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經濟制度與“社畜”們的底層“死循環”

日本人對自己還是夠狠的,竟然想到用“社畜”這個詞來刻畫自己的生活狀態。一個“畜”字真真表達了寄人籬下的無奈、無力和淒涼。畜生嘛!主人想怎麼對待你就怎麼對待。高興時,寵愛;煩悶時,可以罵,可以打。“社畜”的主人是誰?“會社”(也就是公司)老闆或者高層管理者。日本“會社”職員對自己的處境是認識深刻哦,所以才會用“社畜”這個詞來刻畫生存狀態。

“社畜”的不自由表現在很多方面。時間不自由,想睡覺時,老闆喊加班,不敢不去。身體不自由,要上廁所,老闆讓去開會,不能不去。如果是女職員,還可能做更大的犧牲。日韓女明星的犧牲全世界都知道。生活不自由,想週末陪陪家人。對不起,週末還要加班。更不要說安排個假期,放鬆心情。據說還有更慘的,不小心請個病假,可能丟掉工作。一天不工作,就意味著沒有工作。馬克思說,資本主義經濟制度下,勞動者除了自己以外,一無所有。“社畜”們之所以謹小慎微、戰戰兢兢,根本上說就是由於自己一無所有,只有把自己勞動力貢獻出來,從社長那裡領取生活費用。

“社畜”們加班加點地幹活,為“會社”創造價值,為“會社”創造利潤。掌握“會社”的老闆卻認為,如果沒有老闆,這些“社畜”們將沒有生活來源,“會社”老闆是“社畜”們的衣食父母,給了“社畜”生活來源,“社畜”應該感恩戴德。資本主義經濟運行機制在這裡被“會社”老闆顛倒地描述出來。創造利潤的是“社畜”而非“會社”掌權者,是“社畜”養活了他們,而非相反。“會社”社長們掌握的生產資料給了他話語權。除了勞動力一無所有的“社畜”沒有底氣去辯白。

勞動者被“汙名化”也是“社畜”們無奈的一面。當“社畜”們想放下工作休息時,老闆會利用自己的絕對話語權,批評“社畜”沒有奮鬥精神、懶惰,沒別人優秀還沒別人努力,處在“公社”底層是當然的。只有休息好,才能工作好。“會社”社長們休息充足,娛樂豐富,精神飽滿,到處學習充電。而“社畜”除了累得要死的工作和逼得沒有睡眠的時間,還有什麼?“社畜”們被困死在“一個小小逼仄世界裡”。當“社畜”們爭奪“休息權”和懶惰劃上等號時,“社畜”們註定已經沒有出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重新選擇的權利。無論換到哪個“會社”,永遠是“社畜”的生存狀態。“社畜”們無法走出那個底層的“死循環”。“社畜”的悲哀在於他們真的和“畜生”一樣,只能幹活,不能反抗。猶如一頭拉磨的驢子,不停地走,不停地走,主人可以抽它,但是它對主人無可奈何。

日本是眾所周知的資本主義發達國家,讓該國的經濟總量足以讓他們的國民衣食無憂,輕鬆生活生產,但是“社畜”們的工作緊張程度和“會社”社長的輕鬆斂財形成了鮮明對比。對日本經濟貢獻的“社畜”為什麼不能輕鬆生活生產?這是發達之後的資本主義經濟制度無法解決的。即使資本主義經濟制度創造高度豐富的生活資料,但是由於內部分配機制的問題,依然會有人活得很不像人,哪怕這個人對經濟增長貢獻了不少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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