火生意起家,江湖習氣略重,還望趙先生見諒。”

隋辛不敢看我,她知道這樣逼我,會顯得卑鄙,她也想做個坦蕩的女子。

不能怪她,只能怪我。

怪我被奴役了十八年,已經成了習慣。

我看到母親就本能的害怕,像是想要偷生的凡人看到了索命的魔鬼,能躲就躲。

他們談論很久,最終我鼓起勇氣,嘆息一聲,“那就破產吧,反正我並不算趙傢什麼人。”

父親和阿姨抽了一聲氣,阿姨就是父親的妻子。

阿姨看我時眉目悲憫,我不敢看她。

隋辛驚訝的看著我。

“南安南安,難安”我知道自己名字的含義,也知道我該幹些什麼。

隋唐眉頭皺起,連剛剛趕到走進趙家待客大廳的隋遇都楞了一下。

隋遇還在喘著氣,像是過來得很急,停好車應該是跑進廳來的。

我笑了笑,不顧對面母親的臉色難看,也不顧父親的顏面,只是看著隋遇。

“你們不是知道麼?我是16歲才被趙家認回來的孩子,但凡趙家有個女兒,也不會要我。”

我的笑容裡有很濃的諷刺,“我父親依然深愛他的妻子,不願意為了我這個唯一繼承人和他的妻子離婚,我的母親至今沒有上位成功,我的身世很不光彩,和隋家結親也很不光彩,所以我在趙家到底算什麼,你們心裡沒數麼?”

隋遇眼睛裡有閃閃爍爍的亮光,是不忍和心疼。

我多想在他面前可以如隋辛一般驕傲,可我到底算什麼?

“你們高估我在趙家的地位,也高估了我對趙家的感情,不過隋先生,你可以說,如果我不和隋辛訂婚,你可以一槍崩了我,我怕死,我這樣的人,哪怕忍辱偷生,也會想活下來,隋先生要試試嗎?”

說出“忍辱偷生”幾個字的時候,我將目光落在母親的臉上,看著她氣得嘴唇不斷顫抖,我露出沒有溫度的笑。

她一定氣瘋了,如果現在這裡沒有人,她一定會把我綁起來,狠狠的抽我一頓鞭子。

可我心裡好痛快,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反抗她。

我痛快極了!

我的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滑過,原來我的皮膚,已經透涼,是心上傳上來的涼意。

隋遇冷冷的喝叱隋辛,“鬧夠了嗎?我說過南安不喜歡你,你不要弄到最後朋友都做不成!你到底要怎樣!”

隋辛看到了我的絕情,富家女孩的自尊心那樣寶貴,這次不管不顧的把自尊心送到趙家,卻被我踩踏了。

我傷害了她。

雖然我不想。

隋辛咬緊嘴唇,氣勢洶洶的瞪著隋遇,“你根本不是我哥哥!你都不幫我!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妹妹難受!”

隋辛哭著跑出了趙家,隋唐冷聲命人去追他的寶貝女兒。

我慢慢走到隋遇跟前,抬眼看著這個高出我許多的男孩。

他和我同歲,是隋辛雙胞胎哥哥,只是因為學業優秀跳級才比我們早讀大學而已,他比隋辛成熟很多。

我問他,“如果趙家破產了,如果我不是趙家的繼承人了,如果我變成了很普通的一個人,再也沒有經濟條件和你們這些富家少爺玩,你還會和我做朋友嗎?”

隋遇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他握住我的肩膀,“南安,你是我一輩子的兄弟,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兄弟。我不會讓我父親欺負你,不管你是不是趙家的孩子。”

他的手指,暖暖的,抹掉我臉上的眼淚,“南安,我從來沒看你哭過,對不起,我不該讓我父親這樣來欺負你。”

那一刻,我的生命中又多了一個溫暖的詞。

是隋遇給的——保護。

當晚,母親給我下了藥,因為我再也不是那個任她擺佈的破布娃娃,我反抗的靈魂正在蠢蠢欲動,她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屈服。

我在迷糊中被扒光了衣服綁在椅子上。

冷醒後,她用馬鞭抽我,罵我。

她恨我,恨我在趙家說的那些話,讓她一直裝潢得虛假的顏面蕩然無存。

“你說!16歲那本日記裡面背過你的男孩是不是隋遇!”

她拿著馬鞭氣急敗壞的指著我,“是不是!”

我如曾經一般咬緊嘴唇不說一個字。

母親冷冷的看著我,“趙南安,你休想!那樣優秀的男孩,是你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

“你拿不走身份證和戶口本,你哪兒也去不了,我會送你去 B 大報名,我會安排人盯著你,你最好祈求早點讓你父親把趙家的股份轉給你,否則,你永遠別想自由!”

“趙南安,我這一輩子沒有安生,你休想過好!”

我的母親,為了一個男人變得如此猙獰,畢生心願就是讓父親良心難安,讓我痛苦難安。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雪梅之蘇娜

“南安南安,難安”我知道自己名字的含義,也知道我該幹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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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算不算一個決絕的人。我認為,戀人一旦分手,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分手了,還是朋友”這種話,不過是場面應景,大可不必當真。

如果兩人因為不相愛才分手,那麼就乾淨利落地說再見,反正兩訖。

如果一方負了人,那麼就有愧於心,想找機會將功贖罪,而被踢飛的一方不必給他這種機會。覺得自己受了傷,有理由接受饋贈,便連輸兩次。

分手了,就死心踏地地認命。再大的痛楚,忍個三年五載都會隱約至不可辨,人的記憶是有限的,生活的內容也一直在新陳代謝。

為何再找那個人做朋友,為何任由他出入你的生活,在你面前晃來晃去,時時提醒你曾經的狼狽?

既然沒有他的愛情仍可過活,又何必接受這種半路出家的友誼?既然沒有一生一世的緣分,可不可以就此抹過,將眼光投放到更遠處,不再拘泥於同一個人。

既然愛情已成往事,那麼就徹底散場,成一段回憶,讓這個人的所有一切清清楚楚地成為過去。

為何要讓他改頭換面,繼續影響自己的生活?難道真存了僥倖心理,以為死灰會復燃,以為有朝一日還會重拾舊好?為何還戀戀不捨不甘離去?

分手了,就是生別離。從此不與他來往,用一個決絕的姿勢斷了念頭。就像張愛玲給胡蘭成的最後一封信:不要再寫信來,縱然寫了,我也是不看的了。

如果不看,那麼無論怎樣的巧言令色,都不能再起一絲微瀾。

這個人再要如何說,如何做,統統不過是無用功。而他令她所受的種種委屈,都已不計較。

分手了,就斷了關係,無需假惺惺給予友誼的寸光寸暖,無需這種帶著施捨意味的補償性關愛。

分手了,就退出各自生活,以免成為一個陰影,對下一場戀愛有所不利。

分手了,不要打無聲電話給他,更不要哭訴。總之,就讓自己輸得痛快些,痛定思痛,痛何如哉,橫豎不過是個男人。這樣的男人每天在十字路口有一打,憑什麼非他不可,憑什麼即使分手,還要一個友誼的虛名,任他陰魂不散,繼續觀看你的悲喜?

“把微笑留給傷害你最深的人。”這是我無意中看到的一句話,讀後就深深的記住了。這是多麼堅強而灑脫的人生,這其中要經歷多少愛與恨的交織。 男女之間從見面心跳到兩情相悅,再到彼此間出神入化的心靈呼喚,也許要走很長的一段路程,而從一切不設防,連心帶身都純真地呈現給對方,再到萬般柔情都化為一聲震撼心靈的嘆息,也只需短暫的一瞬。

當昔日的真愛已不存在,當感情的繁花已被秋雨打得殘紅飄零時,人們總是習慣於久久地停息在愛情的樹枝上低吟淺唱,不是心裡仍眷戀那份早已隨風而逝的柔情,企求傷害自己的人回心轉意,就是下定決心以同樣的方式實行報復,但這都是不明智不瀟灑不可愛。

最恰當的方法就是微笑著向她道珍重。

微笑留給負於我們的人,把淚水留給自己;把祝福給有負於我們的人,把痛苦留給自己。沒有較高的文化修養,沒有對感情細微的洞察,沒有對所愛的人發自內心的摯愛,誰能做到微笑告別?

把微笑留給一般朋友已不易,給有負我們的人更是難上加難。因為最傷害我們的人往往就是我們最深愛的人,付出的越多,被傷害時心裡越疼。然而我們不得不微笑,感情本身是個很玄很複雜的事。我們不能勉強他人,相愛的理由有千百條,不愛的千百條理由可能一條也站不住腳,這其中的奧秘又有誰能說得清?

愛情無解,愛情無常。我們可以犧牲愛情,卻不能犧牲人格和自尊,那是人活著的首要意義。

以傷害來對付傷害固然是一種解恨的辦法,但傷害的結果只能更加堅定你愛的人離去的決心。愛情是把雙刃劍,一頭對著對方,另一頭直指自己。一時的宣洩雖淋漓,一世的悲愴更難耐。

暫時的內心平衡只能加重自身的遍體鱗傷,何苦擾了別人,又傷了自己呢?

還是把那微笑留給傷害你最深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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