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忆思故乡

最忆思故乡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望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这是小时候课本里学习过席慕蓉的《乡愁》,当时只知道这是诗人的一首思乡诗,诗歌中的情感无法体会也无法理解,而如今当自己身处他乡时,每每读这首诗时,都感慨万千。故乡,有人说只不过是祖辈漂泊过程中的一处逆旅。而今,这种漂泊将更加频繁,当你从江南飘向塞北,从高原飘向沿海,从农村飘向城市。“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或许成为部分现代人生活的真实写照。 我的故乡是素有“北国春城、汽车之城”美誉的长春市,而我的家是在离城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在这个“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的土地上,我的祖辈们便在此落根,而我也从呱呱坠地到弱冠之年也一直在这片土地上学习生活。 二十几年前,我在这里出生,六岁时开始了求学的历程,从幼年到高中时代,一直未出远门,这期间的成长及经历都在故乡,其中的点点滴滴概莫能忘:想起小的时候跟伙伴们打玻璃球、玩沙包、在草垛上摔跤、翻跟头……想起原来两毛钱买冰棍吃时的惬意;想起秋收时打谷场上白天的喧闹,月夜时在打谷场上伙伴们玩耍的情形;想起改建以前的那个老小学的原貌,学校旁边的那片杨树林;想起我们村口第一次修桥时的情形;想起农村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那种怡然自得的情形…… 2008年,我考上了大学,开始了长时间离开故乡去异地求学的生涯,每次放假回家,都会发现我的故乡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滋生我童年时代美好记忆的草垛、打谷场、沙土堆、林茵路等等都在陆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扩建的楼房和厂房,我一次次感受到什么是机械化、现代化的进程,种玉米小麦等再也不用牛耕地、马拉车,打谷场上的喧嚣气息不再,联合收割机开进了地,直接将麦粒玉米收回了家。打谷场也因失去效用而消失掉了,村里的老人也在不断地逝去,新的一代不停的诞生,他们在村里的小路上东奔西跑,有时到我跟前,我们对视一看,却互不相识!现在这些孩子们有的都不认识我,过几年,比他们后到人世的那些孩子更不认识我,认识我的人在慢慢逝去;以后的以后,可能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也没有认识我的人。那个时候,它只成为我生命里的一个印记,“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2011年,我开始了人生的新征程,我将毕生奋斗和努力的方向锁定在广西北部湾这个离家几千公里的石油公司,掐指算来已是第七个年头。至今难忘第一次坐着火车远行时看到的窗外风光,在那个时候我就认定:我的憧憬、我的志向、或许我终生所要奋斗的目标,就在这里了。 如今的我,已在钦州这片土地上有了一个固定居所,正如那首歌唱的一样:“不知不觉把他乡,当做了故乡 ,故乡却已成他乡,只是偶尔难过时不经意遥望远方”。每每回到现在这个家,看到屹立在我眼前的这座朝气蓬勃的城市,我无比欣慰但又无比的感伤,正如苏轼身在岭南时所说:“此心安处是吾乡”!这个地方,或许将是我后辈的故乡,但是我的心还在那个地方!从长春和钦州,相隔几千公里,它们本不相干,但在我的眼里,它们却牵连着我的父母、姐姐以及儿时的玩伴,无论漂泊何处,千里外的东北平原上那个最初的家与我割舍不掉,最初的一切都来自那里。“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再见吧,我的故乡,或许再归之日,又是一派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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