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髦的病 ---《小歡喜》有感,孩子到底缺失了什麼?

近來在追看《小歡喜》,看到英子抑鬱了,突然感觸頗深。方圓說,這是個時髦的病,是啊,現代生活衍生的現代病,拋開成人的抑鬱先不說,單說孩子們的。這兩年關於孩子自殺的新聞屢見不鮮,小學生在教室縱身一躍,中學生跨海大橋上突然飛身……除了痛心疾首,愕然嘆惋之外,更多的是對社會的警醒,觸動家長們的反思。

時髦的病 ---《小歡喜》有感,孩子到底缺失了什麼?

時髦的病 ---《小歡喜》有感,孩子到底缺失了什麼?

作為一名85後,我小時候的主流教育還沿襲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傳統觀念,罵沒少挨,打沒少挨的,但那會兒除了怕,好像也沒有更多的想法,過一會兒又該吃吃該喝喝了。身邊的同學朋友亦是如此,前一秒還在控訴父母的蠻舉,後一秒就開開心心地被爹媽接走了。導致我一直覺得孩子的童年就是無憂無慮的,即便是偶有不順,也會被童真化解掉,因為在我看來童真就是世上最無敵的正能量,讓所有黑暗無所遁形。

可是現在,我不再盲目樂觀,血淋淋的教訓一次又一次地敲打我的心臟。親子關係到底是個怎樣的關係?是命令服從?是革命友誼?是相依為命?還是累世孽緣?童真到底還存在嗎?如果存在,那又是什麼讓童真失真了呢?那份來自生命之初最純正的能量又去了那裡?

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是時候好好地整理一下思路了。

“生命初始,我的鼻子、氣管有什麼東西進來了,突然變得涼涼的,周身的液體不見了,有野獸抓著我嗎?我的天啊,重大的變故讓我發出巨大的聲響,我好怕,我在求救。

又有液體了,可我無法划動它了,它只是經過我的身體。還好,野獸終於放下我了,咦?!好軟好暖啊,好吧,讓我休息一下,剛剛真的好累。

我閉著眼睛,周遭一片鬧哄哄,身體空嘮嘮的,有一種原始的需求,卻只能發出和剛才一樣的噪音。不過不得不承認,在往後的時間裡,這討厭的噪音非常管用,總能滿足我的一切需求。我馴服了他們,那些可以抓著我的怪獸。

慢慢地我的身體開始變得結實硬朗,漸漸地有了氣力,漸漸地擁有了五感,我開啟了新的世界。原來抓著我的不是怪獸,只是一個大東西上面的一個部分,好吧,這大東西看起來還挺順眼的,我挺開心的,特別是能夠馴服他們,這令我很安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想法越來越活躍,而他們在我面前的表現也越來越多樣,我有些應接不暇,有些不安心了。

為什麼不抱我了,不想要我了,好害怕啊。

他們不高興了,怎麼辦?以後還會管我嗎?我好害怕。

別的孩子就那麼好,我就這麼差勁?會不會對我失望了?我好害怕。

一有人來我就不能抱著盤子吃飯,不喜歡有親戚來。

他們在打架嗎?以後誰管我呢?我好害怕。

我不想看書了,可如果不看,待會兒的動畫片就不能看了,我好煩啊,怎麼這麼多規矩。”

順了順,便豁然開朗了,罪魁禍首就是安全感。

家長的給予是孩子們安全感的閥門,給得越多,失感體驗就越容易發生;而給予的過少,孩子又會因缺乏安全感變得怯懦;如果是一會兒多一會兒少,或者給予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又或者是實施壓力的小甜棗,那麼很抱歉,你的孩子就快抑鬱了。而孩子的童真,也被大人世界裡的規則消磨殆盡。試想一下,沒了童真的孩子,彷彿走在沒有盡頭的漆黑夜晚裡,失去了擦去傷痛的原動力,失去了對光明的渴望,失去了清洗骯髒的能力。

那這三十年是什麼讓一切發生了呢?安全感的得失一直都在啊,那是什麼變了?

是慾望,對生活的所求越來越多了,

成人世界的規則可以教給孩子,但請不要用在他們的身上。

家長的愛是無私的,請不要習慣性的什麼都帶著所求,這樣會讓愛變得廉價。

家長和孩子的關係,請分階段進行,嬰幼兒的時候家長是保姆,小學時是老師,初高中時是朋友,大學以後是親戚。

生兒育女是中華民族的傳統,可養兒防老已經逐漸被人們摒棄。無論怎樣的社會關係,彼此給予空間才能穩定的發展下去,孩子不是私有品,只是生命中一個階段內彼此陪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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