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酷刑的司馬遷是文曲星下凡,上天派到凡間留下了一部曠世奇書

我們只能認定遭受酷刑的司馬遷是文曲星下凡,他是上天派到凡間為我們留下了一部曠世奇書之後,得道成仙。此中怎樣的凡間疾苦都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於一個正常的凡人來說,司馬遷遭受的磨難又太殘酷了點,即使是弱女子受到汙辱都殉節以明志,何況司馬遷是一個明白事理、頂天立地的正直士大夫。這種汙辱先人、無顏見列祖列宗的絕望心情,在其著名的《報任安書》中也有過極淋漓盡致的宣洩。

遭受酷刑的司馬遷是文曲星下凡,上天派到凡間留下了一部曠世奇書

司馬遷

這人世中最痛苦的十種汙辱之最,也就是腐刑,居然就因為自己的多嘴多舌而不幸降臨己身,任哪一個有志男兒都會有五雷轟頂的幻滅感。那種徹骨鑽心的痛,正如他自己所描述的:“是以腸一日而九回,居則忽忽若有所亡,出則不知所往。每念斯恥,汗未嘗不發背沾衣也。”不僅是愁腸百結、香汗淋漓、不知所往,甚至於連死的心也有了,這個就不是金大俠筆下的嶽不群們為練神功而瀟灑揮刀自宮所能比擬的了。

那麼,是怎樣的強大人生動力,讓心性高傲又不懼怕死亡的司馬遷苟活下來的呢?這個當然是他肩負的歷史使命使然,也就是要完成父輩不曾完成的偉大任務,即完成偉大的史書《史記》是也。

所以,就在司馬遷多次午夜夢迴想自殺的時候,他便同時拷問自己的靈魂,死是一種很容易的事情,簡單得只需一瓢水、一條細白綾,可是就這樣屈辱地死去,“若九牛亡一毛,與螻蟻何異?”輕於鴻毛,與卑微的螻蟻無異,更加沒有意思,因為我們會死很久。何況司馬遷父子為之奮鬥了幾十年的皇皇鉅著《史記》還沒有殺青,就這樣兩手空空地下去見老父親,又如何交代得了?同樣是一種大不敬。好死不如賴活,等功成名就再死不遲,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人”,我是帶著上天的使命活在世上的。

這樣一想,司馬遷的心理平衡多了,也不再在意世俗人和傳統倫理如何看待自己,那不是自己的錯,要是說誰錯了,可能就是天子錯了,我沒有必要還為此把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總之,司馬遷想通以後,心理障礙也就不那麼顯眼,變得成熟老練多了,不再那麼憤世嫉俗,自怨自艾。

這正如寫歷史大散文的餘大師所說:“成熟是一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一種圓潤而不膩耳的音響,一種不再需要對別人察言觀色的從容,一種終於停止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一種不理會鬨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種無須聲張的厚實,一種能夠看得很遠卻又並不陡峭的高度。”司馬遷終於在精神世界裡艱難地復活過來,一種噴礴而出的創造熱情由此“井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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