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友情今反目成仇,我從日本人那裡得到溫暖

寫在前面的話

我們都是個小女孩,沒有私心,也藏不住東西。

彼時你來我往,推心置腹,因為我們有共同的傾訴,我們成為朋友。

以為你值得信任和可託付,誰曾料想今日的情景…….罷了,我明白了你,當然,你也明白了我。

以此終結!

朋友小澤

她曾經是我的朋友(現在只能用曾經了),是能帶回家深聊到凌晨的那種關係。

中學那會我們就認識,一直到大學,我們幾乎形影不離,我信任她!

我不得不說,她是有點可憐的。從小無父無母,和爺爺還有一個小她三歲的弟弟相依為命。一邊兼職,一邊讀書,一邊照顧家人,能上大學就已經不容易了。

所以,就像一個未好的傷疤一樣,我從不提這些。

多少個節日,我帶她回我家一起過。嘗試給她溫暖,讓其堅強甚至帶有防備的心釋放開來。

為此,我的家人她都認識了個遍。

連我媽都說:這周小澤不過來了啊?

畢業之後,因為各種緣故,一兩年才會見上一兩次面,但聯繫卻不少。

她跟我一樣,從事日語相關的工作。她對高分子材料在行,而我則是服裝這塊。

工作瑣碎但重要。

她跟我說得最多的詞是“討厭”、“恨”、“為什麼這樣”、“賤人”。她對別人的快樂敏感。

她曾說過,在金錢面前沒有什麼抵抗力,只有錢是唯一值得信任的。

畢業三年就在東莞買了房子,畢業五年又在廣州首付了100多方的房子。

毫無疑問,我和你們一樣感到吃驚,但我絲毫不懷疑她的努力。

兩個女人是“合”,三個女人是“拆”

年中的時候,我決定辭職,和一個前女同事小芳,成立一間服裝貿易公司,主要是做跨境對日電商。

這個合夥人,在這之前,我們甚至還稱呼不上朋友,因為真的就是六七年前的同事,當年離職了後,幾乎沒有什麼聯繫。只是大家心裡都知道,我們彼此都簡單,容易生氣,脾氣一樣的臭。但彼此值得信任。

我這個人脾氣大,控制慾強,但做事細心之極,容不得半點瑕疵,就連一起合作數年的日本客戶都被我感動到:細かいですね(日語細心的意思)

開這家公司的時候,我們做好了充足困難的準備,但是,回款週期四十五天確實讓我們為難。一個月後,公司的資金狀況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有一次打滴滴發覺賬上已經沒錢,不得不乖乖下車轉乘地鐵公交車。那天,我凌晨一點到家。

邀請小澤加入。

我們確定需要再邀請一個合夥人。認識的朋友中,我首先想到了小澤。

最近一個月,她老是跟我談厭倦了當下這份工作,想加入到我們當中。

放棄當下的工作,意味著她要放下將近八萬左右的年終獎。這同時讓我產生壓力:公司必須掙錢,並且是很多很多錢。

一番溝通後,她就過來了。

商量好了,前期她需要投入二十萬。公司股權收益三人平分。

她帶來一紙合同還是讓我們感到吃驚。畢竟,我和小芳成立公司,各自投入資金,沒有這種條條框框約束,靠的是信任。

小芳很牴觸:合作,如果沒有信任,就不要過來。非得要在合同裡分個你死我活什麼的,有什麼意思。

小芳在家裡就是像個公主一樣,被人伺候著,除了女兒,家裡人都得圍繞著她轉,但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生氣一會就好了。

記得有一回,她在店裡上架了一些品(商品),我說:不要上那些自己喜歡的品,要上大眾喜歡的。這不,她就在辦公室消失了。我下班正要鎖門,打電話問她要不要回來。原來她在樓下吹了幾個小時的風。回到辦公室抱怨幾句,再就我安慰一下就好了。

而小澤,脾氣也不少,我認為她還會講些道理。

生氣歸生氣,工作還得繼續,合同簽了,救急的錢到了。

小澤過來第一天,我讓她在我身邊看,偶爾試著操作。

我這個人很急,一個星期後發覺她老是把教會的都忘記了。(想想那時,我是有點脾氣了。)但我忍住了,又教了一遍。

半個月後,讓小澤去其它同行公司待待看,系統地學習跨境電商的運作模式。(這是個導火索)。她抱怨離家遠,心裡有一百個不情願但還是過去了。

1個月後她回來,我們以為她已經熟悉了整個業務運作方式了,就放手讓她幹。

讓她打包,然後在電腦系統錄入訂單信息,到給客人寫郵件,與客戶訂單一一匹配,確認。就是這麼簡單事情,她都犯了幾次錯了。

再說郵件,正文都是亂七八糟的內容,客戶反問不知道在說什麼。

當天晚上下班,不管是小芳還是我,忍不住的脾氣都爆發了。

她說再給她點時間。

因為昨天她說爺爺生病,要回老家幾天,從九月到十一月,一待就是兩個月。

中間我去了幾次電話,她都說在醫院。無意看到她弟的朋友圈,她爺爺只是感冒罷了。

這事我沒有深究。

一邊是客戶飛起來的客戶郵件,一邊是未打包的包裹,一邊又是未錄入的訂單信息……我們那時忙得不可開交,恨不得有八隻手,十雙眼。連續兩個月,每天早上七點到公司,十二點到家。

但是,我們確定,我們投進去的錢能翻倍回來。

週日我們休息,小澤卻去了公司,說是把落後的惡補回來。

週一就不見人影。

當天晚上我們還沒有下班,她就一口氣發N條信息給我。

信息很多很亂,那時我累得快暈了,回個神來,認真看了信息說要我們還錢,一個崩都不能少什麼的。

我以為她是氣話,沒回她信息。

她知道我們回來的錢不多,僅夠投入週轉。中間如果她要抽走部分錢,就等於斷了資金,要了公司的命。

剛踏進家門,已經沒接她三個來電了。她居然信息威脅說找律師解決。

問她是什麼原因呢?

一句話不說!

“能不能讓我們緩一緩,兩個月後資金就充足了,我們還你。”

“或者我們現在賬上八萬流動資金,先拿出五六萬還你。“

一言拒絕。

之後的兩天,一個勁地鬧,就差沒上吊。

反目成仇,十年友情散場

更加狗血的事情出現了。

到了第三天,小澤直接打電話給我大嫂,說我欠了她錢,大嫂又欠我的錢,她不還,得你來還。

彼時,我們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我家裡什麼情況我都跟她說了,就是雞蛋有幾個,她也都知道。雖說我剛出來工作那三四年裡把掙的錢全往家裡寄,但從沒有說過要大哥大嫂還錢。此番挑撥,讓我明白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友情。

我說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大嫂是個明事理的人,當然不會生我氣。這我歇了一口氣。

她一天十數個電話,直到大嫂把她拉黑了。

到了第四天晚上,小澤她竟然給日本客人打電話。威脅說這邊公司違法,我準備告某某公司,你們趕緊跟她們終止合作……還說了很多很多詆譭我的話……

幸好日本客戶與我合作多年,相信我。他先是罵了她一頓,然後找其他與我合作的日本客戶一一說明情況,幫我穩住了客戶,避免鬧劇出現。

兩次騷擾沒得逞後。她說走法律途徑,你們兩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既然不能還錢,大店給我抵上。”

大店是我們的生命,佔到營業額的75%,拿走,這個公司空了。

就算我同意,小芳也不可能同意。

如此一來,我們終於知道她的目的了。要還錢是假,要大店是真。

她開始轉而挑撥我和小芳的關係,還是那種電視劇才有的詆譭,小芳笑笑置之不理。她甚至說出了要剁我千百刀那樣的恐嚇的話。

到了第七天我們無力應付,把三家店的其中兩家停業整頓了。

錢,我和小芳東拼西湊,擠出了十萬,並且跟她承諾了全部歸還日期。

但是,她今天答應,並且微信簽字確認了,明天又食言。

告!告!告!直到告到公司倒閉!她如此說道。

如此,罷了。我們坐等律師信!

只是不該騷擾到他人,尤其是家人和客戶。

回頭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緣由呢。

看看帶來的一紙合同。

看看那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兩個月。

以及一連串的中傷詆譭,她是殊死掙扎般,想要獲得什麼呢。

難道友情就這麼一文不值。真的就是如她自己所說的:只有錢是唯一值得信任的!

罷了!

殺人打人的手比嘴快,今我在日本人那裡得到溫暖

如今在等律師信的過程裡,難得平靜了一個星期,中間日本客戶始終不離不棄,甚至還未開始合作的菊田桑,在晚上九點(日本時間是十點)發信息給我,讓我大為感動。在這寒冷的冬天無疑於添衣保暖。


十年友情今反目成仇,我從日本人那裡得到溫暖

森永發來的關心信息


十年友情今反目成仇,我從日本人那裡得到溫暖

森永本人(廣州地鐵上的一張自我感覺良好的自拍)

日本客戶A:(還在工作嗎?)まだ仕事中ですか?

我:(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今、帰る途中です。

日本客戶A: (現在打電話的話會打擾到你吧)今、電話したら迷惑になるね。

我:(現在在搭地鐵,明天再聊吧,最近確實有點難熬,和江澤聊了下,現在心態調好了。)地下鉄なので、明日ね。最近は大変でした、江澤さんと話して、今気分転換。

日本客戶A: (大部分的情況聽說了。真糟糕啊。有困難的話隨時都可以找我商量,不用對我客氣啊。)大體の話は聞きました。大変だったね。いつでも相談に乗るから、気軽に話してね。私には遠慮しなくて良いんだよ。

日本客戶B:(我把這次的事告訴了森永桑和恆桑,菊田桑也好森永桑也好聽了後都表示非常擔心,想和小劉好好聊聊,不是聊工作,大家都很擔心小劉本人。)

“森永さんと亙さんには今回の事で伝えておいたから菊田さんも森永さんに聞いて悽く心配してるよ。劉さんとお話ししたいって。仕事じゃなくて劉さんのことがみんな心配です。”

我:(她不會來殺我的吧)まさか、私を殺しに來ないよね。

日本客戶B:(殺人打人的手比嘴快)殺す人と毆る人は口より手が早い。

近來,因為國內疫情原因,公司一直在停業中。日本客戶每兩天就會來電話關心,在工作上我們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生活上,總是像大哥哥一樣,照顧著我,保護我不受到傷害,這些令我大為感動。

十年友情今反目成仇,我從日本人那裡得到溫暖

與日本人第一次合作的照片,如今看來盡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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