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玄宗時期的京師糧食危機,看李林甫入相背景與任相初期的作為

導讀:

李林甫是盛唐時期非常重要的一位宰相,他任相長達十九年,這在宰相任期普遍在三年左右的玄宗朝是獨一無二的。但是有關李林甫的總體評價,卻自他身死之後就一直是偏於負面的。

《新唐書》將李林甫列入《奸臣傳》。而《資治通鑑》羅列李林甫的諸多罪狀,並得出他“凡在相位十九年,養成天下之亂”的結論。至於筆記小說,更是對李林甫的形象進行了極盡可能地醜化,“口蜜腹劍”這一成語最初就是用來形容李林甫的。直至今日,仍就有很多人深受傳統認識影響,或強調唐玄宗的用人失誤,或指責李林甫的專權與獨裁,或抨擊李林甫的道德敗壞,甚至斷言李林甫是個有反叛之心的歷史罪人。總之,都認為李林甫的陰謀詭計勝於他的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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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麼如此人物,唐玄宗卻任相如此之久呢?唐德宗對此顯然也是大感困惑,提出“以玄宗英特之姿,何始不察耶?”一位政府首腦僅靠政治陰謀霸佔相位長達十九年之久,這有可能嗎?“開元全盛日”的盛世景象,是在李林甫任中書令四五年之後出現的。這一現實背景也足以印證,李林甫對於玄宗朝有著不可忽略的貢獻。對李林甫持全面否定態度的傳統認識,可能是另有隱情,但是對於歷史人物務必要做到客觀公正的評價,要從全局認知,不能因為有一些錯誤的行為,就全盤否認一個歷史人物。本文首先關心的是李林甫入相的問題。李林甫因何而入相?入相後因何而取代張九齡成為中書令?又因何而久掌權衡將達半個玄宗朝?這些就是本文試圖討論的問題。

一 、李林甫入相的背景

據《舊唐書》記載:開元二十一年(733)十二月,李林甫升任黃門侍郎不久,唐玄宗就將宰相蕭嵩與韓休雙雙罷免。這種情況並非初次出現。其原因除了宰相自身的不和之外,更重要的是朝廷又出現了新的問題亟待解決。《舊唐書·玄宗本紀》記載道:

是歲,關中久雨害稼,京師飢,詔出太倉米二百萬石給之。二十二年春正月己巳,幸東都。


開元二十一年,由於關中久雨,糧食歉收,京師出現了糧荒。玄宗迫不得已,駕幸東都。這已經是唐前期的一項基本慣例,即所謂“逐糧天子”。但是開元二十一年的情況,比往年來得更為嚴峻。皇帝不僅被迫東幸,而且整個京畿地區還出現了“谷價踴貴”的經濟危機。

據《唐代糧價研究》統計,這次的“谷價踴貴”是整個玄宗時期,唯一的一次糧價上漲。而且漲幅巨大,鬥米達五十錢,是平時平均物價的三倍左右。這意味著供求關係的嚴重失衡。據《唐代倉廩制度初探》指出,唐玄宗因糧荒被迫逐糧洛陽,並下詔出太倉米二百萬石以給百姓。這二百萬石的出給量也非常驚人,大約為有唐二百餘年間,太倉常規年出給量的近十倍之多,可賑給四十萬戶,基本同開元間京兆府的民戶數相當。這就是說,京師幾乎所有的民戶都需要賑貸,可見災情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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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舊唐書.裴耀卿傳》記載:在駕幸東都之前,玄宗獨召京兆尹裴耀卿,“問救人之術”。裴耀卿指出:

一方面祿廩增多,國用漸廣,另一方面卻陝洛陸運,無由廣致,以至於京師糧儲,尤為窘迫,諸州及三輔所貯,僅“可支一二年”。

正所謂“國無三年之蓄曰國非其國”,唐朝此時的狀況,已可謂是急之又急。因此,裴耀卿主張變陸為水,全力進行漕運改革。玄宗大悅,以裴耀卿為相。從此,運糧關中成為朝廷一大要務。同時,他還起復中書侍郎張九齡,與裴耀卿皆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以取代蕭嵩與韓休。這便是開元二十一年末的宰相人員大調整。其背後的直接動因,就是關中地區因久雨害稼而引發的糧食危機。

換完了宰相,玄宗於次年正月按既定計劃東幸洛陽。但是糧食問題依然存在並不斷擴大。據《舊唐書》卷8《玄宗紀上》記載:

正月八日,“太府卿嚴挺之、戶部侍郎裴寬於河南存問賑給”。二十二日,“懷、衛、邢、相等五州乏糧,遣中書舍人裴敦復巡問,量給種子”。二十六日,玄宗到達東都。緊接著,二月,秦州地震,遣使存問賑恤並給復壓死之家。

可見,在民以食為天的時代,自然災害往往會帶來一定週期內的惡性循環。而且更為糟糕的是,這些出現災荒的地域,都是非常重要的主要農產區。它們基本上是東西走向,地處狹長的河、渭線上,貫穿了隴右、兩京、河南、河北諸區在內。而河南河北地區,在唐前期一直是東都糧食消費及關中糧食補給的主要來源之一。正是在這種特殊背景下,裴耀卿才迫不得已把轉運的重點,放在了江淮義倉變造米之上。

據《舊唐書》記載:由於作為就近糧食補給地的河南、河北也出現了乏糧,關中地區的物價便騰踴不止。三月,“沒京兆商人任令方資財六十餘萬貫”。二十一日,宰相張九齡欲令不禁私鑄錢,結果“公卿皆以縱民鑄為不便”,“下詔禁惡錢而已”。到四月,玄宗下詔,以“去秋不熟”

為由,命兩京國子監生徒等“暫令就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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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災年,統治者除了修德、納諫、慮囚、減免租賦等常見措施外,最為實際的就是減省開支。據《舊唐書》記載:這一點,唐高宗時期就已經有諸多舊例可循,包括暫停諸學生供食,減省御馬及馬料,減諸司支料,等等。唐玄宗在開元二十二年(734)四月,不僅下詔令天下覆囚,而且令國子監學生放假,這就意味著,政府已經被迫進行財政節流。更確切地說,

朝廷已進入開源與節流並行的階段。前者即為裴耀卿的漕運改革,後者即為減少各項財政開支。這種新形勢,便成為李林甫入相的最大契機與最重要背景。

二、 李林甫入相

據《新唐書》記載:開元二十二年四月,玄宗下詔暫停對兩京國子監學生的供食。這本是無奈之舉。如果夏糧得以豐收,那麼關中地區自身的供給功能就可以恢復,這類節流措施也就不必繼續或擴大實行,但事與願違。五月八日,“京畿渭南等六縣大風雹,傷麥”,“同州尤甚”。自然災害再一次降臨,直接導致了關中農產豐收的再度無望。此時裴耀卿北運的基礎工程亦尚未完成。於是,五月十三日,玄宗下敕限制色役。因為色役免課稅也免徵行,色役偽濫無疑會減少中央的財政收入,並影響到國家的兵源基礎。因此,玄宗在京師陷入經濟危機時,下令限制色役,也是擴大財源的必然之舉。

揀選色役是一項非常複雜的工作,不僅牽涉甚廣,而且無法徑下某部某司依常式進行。此外,裴耀卿既然提到

,官僚機構臃腫是導致關中糧食供應不足的一大原因,那麼冗官冗員的減省也有必要一併進行。這些工作又該交由誰來負責?裴耀卿無暇於此。至於張九齡,據《舊唐書》記載:他自開元二十年以知制誥進入權力中樞,就與邊疆問題密不可分。四月二十三日,又發生了北庭都護劉渙“謀反”事件,唐與突騎施戰釁已開。玄宗的本意是要張九齡接替蕭嵩的位置,主持西北、東北軍政大局。所以,停減色役,解決冗官冗員等工作只能是另擇良臣。據《舊唐書》記載:或許是經過君相之間的多方考量,或許是由於韓休在位時的推薦,黃門侍郎李林甫最終被選中。於是,五月二十八日,李林甫為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而裴耀卿與張九齡也分別升任侍中與中書令。三相各有分工,新的中樞格局再次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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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唐玄宗也表現出了對糧儲問題的極大關注,甚至是焦慮。《舊唐書·玄宗本紀》記載道:

是夏,上自於苑中種麥,率皇太子已下躬自收穫,謂太子等曰:“此將薦宗廟,是以躬親,亦欲令汝等知稼穡之難也。”因分賜侍臣,謂曰:“比歲令人巡檢苗稼,所對多不實,故自種植以觀其成;且《春秋》書麥禾,豈非古人所重也!”

玄宗親自於苑中種麥,且率皇太子已下躬自收穫,這樣的舉動確實非比尋常。“將薦宗廟”雖不失為教育皇子的一套說辭,但是玄宗對侍臣所言亦足以表明,糧食問題成為朝廷目前最大的困擾,方是玄宗此舉的真正原因所在。事實證明,苗稼收長不良,並非臣下所對不實,而是來自於天公的持續考驗。《新唐書》卷36《五行志三》記載道:

(開元)二十二年秋,關輔、河南州十餘,水,害稼。

這已經是關中地區連續兩年秋雨害稼了,而且範圍同樣擴大到河南諸多州縣。於是,七月二十五日,唐玄宗“遣中書令張九齡充河南開稻田使”。據《舊唐書》記載:張九齡就任後,八月,“於許、豫、陳、亳等州置水屯”。這等於是由宰相直領的又一項糧食工程。據《新唐書》記載:

與此同時,裴耀卿置倉、開路、置輸場等基礎工作完成,北運開始,除江淮租米外,“益漕晉、絳、魏、濮、邢、貝、濟、博之租輸諸倉,轉而入渭”。

可見,為了解決京師的糧儲問題,已經調用了整個國家系統中幾乎所有可用的糧食週轉手段。

據《冊府元龜》記載:鑑於關輔百姓自去歲秋雨害稼之後,又承受夏秋兩季連番的風雨打擊,同年十一月,玄宗下敕蠲省京畿及關輔有損田百姓的租賦,停減州縣差科徭役與積年欠負,以及八等以下戶的地稅等。經此蠲復之後,京師財政更近空虛。在這種情況下,

李林甫的節流減省工作,也就顯得尤為迫切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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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影視形象


據史料記載,李林甫在開元二十二年主要做了以下幾項減省。

第一,停減冗官及色役、年支、雜物等。據《唐六典》卷3《尚書戶部》記載:

度支郎中、員外郎掌支度國用、……每歲計其所出而支其所用。(開元二十二年敕,諸司繁冗,及年支色役,費用既廣,奸偽日滋。宜令中書門下與諸司長官量事停減冗官及色役、年支、雜物等,總六十五萬八千一百九十八,官吏稍簡而費用省矣。

唐朝在顯慶二年(657)共有官一萬三千四百六十五員,到開元二十一年(733),增至一萬七千六百八十六員。短短八十年間,官員增長四千餘人。吏員的擴充,恐怕亦在數倍不止。以唐人重內官輕外官的觀念,“諸司繁冗”可想而知。因此,減省冗官以及政府不必要人員,是財政節流的關鍵所在,而百司職員減省了,年支、雜物自然會隨之減省。由於牽扯到官場中盤根錯節的利益衝突,歷朝歷代的簡政省官往往都會虎頭蛇尾,有始無終。但是,李林甫在開元二十二年的冗官減省工作顯然是有成效的。除了嚴峻的財政壓力之外,還要歸功於皇帝的有力支持,以及他一向務實、幹練且高效的行政作風。《舊唐書》評價他“條理眾務,增修綱紀,中外遷除,皆有恆度”

。這可以看作是對李林甫能力的一種高度概括。

至於色役,政府在五月十三日就已經下令,限制色役的繼續增加。其實就是檢查色役偽濫,把一些不合格的假冒人員清除出去。此外,還要對現有色役進行減省。這其中包含了由冗官減省所帶來的附加成果。據《唐六典》記載,京司文武職事官有防閣、庶僕,州縣官有白直,王府官有力士。他們都屬於色役,每年僅納二千五百文,即可免課役。冗官既然減省,那麼隸屬於這些官員名下的諸多色役也就成為不必要。當役之人要麼恢復為課丁,承擔國家的全部賦役,要麼繼續繳納代役錢,只不過此時這二千五百文,便不再作為俸料的一部分撥給官吏本身,而是直接上交國庫。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會直接增加國家的財賦收入。減省色役的一大意義也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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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牛車


第二,減諸司備運車。據《唐六典》卷5《尚書兵部》記載:

凡諸司有備運之車,(諸司皆置車、牛,以備遞運之事。司農等車一千二十一乘,將作監三百四十五乘,殿中省尚乘局一百乘,少府監六十三乘,……牛皆倍之。其過倍者則充營田,不足者則單駕。開元二十二年,敕量減六百餘頭、乘。)皆審其制以定數焉。

諸司皆有備運車牛,其主要用途,是為官府運輸服務。從數量上看,諸司共有車一千八百四十一乘,牛約三千六百八十二頭,共五千五百二十三頭、乘。這三千六百餘頭牛或其他雜畜,無論是從市牛的費用上,還是畜料的消耗上,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高宗時與開元初,就已有糧儲不足時減省御馬或馬料的先例。開元二十二年對諸司備運車牛的減省,亦屬對現有政策的改良與擴用,這些都屬於玄宗敕文所謂“不急之務,一切並停”。那麼這五千餘頭、乘的車牛是怎樣處置的呢?即“審其制以定數”

,量減六百餘頭、乘。這個減省比例約為十分之一。就減省方式而言,當與冗官的減省一致,以所屬省、寺、監、衛等為單位進行,由宰相與諸司長官酌情商定,“量事”而減,決策之後由皇帝下敕進行。這說明減諸司備運車牛,與上述冗官、色役、年支、雜物的減省,是同時進行或前後相繼的。換言之,這一時期的諸司,都經歷了從人員到經費乃至附屬配備的全方位清理與整頓。一則提高工作效率,二則減少財政開支。應該說,這些舉措不僅是必要的也是奏效的。因此,到開元二十三年,對冗官、色役、年支、舊物的括減繼續進行。需要提醒注意的是,這一系列的改革,都是在李林甫的直接領導下進行的。

三 、開元二十三年(735)的節流減省

據《唐六典》記載:由於開元二十一、二年,關中地區自然災害頻繁,國運艱難,倉儲空虛,因此,玄宗在開元二十三年正月,“親籍田之禮”。籍田禮畢,又大赦天下。《籍田赦書》由中書令張九齡親草,就其內容來看,可謂是本年度的施政綱領。其中有一條,便是減省天下色役、典爰、支用及諸州貢賦。這表明,

財政節流依然是這一年政府工作的主要內容,而李林甫依然是這些工作的最高負責人。這一點,成於李林甫之手的《唐六典》,對於這部分內容務於詳納,也可謂是個極好的證明。從這個角度說,《唐六典》在某種程度上充當了李林甫政績彙總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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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役,由官府僉派人戶去各級品官和官衙擔任僕役的一種差役。


第一,減諸司色役。據《唐六典》卷3《尚書戶部》記載:

凡賦役之制有四:一曰租,二曰調,三曰役,四曰雜徭。(開元二十三年,敕以為天下無事,百姓徭役務從減省,遂減諸司色役一十二萬二百九十四。)

這裡的一十二萬二百九十四,當以人為單位。以此而言,上年所省六十五萬餘,當以貫或緡為單位,是包含了冗官、色役、年支雜物等各項進行折算的結果。所不同的是,此次色役減省,不僅單獨下旨,而且在數目上也專列一項,這說明李林甫上一年的減省工作,達到了甚至超出了預期的效果。畢竟,它對於緩解中央的財政壓力而言,較之裴耀卿的運糧與張九齡的種糧,更直接也更易於見效。更何況,中央也可以藉此機會,將往年積弊一併清除。

第二,停減年支雜物與括舊物。據《唐六典》卷19《司農寺》記載:

凡京、都百司官吏祿,皆仰給焉。(每年支諸司雜物,各有定額。開元二十三年,敕以為費用過多,遂停減光祿寺、左·右羽林、左·右萬騎、左·右三衛、閒廄使、五坊使、洛城西門、東宮、南衙諸廚及總監、司農、鴻臚等司年支雜物,並括少府監庫內舊物四百餘萬。)

唐朝官員的辦公時間,為“日出而視事,既午而退”。 也就是說,上班的官員要在官廚吃一頓飯。而且,流外常上者以及諸學生等宿衛當上者、散官五品以上當上者,甚至部分“雜任”,也都可以在官廚吃飯。可見官廚費用之大。李林甫開元二十三年對上述官廚的減省,可分兩種情況:一種是官廚的整體裁撤或合併,第二種就是對官廚的支用進行減省。而這兩種情況,也都必然與冗官冗員的減省密切相關。

除了官廚或官廚的支用被部分停減之外,京、都苑總監與九成宮總監,以及司農寺、鴻臚寺的年支雜物亦被減省。各宮苑本就是苑內官屬的禽魚果木供給地,而司農寺廣納天下租稅,鴻臚寺賓待四夷君長,這些部門的年支雜物略有減省,倒也無關緊要。少府寺,乃天子私藏之府庫,對其庫物進行檢括,也不失為一次特殊的財務審計,也是一種有力的開源措施。可見,

開元二十三年的工作進行得相當全面且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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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李林甫在開元二十三年,還有一項更為重大的工作,那就是“減冗散官三百餘員”。對此,《唐六典》注述甚詳。此次機構精簡,直接構成了開元二十五年官制的成熟與定型。

小結:

總之,開元二十一年,由於秋雨害稼所引發的京師糧食危機,不僅是裴耀卿與張九齡入相的直接動因,同時也是李林甫次年入相的真實背景。為此,裴耀卿主漕運三年,運糧七百萬石。張九齡也在河南、淮南開置水屯一百餘。但是,就其結果而言,並未達到唐玄宗李隆基的期望,反觀李林甫,他自入相之後,充分運用自己對百司制度的瞭解,以及自身強悍的行政執行力,對形近臃腫的官僚隊伍以及龐大的支用系統,進行了最大限度的瘦身。方式是健康的,結果也是顯著的。他最終也獲得了唐玄宗的賞識與信任,並且一步步走向唐帝國的權利中樞,最後在盛唐時期,任相長達十九年。

參考資料:

《舊唐書》《新唐書》《唐六典》

《大唐新語》《資治通鑑》

《唐代糧價研究》《唐代倉廩制度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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