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因殘廢退伍,自暴自棄絕食,父母垂淚:你是英雄,別放棄

少女站在炕邊兒上,頭壓得很低,讓人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扭捏到不行的模樣。

“沒事,媽,我不想吃,你送香蓮回家吧,天黑了,她一個女孩兒家走夜路也不安全。”

沈山河回頭見母親走進,沉聲說,既然他已經冷言相勸了,想來這丫頭以後會遠離自己吧?

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配不上人家。

“啊?大娘,沒關係,我,我自己走就行,沈哥哥,你多少吃點吧,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我,我這就回去了。”

楚香蓮聽到沈山河言語裡的關切聲,心中一暖,雖然沈哥哥嘴裡冷冷的,但是他還是擔心自己嗎?並不是討厭她?

想到這兒,她心底鬆了口氣。

“好,山河你要不要……”

沈母想說什麼,被沈山河一記冷眼激了回去。

直到房間裡重歸於死一樣的沉寂,沈山河挪動了上肢,努力的想撐起身子自己坐起來,竟無能為力,洩憤般的錘了幾錘床板。

第二天,清晨的一縷陽光鋪灑大地,整個村子裡的人,早早的起來開始一天的勞作,趕早市,把家裡新鮮的農作物拿到市集上去賣,有的是自家的木工活兒,編織籃子,筐等純手工製品。

沈家母也是納鞋墊的好手,經過她手納的鞋墊,不僅花色多樣美觀,且耐用厚實,賣鞋墊的錢,也常用來貼補家用。

因著沈父那點國家補貼的,再加上兒子也回來了,不能做事,多了一張嘴,那點錢,已經入不敷出了。

沈父早早的就上村裡村委會主持工作了,沈母趕集市去了,家裡也只剩下沈山河自己,土胚房裡,炕邊上一張高一些的椅子,上面放著一碗米粥,一張餅,兩隻圓胖誘人的蒸土豆,是沈母給他準備的早飯。

炕邊桌上,還留有一張字條,有些潦草的字跡,出於沈父之筆:

山子,別總死氣沉沉的,天塌不了,沒啥大不了的,你是英雄,是全家的驕傲,振作起來吧,知道不。

短短的一段話,因為藍色鋼筆過於用勁,留下深深地痕跡,不難想象,沈父寫下這行字,當時心境。

沈山河拿在手裡,頓覺得有些沉甸甸,爸!

原來他沒讓父親丟臉嗎?沒讓父親覺得抬不起頭嗎?他不是沒用的廢物嗎?

這一刻,一絲疑惑出現在沈山河的心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啥,心裡許多話也不曾對誰講過,當兵慣了,養成的萬事自己扛,鐵血錚錚,一時間是改不了的。

他知道家人的支持和鼓勵,這就夠了,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一縷白光終照進心底最深最灰霾處,他想,他應該振作才對。

撐著上身,使自己靠在炕頭,想明白這一切之後,沈山河覺得萬事都不能難倒他了,不過是從一個健全人的生活方式,轉變成不需要雙腳的生活方式罷了。

“山河!”

“山河哥!”

“小山子!”

“你小子,欠收拾了!”

腦子裡過電影一樣的浮現出一些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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