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都有許多的第一次,很多的第一次都不會記得,能記得的也就那寥寥幾件事。
這裡要聊下我的第一次,大家不要想偏了,收起你的壞笑。
我要說的是我第一次喝白酒的事,那是九十年代初,我二十來歲的時候,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和同事來到天津塘沽。
當時單位在二號路邊上的建港村租了一套房子,還兩家人共用一個廁所的那種。說是村其實是居民樓,只是名字那樣起而已。
那時候說實在,那邊還是挺落後,沒幾條街道,沒有高樓,不象現在這樣翻天覆地的大變樣,一兩年不去都認不得道,濱海新區,響噹噹的名字。
言歸正傳,當時當地有個姓張的大哥和我們關係不錯,總來竄門。他身上有當地人的特點,豪爽、能聊、他們叫神聊,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好酒。
有一天,午飯前張大哥又來竄門了,進來寒喧幾句後他見我同事在生醃皮皮蝦,就說這個我們不敢吃,吃完會鬧肚子的。
我說哪裡會,我們吃習慣了沒問題的,會喝酒的人喝點白酒更沒事了,大哥中午在這吃吧,試下我們的手藝。
他一聽到酒眼睛一亮,盯了我一下,兄弟,你這是成心說客套話啊,你又不喝酒。要不你也喝點,表示下誠意,不然哥還是回家吃好了。
因為南北方差異的問題,我們那邊喝白酒的特別少,偶見有人喝,那肯定一頂酒鬼的大帽子會穩穩當當給他戴頭上。自然我也是不會喝的。
話說到這,為了顯示主人家的熱情,我就說張哥在這吃吧,我陪你來一口,你給嫂子去個電話說一聲,我去買酒去。
他站起來雙手把我按坐下了,說哪能你去買,再說你也不知買啥酒好,說完不等我說話他轉身就出去了。
沒一會,他手裡拿著一瓶酒和一包花生走了進來。我一看那酒,直接打了個哆嗦,二鍋頭,六十多度的(那時有六十多度的)。
二鍋頭大名鼎鼎,在南方就久仰大名,沒想今天終於碰上了。
飯菜正好做好,就擺上桌子,就坐後找不到酒杯就拿兩個碗來代替。我拿起酒想著我來倒,我先給他倒滿了,自己點上一點就好。
誰知還沒拿穩就給他搶過去了,還是我來,他說,兄弟這個倒酒你沒哥專業。
我那個同事屬喝完酒就過敏的,就沒喝。剩下我們兩個對著喝,我深切的領教了北方人勸酒的功夫。這張哥是我見過的除內蒙人之外最能勸酒的,也許是第一次讓我印象深刻的原因。
到現在我還能記得當時第一口酒下喉是什麼樣的感覺,就象是你喉嚨嚥下了一塊木頭一樣,慢慢的就那樣摩擦著下了肚。
這等一口下去就不可收拾了,張哥倒酒是兩人平分,不由得我推辭,什麼寧可把胃喝個洞,也不讓我們兄弟的感情裂條縫的話全出來了。
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中我愣把屬於我的那一半喝下了。中間我的狀態也慢慢出來了,年輕人嘛,喝死就當睡著了。
我不知道我說了多少話,只知道自己一直滔滔不絕,後來我同事跟我說張哥有時老插不上嘴,呵呵,原來我也這麼能聊。
自此以後有一就有二了,慢慢地酒桌上也隨著人家喝起白酒了,再也沒找故推託或喝完一口馬上用毛巾假裝擦嘴吐掉了。
不管後來喝過多少酒,但印象最深還是這一次,那二鍋頭入喉的感覺一輩子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