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字之書,在武漢那個飄蕩了兩個月的窗簾上
文/孫樹恆
那本落了灰塵的武漢疫情日記,
似乎離我們很遙遠了。
一粒灰塵落到個人身上再也不是一座山了。
不是口誅筆伐了事,是有人負重扛著。
時代哪來這麼多的灰塵?
一滴墨,卻染了一片海洋。
我是否還有心情, 感受那些激盪的悲喜的故事,真實與虛假的鬥爭,正義和邪惡的較量。
我更感慨那位在銀屏上,因為戰友感染而哭泣的醫生,
又因戰友得以康復而欣喜,笑了。
我更感慨快遞小哥捨身取義為醫護人員服務,以及誤入武漢做志願者的“大連”小夥,踏實的落地了。
那個“敲鑼救母”的女子母女痊癒出院了。就像“有人扔了個救生圈,終於不用垂死掙扎了。”
把鄰居一個未來得及收的窗簾,兩個月,拍成連續劇在網上走紅,飄搖,牽掛,忐忑,酸楚,令人淚目。
如此這般普通的景象,沒有大書特書,只是用無言的攝像頭,默默的記錄。
在一場萬劫不復的災難中,像飄蕩在外的窗簾一樣,經歷了風,晴,雨,雪,經歷了枝枯草黃,葉綠花開。
窗戶彷彿是一隻眼睛,要比那些道聽途說的書頁 ,翻開了人們沉默已久的隱痛 。
窗簾,美化了自己的風格,裝飾了人們夢想。
窗簾又是薄薄的幕布,在外搖盪時,沒有遮住別人的視線,也沒有遮住自己的視線,沒有遮不住人的內心。
在病毒肆虐的日子裡靜候佳音,無意用一種華麗掩蓋不了虛偽的空虛,一件裝飾品掩蓋不了人間的快樂或醜惡。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一個窗簾見證了什麼,此時無聲勝有聲,無字之書,無時不在 。震撼環宇,依然愛著人間的全部生活 。
再次打開這部窗簾的連續劇 , 習慣成自然地想象著實時的天氣,變幻的滄海歲月。
輕飄飄的窗簾, 卻讓我想起暴雨裡的海燕,春風裡的鳥雀。
不畏艱險的抗爭,溫文爾雅的舞蹈。
正陪著春風攜手而來,溫柔著一朵朵櫻花的燦爛。
樹葉在枝丫上鋪開綠色 ,花朵,在空氣中慢慢等待 。
漫過窗簾,人們有多少種猜測,每個假想中, 被迫在疫情的歲月裡,扮演著孤獨的信使。
一束陽光的到來,融入綿薄裡的暖 ,蒙塵的質地,更不想當沉悶的鐘聲敲響之時。
聽窗簾的絮語,人們這樣靜靜地聽著,不時驚起心底的漣漪。
並且隔夜回放,默默地 就像相互默默地愛著,不去打擾 ,塵世和繁華。
主人不回來, 這個城市是孤獨的 ,
窗簾也肯定是孤單的 , 只能把顏色一天天加深 。
在劇里加一些有情無情的音樂, 在音樂裡聽得見寥落的風, 一種境界進入另一種境界 。
和江水連接一起的那算是一種靈魂 。
在窗簾的另一側等,神秘屬於遙遠的情節。
並在某個清晨或午後閃爍出答案。
被網紅的窗簾,有著靈魂的傾聽或者吟誦。
成為流淌在每個人血脈裡的音樂。
在等待主人的腳步時刻,化成迎接的一抹彩虹。
懸掛在靜謐的天空。我想在天空之外,主人的身影,正姍然而止
而我就在這裡等,鋪開一本書 。
我相信漢江潮水掀起波浪的地方,水滴是溫柔的 , 落在心尖之上,泛起了點點血滴。
在等主人回來的路上 ,打掃塵埃。
過慣了不被打擾的生活 , 就像此時,那麼些人,只因收回窗簾默默祈禱。
窗簾有靈,展開懷抱,把放置於溫暖的房間,期待款款而來的春天的溫度。
主人收回了飄蕩在窗外的窗簾,也收回了隨風飄蕩的心。在關上窗簾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安心了!
“欠全國人民一頓酒”
包容一切有形與無形的事物,信守亙古不渝的夢想與情義 。
一個窗簾的故事, 讓真情俘虜了多少人的靈魂吧 。
當窗簾收回,再一次拍拍窗簾上的灰塵 ,隨春江明月走遠,
被滾燙的熱乾麵過早喚醒的城市……
(作者檔案: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供職陽光保險內蒙古分公司,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