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爭霸小說《鳳梟紀》6

架空歷史爭霸小說《鳳梟紀》6

第六章 等待天上掉餡餅

天會掉餡餅嗎?“爛草魚”認為不會,他認為滿地皆是餡餅,只要一個個挖掘。“大小眼”認為會,他養精蓄銳,等待上天的指示!

  ……

  範鯉沒注意馬彪情緒,自顧說:“我日月朝的三少帥,和韃子在河套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正是丈夫建功立業之時,咱們去西北來個馬上掙富貴。白馬銀槍,殺他個七進七出!”

  撿起一樹枝作長槍,豪氣干雲:“殺——”

  馬彪情緒低落,哈哈乾笑一聲:“殺你個頭!就你這爛草魚,腿還沒韃子胳膊粗。打架每次都躲最後,上了戰場還敢衝鋒殺敵?”

  馬彪心情不好,語氣也重:“自己照河看看這小身板。韃子把你當兔子烤還不夠塞牙縫!

  西北參軍……彼其娘之我他媽都不敢去!到時平白多一個孤魂野鬼……再換!”

  範鯉看看自家身體,洗得泛白的豎褐穿在身上寬寬鬆鬆。他雖只小馬彪兩歲,但比同齡人矮。對比已媲美成年身材的大小眼,更是單薄。

  “哎!”他委屈地嘆口氣,這時街道混亂起來。

  “讓路讓路!”

  行人慌亂散開。一隊騎士傲然大笑。錦衣大馬,從人群中呼嘯而過。

  領頭少年裝扮最華,頭戴“鏢”字金邊一字巾。肩上披風,橫戟豎鉤畫著“五葉”二字,甚是顯眼。

  馬範二人讓過一旁。望著這隊人絕塵,眼中皆有不屑之色。

  “彼其娘之的金玉敗絮。南都也是京城,小小鏢局的庶子,也敢如此胡來。”馬彪皺眉。

  “號稱南都第一鏢的五葉鏢局。由葉欣、葉榮、葉枝、葉繁、葉茂兄弟五人創建,自建立來崛起飛快。”

  範鯉酸酸說:“葉家代代是魏國公家奴,與主子關係匪淺。要知這金陵南都,離皇帝住的北都十萬八千里。在這魏國公就是老大。

  五葉鏢局大腿抱得好,當然囂張了!而且據說那總鏢頭葉榮,武功不亞七俠,江湖上黑白通吃,極善經營。

  葉家五兄弟,共生九個孩子。剛剛過去的紈絝,就是排行最末的葉瀟,又叫葉小九。南都有名的惡少!”

  “江湖嗎?快意恩仇聽起來真不錯吶!”馬彪感慨。

  “對呀對呀,我們也去拜師學武。”

  範鯉又來精神:“其樂無窮!少林武當峨眉……名山大川一百正派!

  打熬個三年五載,然後跨長劍喝烈酒,闖蕩江湖。封七俠,揚天下你說怎樣?”

  範鯉神色睥睨。跳上路邊石凳,手中樹枝挑一劍花。

  “哦七俠……自十二年前朝廷開七俠制起,封了多少七俠?不是身敗名裂就是死於非命。這是塊毒骨頭,偏偏一群野狗發了情去搶!”

  馬彪懶洋洋說:“何況就你這凡胎資質還有那輕浮性子……連山門都進不去,換換換!”

  “靠!尼瑪再換沒有了,這不行那不行的!”

  範鯉失望:“大小眼你就是太懶,瞻前顧後就是捨不得這溫柔鄉吧?”

  “別介啊,你說的那些要麼不切實際要麼不符你的天性,要不要我給你指條最適合你的賺錢之路?”馬彪滿臉促狹。

  “什麼路?”

  馬彪下巴往河對岸一揚。對面的樓上,五六個濃妝女子正在練琴。

  “青樓?”

  範鯉拋了個媚眼頓顯嬌羞:“雖然在下玉樹臨風廣受美女歡迎,但畢竟年齡尚幼,你可不要蠱惑我做壞事喲!”

  “沒讓你看青樓,看青樓旁邊。小娃娃別想歪了。”

  青樓旁邊的屋內,幾十個孩童坐在書案上搖頭晃腦:“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是座學堂。很難想象青樓與學校,竟建在一起。

  範鯉頓時黑臉。

  “你看,對比經商參軍練武,讀書門檻最低!

  之前你媽老罵你廝混。你聽我話,幫張童生給富戶抄書。雖沒賺多少,但你媽瞧你碰書就高興!現在出來玩,是不是很少說你啦?”

  馬彪難得諄諄教誨:“你爹在世時好歹是個秀才。你家雖沒落,卻是正經子弟。

  而你呢,小聰明有!寫一手好字還能過目不忘,神童啊!不讀書可惜了。

  書讀好了,考個小功名混個小官。到時自然有人求你辦事,然後油水一奉!

  所謂小官鉅貪,不出一年就能盆滿缽盈……反正你天生鬼靈圓滑,我看好你當高俅第二哦!”

  “呸呸呸!什麼高俅第二?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要當官,先一個莫須有把你辦啦!其樂無窮談什麼不好非談讀書!”

  範鯉苦臉說:“以前我媽教我寫字還沒怎麼煩書。自從進了學堂……

  那些個先生渾身酸得發臭,沒一個好鳥。每天收那麼多學費養大爺?天天搖頭晃腦之乎者也,什麼人之初性本善狗不叫貓不鬧的?

  讀書後變成這樣?反正要讀你去讀,我是讀不下的!”

  馬彪無奈:“不要因為人酸就說書酸嘛!我見過很多讀書人是很好的。你看小羊羔,沒事就趴書館!

  他夢寐以求想讀。可惜是流民,讀書也沒正規身份參加科舉。所以我才要你珍惜良家的身份。”

  “我靠真好意思說啊你個混蛋!”

  範鯉罵道:“你和小羊羔偷稅那麼久早該坐牢啦!尼瑪這應天府府尹也太不管事了,張白龜這才死了兩年啊!

  這麼多流民進城不管,潑皮聚眾打架不管,至於葉小九那些紈絝胡作非為就更不敢管了!

  這要擱以前海青天巡撫應天,通通得蹲號子罰款打屁股!”

  範鯉義憤填膺,唾沫橫飛發牢騷:“一年不如一年!我剛才那番亂世危言可不是空穴來風。其樂無窮看著吧,今兒才天曆十二年,這樣下去遲早出事!”

  “自打張白龜死後這天下早就出事了。”

  馬彪疲懶一笑:“權相垮臺,天子歸權。萬歲爺這兩年一直致力清除張黨餘勢。今年最狠,抓人貶官充軍,已經肆無忌了。

  如今的朝廷,中樞和地方官員變動頻頻,官心惶惶。而我們這位王府尹……好像是什麼文壇領袖,擅文章、戲曲、書法、史學……彼其娘之文學上什麼都會,但這理政的手段就平平了。

  而且他年齡大了還多病。聽說年初就想致仕養老,但朝廷不許。這麼個早就不想幹的爺,你對他抱多大希望?”

  馬彪斜嘴譏笑:“無為而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此,方能安享這太平盛世啊!”

  臨近午時的微風攜帶著陣陣寒意。馬彪微微傷感:“哎!張白龜已逝,海青天老邁,戚勞虎臥病。魑魅魍魎漸生,盛世能享幾年啊?”

  “對吧對吧?光明在消散,黑暗在滋生。如此世道,正需新一代英雄挺身而出,比如我等!”

  範鯉洋洋自得:“所以我說啊……公為天下蒼生,私為榮華富貴,還是要慎重考慮闖天下的事啊!

  雖然前方道路曲折。但走著走著,自然一馬平川。好歹比什麼不做,光等天上掉餡餅強吧?”

  “我就是因為天上老不掉餡餅所以才煩吶!”

  “這怎麼說?”

  “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一直堅信老天爺會給我這種迷惘人生的人掉餡餅的。

  就像漢高祖不遇秦末起義,一輩子就只能是個老流氓。劉皇叔不遇諸葛亮,只能一輩子寄人籬下。我朝太祖要不是蒙兀殘暴沒法活命,怎麼能打下日月朝兩百年江山?”

  馬彪侃侃而談。眼中漸漸有了狂熱的火苗:“我從來都知道,我是個不安分的混蛋!

  三年前我為奴婢,老太爺讓我遇小羊羔而出逃。兩年前我倆流浪快死,又是老天爺讓我遇老爹得以活命。所以這次我仍然在等,看老太爺給我掉什麼餡餅!”

  這算哪門子歪理?範鯉聽他奇葩理論,只覺匪夷所思。你這廝自己幹事扯老天爺作甚?

  “亡命之徒的想法搞不懂啊!”範鯉只能感慨。

  在他看來,老天爺從不掉“餡餅”。日月朝萬萬人口,無際疆域。“餡餅”早已滿地皆是,無非能者食之而已。不是有句話,叫天地不仁以萬物什麼狗嗎。

  不過範鯉也知眼前這位哥命運多舛,經歷豐富。自有一套獨特生存哲學,他順著話問:“老天爺會掉什麼餡餅呢?”

  “誰知道呢?也許掉個機遇,也許掉個貴人。也許在將來不遠,也許就在此時此刻……”

  馬彪抬頭望天。雙眼狂熱的火苗瞬間燃化烈焰:“天與不取,反受其咎!不管是什麼,如果真掉下來了,我必抓住!”

(在頭條搜車鳴羊小說《鳳梟紀》,一段熱血的幻想爭霸旅途)



分享到:


相關文章: